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真是来提亲的!”
“若是看上了云舒,就是和傅二爷作对;若是看上了云小暖,两人好像有点不般配啊!”
“若真是能攀上这门婚事,云家就彻底飞黄腾达了!”
宾客们议论纷纷。
云老爷子面色微变:“祁少,不知你想提亲的对象是——”
祁衍抬眸,目光灼灼的看向了云舒,薄唇轻勾。
“云舒。”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炸裂了。
云舒嘴角一抽,完全没想到祁衍会玩出这一招!
她下意识看向了傅南璟。
男人脸色阴沉,眸色幽深晦暗,仿佛蕴含着神秘力量的黑洞,目光锁定在了祁衍的身上。
客人多,云舒和傅南璟被宾客挡住了半截,两人虽然站的亲密,但站在祁衍的角度,他完全没看出两人私下的亲密。
他薄唇一勾,看向了傅南璟,挑眉。
“傅二爷,真巧。”
“祁少,好久不见了。”他语气低沉:“没想到,再次见面,祁少就要挖我的墙角?”
挖墙角?
祁衍下意识看向了云舒——
犀利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周围的宾客自发的让开了一条路。
祁衍正好能看到傅南璟亲密地勾着云舒的腰肢,两人极其亲密。
他眸色一深。
身后的助理低声道:“祁总,云小姐和傅二爷在一起很久了,已经见过双方父母了。”
祁衍嘴角一僵:“怎么不早说?”
“祁总,我之前想告诉您来着,但您没给我机会。”
助理看着他铁青的脸,觉得自己有点冤枉。
他倒是想说。
可您没给机会啊!
祁衍还是第一次被人骂挖墙角,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
好半晌,他才恢复了自然。
“算不上挖墙脚,只要你们还没结婚,我就不算挖墙角。”
俗话说得好: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锄头!
傅南璟挑眉:“所以,祁少是下定决心要和我抢?”
“我这不是抢,我只是想追求幸福。”
两人针锋相对,一时间全场气氛陷入了尴尬。
云舒拉住了傅南璟的手,示意他别这么激动。
随即看向了祁衍:“多谢祁少的抬爱,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目前为止,我暂时对您没兴趣。”
大写的拒绝。
祁衍磨牙:“云舒,你是……”
“祁少,你不会要说我是第一个拒绝你的女人吧?”
云舒懒懒的开口:“祁少,这是现实生活,不是言情,所以这一套霸道总裁的套路,不适用在我身上。”
“再说,迟早有人会再次拒绝你的。”
祁衍的脸唰的一下黑了。
这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尴尬,有人站不住了。
云天宇尴尬的上前:“祁少,舒舒已经有男朋友了,怕是没法答应您这门婚事,不如——”
“祁少,不如您考虑一下小暖吧?”
林晓蕾插话,一脸殷勤:“小暖是云家的养女,出了名的能干优秀,您——”
云小暖被cue,下意识站直了身子。
对于祁衍这么完美的男人,她不是没有想法的。
只要嫁入豪门,只要能将云舒踩在脚底,她没什么事情做不出。
更何况,祁衍丝毫不比傅南璟逊色。
祁衍蹙眉。
不耐烦地看了林晓蕾一眼:“我的事情轮得到你插手?”
林晓蕾嘴角笑意僵住了。
“再说,我祁衍要的就是云舒,至于你说的云小暖,算什么东西?”
祁衍嚣张跋扈惯了。
在江城都是被捧着的,今天刚被拒绝了,正是心情差的时候。
林晓蕾闹着一出,正好撞在枪口上了。
云小暖的脸也黑了。
该死。
这林晓蕾长没长脑子?
看不出来祁衍心情差?还要把她cue出来丢人!
祁衍无心再待下去,抬眸看向了云老爷子:“老爷子,今晚打扰了,改天见。”
“慢走。”
祁衍来得快,去的也快。
他走后,宴会上的气氛越来越尴尬。
虽说云小暖和云舒不是一个等级的。
但这么鲜明的对比,也足够惨烈了。
云舒没心思再耗下去,借口累了,便提前告辞了。
上车之后,她看了一眼坐在身侧的男人。
他俊脸阴沉,心情很差。
“二哥,我和那个祁衍确实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看上你了。”
傅南璟酸唧唧的开口路:“还要找你提亲。”
云舒:“……”
她要是早知道祁衍会闹这么一出,她说什么都不会救下祁衍。
他心情差。
云舒自知理亏,一咕噜爬上了他的大腿,坐在他的腿上:“二哥,你就别吃醋了,我都拒绝祁衍了。再说,我只见过他一次,我哪儿知道祁衍会玩这一招?”
傅南璟闷闷的嗯了一声,抬眸,眸底一片晦暗。
小姑娘太优秀了。
总有人惦记。
傅南璟的坏心情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心里的不满全都化作了真枪实弹,云舒被折腾的够呛,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耳畔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翻过身,扯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得。
男人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直接走进了书房。
啪嗒一声。
他打开灯,拿过手机,拨出了一通电话。
“查查祁衍的底细,另外尽快把他弄回江城。”
看着他都觉得碍眼。
“二哥,我听说今晚云家发生大事儿了!祁少要向小嫂子提亲?”
秦固大咧咧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看好戏的戏谑。
傅南璟眼神一沉:“想死?”
隔着电波,秦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漠气息,背脊一凉:“二哥,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我这就去班事儿。”
秦固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扯过外套离开。
走到一半,迎面撞上了沈樱。
自从被打过几次,秦固对沈樱就多了几分忌惮。
一看到沈樱,他下意识想跑。
“站住!”
沈樱叫住了他,双手环胸,一脸冷漠。
“秦少,你怎么会在我的办公室外面?”
秦固呵呵一笑:“我路过——”
他堂堂七尺男儿,被打了好几次,还不能想办法报复?
呵!
沈樱挑眉,推开门的那一刹那——
一桶水直接泼了下来,她躲得快,一点没被波及。
沈樱抬眸,眼神凌厉,仿佛含着刀子:“秦少,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