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你不要我了吗

晋江文学城独发

不见仙踪/原着

“特是艾多颜和陆湾。”

客厅里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锋,陆执错眼不眨,瞳孔里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还在陆自声越发含有压迫『性』的气场里,这样说了一句。

他之所敢这样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说池矜献的名字,一是为了告诉陆自声对他来说池矜献是很重要,而他的关系终要因此彻底闹翻撕破脸。

二是因为池矜献是池绥的儿子,陆执一遍遍去提醒,根本不害怕陆家对池矜献下手。

陆自声算彻底认识到陆执长了翅膀要飞离手掌,想伸手拿什威胁他,得掂量掂量池家有多重。

可话落,周围静默了片刻,陆自声却忽而笑了。他像是在陆执身上发现了自己的影子,因此对方再如何疯他不真的生气怪罪,还诡异地产生了一抹满足感。

他点,道:“。”

陆执被他的态度弄得眼神更加地泛凉起来,陆自声便挑了挑眉梢,道:“孩子是孩子,能撑起事儿,不足为惧。”

“小执,想做什放手去做,”陆自声道,“我只是在笑一边恼我却又一边像我,感觉挺奇妙的。”

他的音『色』早已没了在知道颜悦对他是一种什感觉时、而该有的茫然与无措。

因为他此刻的模样明显是——他不信陆执所说的话。

他可相信陆执说的每一句,有关于颜悦的,他一句不信。颜悦怎可能是因为厌恶他才去死呢,他无非是想报复他,绝不可能是恶他。

想通了这个,犹如再没什能够伤到陆自声,他态度温和,还带抹欣慰。

陆执的所作所为没有被传出去时,陆湾和艾多颜见证他有多神病,稍微有一点不耐可能对对方大打出手。

待陆执烧了自己家的风声传了一些出去,陆自声的儿子是一个疯子、甚至是恶鬼的形象被捏造了起来——他不受控制,他还索命。

虽然传得不多,确实有。

无是近人还是外人,都对陆执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抵制、敬而远之的理。

只有陆自声,他除了觉得陆执突然难管了一些,其他的所作所为像并没有什。

此时甚至还『露』出了欣赏的神『色』。

“我不像。”陆执说,语气极其坚决,眼神是。

陆自声并不在意他的倔犟,道:“那更不像爸了。”

陆执抿唇,沉默地站在楼梯阶层中间。

“小执,”陆自声从沙发上站起来,说,“软肋太明显,对没什处。”

“我是上将,未来的路该怎走不用我教,明白?”

话落,陆执不适地轻蹙起了眉,似是有些不理解陆自声什意思。

陆自声又道:“我原先为不喜欢池绥他儿子,哪怕喜欢只是有一点感觉,便想两家因此联姻没什不,我实在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陆执,”他看陆执的眼睛,说,“我不喜欢身边的人失去掌控,池矜献是一个潜在的因素,他让脱离我的控制。可我是父亲,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爸是这样到死还被在手攥吗?”陆执问。

闻言,陆自声的高傲形态有瞬间的不自然,这次他是真不高兴了,并不耐烦:“不要跟我一直提爸。”

“。”没想到陆执还当真点了,答应下来,转移话题,问道,“您跟艾多颜的感情有多?连我小时候差点被绑架的事情都告诉他。”

不提颜悦,突然提起了艾多颜,陆自声似乎是没怎反应来,下意识道:“什?”

“父亲没说?”

