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瞿石也没了一直的气定神闲,只觉的座上生钉,浑身难受,想走,又不敢走。
眼睛再也不敢往陈芷雪那边看,低着头,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
“那,那她也不是服务员吗?”王曼目光茫然看了眼安蔷薇。
武伯脸色微变,喝道:“安小姐是武安阁的另一位董事!你这女娃娃,礼貌哪去了?”
“安小姐?安家?”王曼只觉得眼前一暗,差点晕过去。
她刚才,竟然让安小姐帮她拿衣服?
瞿青再次深深叹了口气,她看了眼面色淡然,从始至终连朝这边看一眼都没看的苏尘,心中无由来冒出饿了深深的失落感,人家根本从来就没将她们当一回事。
她苦笑着道:“芷雪,这次,是我们错了。”
陈芷雪微微摇头,对安蔷薇和武九爷道:“我这两个室友不太懂事,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别往心里去。”
武九爷摆手,看了王曼与许哲一眼道:“陈大小姐您客气,年轻人嘛,谁没有年轻气盛的时候,只是我还是要说一句,出门在外,要记得时刻保持谦虚,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惹上大祸了。”
许哲一脸惨白:“您教训的是。”
安蔷薇则微微摇头,举了举杯,示意并未在意。
瞿青看了看苏尘,心情怎么都平复不下来,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同时让武九爷和安小姐两大董事同时作陪……
这时候,她才忽然意识到,整个桌子上,除了她们四个,其他人对苏尘的态度皆透着恭敬,就连后面来的武家大小姐,都老老实实的问了好。
“他到底是什么人?”这个念头在四人心中变成了永远都解不开的谜题。
刘明品了口红酒,对苏尘道:“对了,寒假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一块儿去哪玩玩儿?”
苏尘平静道:“寒假要去芷雪外公家。”
刘明惊讶道:“芷雪的外公是青州的吗?”
“是京城的。”陈芷雪在一旁回道。
刘明很是可惜道:“那就有点儿远了,你们俩现在连外公都见了,就差领个证了吧?”
瞿青与冷静了些的王曼听到这话,心中齐齐叹了口气,原来人家两个人谈恋爱,家里都是知道的,甚至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这下好了,芷雪和她男友现在心里一定很讨厌咱们。”
瞿青给王曼发了条短信。
王曼看了眼,同样叹气道:“谁让她这么好看,看到自然想介绍给家里人。”
瞿青看到短信后,沉默了许久,将手机装好,今天这一次,既是吃饭,也是无形的警告。
一旁的瞿石闻言,心中深深怅然与失落还是忍不住浮在了心头,他强迫自己转移目光,看向了吃的不亦乐乎的董小琳,心里这才算有了丝慰藉,虽然比不上陈芷雪,但也是位美女。
他看着董小琳正在小口吃着鱼肉,小声提醒道:“小心鱼刺。”
董小琳闻言侧头看了他一眼,一口将鱼肉放进了嘴里,嚼了几下咽下去后,才问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瞿石心中微微尴尬,这不废话吗?不是跟你说是在跟谁说,整个桌子,就你和这个什么苏爷两个人在吃鱼,不跟你说,难道是跟他说的?这不有病吗?何况他也不敢啊。
董小琳见他不回答,以为是自己出现了错觉,微微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大概是红酒喝多了,她伸手,舀了一勺汤,刚刚喝进嘴的时候,又听到了旁边传来一句:“喝之前,应该先吹一吹,以免烫伤舌头。”
“咳、咳!”董小琳被呛住了,忍不住咳了起来。
她用纸巾擦了擦嘴,一脸奇怪看向了瞿石:“你在跟我说话?”
“是啊。”瞿石一脸的温柔。
董小琳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胳膊上忍不住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皱眉道:“你知道,乌龟为什么那么长寿吗?”
瞿石听到这奇怪的问题,不禁一愣:“为什么?”
董小琳撇了撇嘴,冷冷道:“因为它们从来不管闲事!”
“管闲事?”瞿石被说的脸上一阵火辣。
董小琳对瞿青道:“我可不像芷雪那样好脾气,别来烦我,不然我可跟你们不客气!”
瞿青一脸难堪道:“你想多了。”
陈芷雪静静看着,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之所以选这种方式,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董小琳以后还要在寝室住着,所以想尽量以平和的方式处理,可这丫头,明显没意识到这点……
她低声道:“我说,你这丫头,难道还真想三年都跟我住一块儿去?”
董小琳想了想,问道:“不行吗?”
“只要你脸皮够厚。”陈芷雪瞪了她一眼。
董小琳撇了撇嘴道:“我倒也想买房子,可这里又不像柏景庄园,就我一个人,一个人住个大房子多可怜。”
“我才可怜呢!”陈芷雪摇了摇头,有她在,基本上和苏尘的二人世界就不可能再有的。
董小琳眼睛一转道:“要不,我给你买栋房子吧?这样咱俩住那去。”
“我说你至于吗?住寝室不行吗?”陈芷雪无语摇头。
董小琳没回答,只是撇了撇嘴。
旁边的王曼与瞿青面色再次难看了些。
瞿青勉强笑道:“魔都的房价还是挺高的,咱们还是学生,提早背上房贷的话,压力会很大的。”
董小琳无辜道:“谁说要贷款了,谁说我买不起了?”她看向安蔷薇,问道:“安姐姐,我想向你买套房子,就在静枫区,可以的话,希望能离苏尘那栋房子近一些。”
安蔷薇笑道:“没问题,苏先生周围正好有一套房子空着,回头你去公司找我办下手续,我给你打七折。”
“谢谢安姐姐!我这就让我爸来一趟!”董小琳眉开眼笑。
安蔷薇则打趣道:“这事我觉得你还是跟董行长说一声,静枫区那儿,就是七折的价格,也能在魔都其他偏中心的地方买上两套了。”
“行长?”装作漫不经心,又竖着耳朵听着这里的王曼与瞿青同时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