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嵘离开帝都,傅安安过得风生水起,跟着云舒赚了不少钱。
看似没心没肺,实则她花了不少的价钱,去调查当年的车祸。
傅夫人说的话,她都记在心里。
父亲是因为接下了一桩官司,才会引来杀身之祸。
那动手的,很可能就是牵涉到这起官司里的人——
这些人,都得付出代价!
一周之后,私人侦探将文件放在了傅安安面前:“傅小姐,这是你让我查的东西,当年席律师接下来的官司,是一起逃税案。”
“牵涉到宁家,宁家权势深厚,我劝您不要再追查下去,否则会很难收场。”
听到宁家,傅安安眼神一颤。
她拿过文件,薄唇一抿:“我知道了,谢谢你帮我查到的信息,我有需要会再联系你。”
她起身离开,私人侦探戴上墨镜,悄然离开。
拿着资料回到公寓,傅安安关上门,打开文件。
文件里,是父母的详细资料。
席阳,岳双。
照片上的两人眉目清隽,眉眼中都是笑意,手牵着手,看上去就是感情极好的模样。
傅安安这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她低头,摩挲着相片,眼圈微微泛红。
傅嵘在家的时候,她不敢表现出一丝一号的负面情绪,他不在,她才敢表现出来。
父母意外身亡,这些年,她竟然毫不知情!
她将资料看了一遍,和侦探说的几乎一致。
当年席阳接下一桩涉嫌逃税的案件,被告方正是宁家,接下案子第三天,席阳就出了车祸,死在了车祸中。
在车上的,还有妻子岳双。
车祸现场的照片也在里面,车头被撞坏,硝烟弥漫。
血迹蜿蜒成河……
傅安安攥紧了拳头,她不甘心,不甘心父母就这么死了。
她要查清楚这些事情,更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
三天之后。
一场拍卖会展开。
这一场拍卖会,是宁家联合某一家拍卖行主办,办得声势浩大。
云舒接到了邀请,原本没想去。
但傅安安得知消息,第一时间表示自己有想拍下来的东西。
云舒也就遂了她的心愿,答应一起去。
拍卖会现场,人来人往,红毯上,站着宁湘。
宁湘一席月牙白长裙,五官精致,明艳动人。
她身旁是坐着轮椅的男人,那人眉目阴冷,一双桃花眼布满了阴鸷,眼角一颗痣,更增添了几分特殊的韵味。
男人很瘦,略带阴柔。
但不得不说,五官是好看的,可以用几个字形容——病态美人。
两人手牵手,丝毫不避讳他人的眼球。
云舒也看到了这一幕,想起宁湘说过的爱人。
难道,这就是她爱的人?
傅南璟看到那人的脸,眉心一蹙:“席锦川。”
“什么?”
“那是席家的次子,席锦川。”
傅南璟低声解释,这几个字落入傅安安的耳朵里,她眼神一眯。
她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想起那一张父母的合照。
席锦川和席阳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席锦川偏阴柔一点,看上去就是极度阴鸷的男人。
而席阳则是一身正气,朝气蓬勃。
傅安安记下了这个名字,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视线。
傅南璟垂眸,看了傅安安一眼,知道她打上了席锦川的主意。
“席锦川早些年就失踪了,没想到会和宁湘在一起,这两人倒是挺般配的。”
一个心狠手辣,一个腹黑阴鸷。
这两人遇上,还真不知道谁能占到半分便宜。
宁湘看到了傅南璟和云舒,带着席锦川过来:“二爷,云小姐。”
“宁小姐,今晚很热闹,想必花了不少心思吧?”
能操办这么轰轰烈烈的拍卖会,足以可见,宁湘的实力不容小觑。
宁湘笑了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席锦川。”
“锦川,这是傅二爷,云舒小姐。”
席锦川扯唇,笑了笑,就当是打了招呼。
一旁的傅安安看着席锦川。
席锦川察觉到了她的眼神,本能的望过去:“看什么?”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席锦川看着眼前这张脸,总觉得有些眼熟——
就好像,在哪儿见过一般。
傅安安被这眼神镇住了,连忙转移了视线,躲在了云舒身后。
吓死人了!
这眼神儿!
云舒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
席锦川见她像看到了猫的老鼠一般,冷嗤一声:“这就怕了?”
刚才盯着他看,现在倒是怕了!
傅安安抿唇,不敢吭声。
宁湘也不在意这些,聊了几句,末了带着席锦川走进了会场。
云舒这才看向了傅安安:“你怎么了,好像最近很不对劲儿。”
“没什么——”
傅安安有些不自然。
傅南璟看穿了傅安安在撒谎,摸了摸云舒的头:“你先进去,我有话单独和她说。”
云舒点头,带着秦固走进大厅。
傅南璟带着傅安安走到阴影处:“你认识席锦川?”
傅安安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虚的慌。
“不认识。”
“确定?”
傅南璟眯眸。
傅安安咬着牙,不敢承认。
傅南璟负手而立:“傅嵘临走前,交代我要照看好你,你的身世想来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涉及到宁家,不要轻易有想法。”
宁家,非她一人能撼动。
傅安安握紧了拳头:“二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废物,我不能为我父母报仇?”
她从小到大,都是没什么心眼的人。
现在也是这样,藏不住事儿。
但她也不想一辈子这么浑浑噩噩,她父母死得蹊跷,她不能不做出一点事情!
傅南家蹙眉:“我没这么想——”
“我知道,在你们心里都觉得我是废物,我确实也是,我连这么简单的事儿都藏不住,但我不甘心!”
她父母死了!
宁家步步攀升,走到如今的地步!
凭什么?
傅南璟毕竟是看着她长大的,闻言,叹了一口气:“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当年那桩案件,宁家只是表面上的傀儡,真正的凶手还未浮出水面……”
单靠宁家,不可能逃避那么多税务!
再说,当时席阳接下那桩案子,是不少人都知道的。
宁家就算想斩草除根,也不可能没有留下证据。
傅家这些年,查过这件事,至今毫无线索。
“就算如此,我也不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