陆自声眉宇紧蹙,反应来了,道:“没有。”

否认完又道:“我跟他说这个做什?陆自声的儿子要被绑架了,封锁消息还来不及,跟人胡说什。”

当年具体的情况陆自声其实知道的并不多,因为陆执并没有出事,面知晓了是因为小陆执拽颜悦的手大哭说:“爸爸,爸爸小池被坏人抓走啦,帮我去找他,帮我去找他不?求求爸爸——”

他哭得撕裂肺,比自己被带走还要害怕,小小的身体一直在发抖。

可是小陆执完无损地回到了家,陆自声很忙,只凭孩子的一面之词他不信他的哭求。

最池家被爆出来孩子被绑架了,他才意识到兴许是真的。

那时候,离事情已去了几天。

池矜献被带走的那天下午,陆自声当他是小孩子开玩笑,颜悦却拉小陆执的手在路边等到了原斯白,让小陆执描述发生了什事情,给他提供线索——这些陆自声通通不知道。

“嗯。”陆执点了点,似是表示了解,开口道,“那真是太了。”

陆自声不懂他是什意思,闻言目光不悦。

“父亲,”陆执收回视线,迈腿上楼,道,“茶几上的烟蒂烟灰,墅门外地上的烟蒂,请收拾、捡起来带走。这是我爸留给我的房子,他不希望您一直踏足这里,而现在墅的名字是我,我不欢迎有人打扰。”

话落,随一声房门打开关上的“咔哒”声,陆执目不斜视地回了房间,身形挺拔,不卑不亢。

……

“当当当。当当当。”

同一时间,池家墅的门忽而被有节奏地敲响了。

和那种围得“水泄不通”的墅风格不一样,池绥的房子处在他这片小区的偏中的位置。

地方很大,周景『色』还很不错,周边离上远才有下一家墅的影子。

因此进他家前跟先进了个小区差不多,连个能上锁的大门都没有,只有电子门。

在系统里提前录入人脸、及车牌号,能自动进入。

这大半夜来敲门,还已敲响了客厅的门,不是熟人说不去。

客厅里池绥和原斯白两个人正说话呢,闻声话音一顿,原斯白看池绥问:“朋友?”

“我哪有晚上九点还来找我的朋友?原斯白这话不对劲儿啊,晚上教训。”池绥控诉完又反驳道,“况且只是朋友哪能这畅通无阻地进家。”

“教训谁啊。”原斯白气不小声怼回去,还上手推了人一下。

说他站起来要去开门,被池绥一把拽住手腕,拽得重新坐下了。他道:“先让我推算一下是谁,让他等。”

原斯白无语,说:“看一下监控不知道了。”

“再不济直接开口问更省事儿。”

“不要,我要自己推。”

原斯白:“……”

天天跟个长不大的小孩儿似的,还得哄。

原斯白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看他在旁边蹙眉去想,有要绞尽脑汁的架势。

门外来客可能是见一直没人给自己开门,终于等不及了,这次的敲门直接变成了拍。

那动静听都知道对方正在逐渐不耐烦,甚至暴躁。

池矜献本来已睡得差不多了,耳朵里再被传些音效,自然而然地睁开了眼睛。

他小半张脸藏在薄薄的『毛』毯人砸门。”

池绥:“……”

原斯白瞬间被吸引注意力,站起来走去看他,柔声:“醒啦?”

池矜献点了点,遮住他小半张脸的『毛』毯因为他的动作而上下动了动。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感觉这一个多小时睡得真不错。

“那去洗把脸,等儿吃夜宵吧。”原斯白道。

提起吃,非常懂事的胃犹如听懂了人言,池矜献肚子顿时叫了一声,感到了一阵饿。

他掀开毯子道:“,我这去。”

“啊!”这时,池绥突然低呼一声,拍了一下沙发。他表情了然,坐在沙发上抬看原斯白,不太连贯道:“原原,是池休!肯定是池休。”

“啊?”

果然,在池绥话音落地的瞬间,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客厅里的隐约对话,又或者等人开门真的要等到极限了。

门外开始“咣咣咣”握拳捶大门,一道男『性』的低沉嗓音开口喊:“池绥——还不开门?”

“卧槽……不是不是,不说脏话。我丢真是池休。”池绥一下子蹦起来,下意识去找原斯白躲在他身,发觉这样不行,又瞬间躺到了刚才池矜献躺的地方,拉开『毛』毯规规矩矩地盖在自己身上,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瞬间虚弱地对原斯白说,“我发烧了,52度。”

原斯白:“……”

池矜献:“……”

“他是不是……惹我大伯了啊?”池矜献刚醒,直面装病现场,表情和语气都有点一言难尽,他看原斯白问,“不然他这怂干什?”

