“不关你的事。”
傅南璟摇头:“司九择干对我们下手,这事儿我会让秦固——”
“他现在已经躺在医院了。”
云舒内疚的盯着傅南璟:“阿璟,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好,若不是我求你插足司家内斗,司九择也不会出此下策,你放心,他敢伤你,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傅南璟握住她的手:“好。”
傅南璟伤势不轻,傅叔送来吃的,是鸡汤。
云舒喂傅南璟喝了两小碗,这才端起鸡汤,一饮而尽。
吃饱喝足,云舒将旁边的床推过来,和傅南璟现在所睡的床,连在一起。
“晚上我在医院陪你,但是不能乱来,你的伤口还没好。”
她想起刚才,亲的太过火,伤口都撕裂了。
傅南璟幽幽的盯着她,看着她那一双纤细的腿,喉结微微滚动。
“看什么?”
云舒恼了,瞪着他。
傅南璟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好,听你的。”
病房里有浴室,刚才傅叔送来了换洗衣物,云舒拿着睡衣,进去洗漱,等到出来的时候,傅南璟拿着手机,一张俊脸阴沉,不知道在看什么。
“在看什么?”
云舒放下脏衣服,走到他身边。
“晚上的新闻。”
他说的是化学竞赛的事情。
云舒嘴角轻扯:“都过去了,这次化学竞赛,我算是看出来了,还真有不少人见不得别人比自己优秀!”
网上那些言论,云舒压根就没放在心里。
她不是无所不能,在拿到好成绩之前,她刷题刷的头晕眼花,看书看得脑子疼,这些没人看到,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她光鲜的一面。
没有谁,是生来就什么都会。
都是努力得来的。
傅南璟嗯了一声:“你动了司九择,就不怕司家找你算账?”
“司家犯错在先,他们若是敢找上门,来一个我打一个!”
云舒自带嚣张气焰,掀开被子上床,看了看他腰腹侧的伤口。
纱布完整,没问题。
她这才放心:“别看了,好好休息。”
傅南璟放下手机,躺下,伸手拉住她的手,拇指勾了勾她的掌心。
“你干嘛?”
云舒脸一红,这男人就不能规矩点?
傅南璟笑了:“睡到这边来,我想抱着你睡。”
她睡得这一侧,腰腹受伤了,动不了。
云舒想了想,睡在伤口这边,也确实不合适。
她下床,推着床到了另一侧,躺下之后,腰肢被紧紧箍住,男人身上的冷香味随之而来。
“晚安。”
云舒牵着他的手,“晚安。”
……
医院内。
司九择刚从手术室里出来。
身中四个子弹,双腿,腰侧全军覆没。
司廷得知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九择为什么会突然中枪?”
心腹们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说话,都他么哑巴了?养着你们干什么吃的,连他都保护不好——”
“三叔。”
一道冷淡男声落下,随之而来的是脚步声。
司九衍带着一行人走过来,脸色阴郁。
司廷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一沉:“你怎么来了?”
“三叔,九择住院,我这个当哥哥的理应来探望,毕竟他叫了我这么多年的哥哥。”
司九衍这话五一是在挑衅司廷。
司廷咬着牙:“阿九,谢谢你关心,九择目前还好——”
“三叔难道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伤了九择?”
司九衍冷声道,眼下闪过一丝流光。
他倒是没想到,司九择居然有这个胆量,想要了傅南璟的命。
还真是活腻了!
“你知道是谁下如此狠手?”
司九衍点头:“三叔,要我说,这次九择也真是下了狠心,居然敢对傅二爷动手,这不是活腻了,找上门送死?”
傅二爷?
司廷眼神一颤:“阿九,你这是什么意思?”
“三叔还不知道?晚上傅二爷遇到危险,身中两枪,现在还躺在医院,至于九择,是云舒动的手。”
司九衍姿态慵懒,说出来的话却字字珠玑。
“三叔,云舒的能耐您是知道的,招惹她,算是九择自寻死路,您若是心里不舒坦,可以去找她算账,但您可要好好想清楚,她可不是一般人。”
“……”
这一点,司廷当然知道。
云舒之前的丰功伟绩,他有所耳闻。
他都有几分忌惮,可谁成想,司九择还敢对他们下手?
“三叔,别说我这个做晚辈的没提醒您,我这个表妹心思细腻,锱铢必较,这次九择伤了她的人,这事儿,只怕没法善了了。”
司九衍一脸担忧,但眸子里却潜藏着一股愉悦。
看到司九择躺在床上,他还挺开心的。
他们关系向来一般,如今更是敌人。
司廷听着这话,只想翻白眼。
若是一般人说这话,他还能相信半分。
可这话是从司九衍嘴里说出来的,他一点都不心动。
“阿九,多谢提醒,等九择醒了,我会带着他亲自登门道歉。”
“三叔,好好保重。”
司九衍离开医院,下楼。
停车场内,宾利车上,宋雪落看到他来了,双眸一亮。
“如何?”
司九衍上车,“三叔这边已经知道是云舒下的手,我若是没猜错,他们很快就会上门道歉了。”
“道歉有什么用?舒舒将傅南璟当做命根子,这次司九择犯蠢,伤了傅南璟,就等着舒舒找他算账!”
按照她的了解,这事儿,绝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
双倍奉还,只不过是开端。
“你这个表妹还真是有些手段。”
司九择这次吃了亏,以后一定会加倍小心。
宋雪落哼了哼:“我和爸妈商量过了,打算请他们过来住一段时间。”
她现在怀了身孕。
司九衍要忙着内斗的事情,她担心司九择会对她下手。
她要做好应对之策,这孩子,不能出意外。
司九衍颔首:“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等事情过去了,带你回晋城,我想你应该想在晋城生产。”
晋城是宋雪落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的地方。
在那里,她有足够的安全感,朋友家人都在那里。
在帝都,只有司九衍,和云舒。
他知道她远嫁过来很难,也想多体谅。
宋雪落眼角一弯:“好。”
黑夜漫长,一切都在酝酿。
整个帝都,都仿佛笼罩在了一层淡淡的阴霾之中。
雾气浓烈,唯独恨意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