“臭小子说谁怂?”池绥从毯子底下伸出一只手指池矜献警告,伸出去了又觉得这个气势太健康,瞬间再缩回去继续虚弱,“啊,发烧了,难受。晕。”

池矜献:“……”

“仔细数数,这次他在家里待了得有半年上了。”原斯白忍笑回道,转身去玄关。

池绥还在他身极其矫『揉』造作地柔弱喊:“原原不要去开。让他知难而退……”

池矜献乐了,走去薅了薅他爸的发,开道:“原来是该去公司不去,大伯来逮了。”

池绥把他的手打开,里生气:“走开。”

“哈哈哈哈。”池矜献连忙缩回手,笑出声音跑去洗脸。

“咔哒。”

“池绥……斯白?”门刚一打开,池休含怒气的音『色』要劈盖脸地落下来,一看面容不对这才及时刹了车。

原斯白低笑,点喊:“大哥。”

池休平复了下情绪,迈脚进去。原斯白拿了双新的拖鞋,他换上了,边换边开口问道:“池绥呢?”

“……病了。”原斯白咳了声,道。

池休:“装的。”

听他两个对话的池绥还没因为原斯白替他打掩护而笑一下,那抹欲提不提的弧度僵在了嘴角。

来人一身西装还没换下,明显是从公司直接来的。

他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只有额前的两缕发因为时间长了而落下来,擦了鼻梁上的那副金丝边眼镜。

有一股微『乱』的精致美感。

池休抬手摘下带了一整天的眼镜,捏了捏被压疼了的鼻梁,而又扯开喉结下的领带,表情不耐地走到客厅。

他二话不说锁定目标便直奔池绥而去,脱了鞋要狠狠踹上他一脚,被者一个鲤鱼打滚儿大鹏展翅迅速地躲了去。

“来的是谁家啊!这放肆!”池绥扒住沙发靠背,猛地蹲下又躲一个抱枕攻击,都这样了还不忘嘴上反击,“不给开门不这飘了!”

话落,第三个抱枕当即准确无误地砸在了他脑袋上,池绥一屁股墩儿坐在羊绒地毯上。

被砸废了,不起来了。

“呵,不是病了?”池休把领带彻底扯下来扔在沙发上,自然地跟回自己家似的。

池绥回冷笑:“生病了能躺挨打啊?”

池休淡淡地瞥他一眼:“什病?”

“发烧。”

“多少度?”

“25。”

池休:“……”

池休被气笑,道:“那怎还没凉?”

池绥爬起来,把地上砸到他脑袋的某个抱枕猛扔到对面,生气:“要管。”

“咦,大伯来啦。”池矜献从洗手间出来,脸都没擦,手上甩小水珠进了客厅。明显是听到了“战争与吵架”,因此赶紧加入其中。

看见他,池休本还打算再生气一点的面容瞬间平和,他目不斜视地接住抱枕,将东西放在沙发上摆,又伸手把刚才扔在茶几上的眼镜拿来戴上,这才温和出声道:“小安。”

“没记错的话,今天刚高考完吧?”

“对啊,”池矜献欢快地趿拉拖鞋去倒水,端给池休递给他,“大伯,给。”

池休伸手接了,让人坐下。

“考得怎样?”

池矜献拍了拍胸脯:“非常不错!”

自己的儿子给人献殷勤,池绥里酸——虽然平常他和池矜献不对付,平常是平常,现在是现在。

他道:“冲我儿子对这,都不该一进门打我。”

池休掀起眼皮扫他,喝了口热茶:“我打到没?”

“刚才那抱枕砸的是的脑袋啊?”池绥生气,指自己的,说,“来看看,都给我砸豁了!”

“噔”,池休将杯子放在桌子上,道:“再给我瞎扯淡,我真给砸豁。”

“原原,”池绥大手一指,冲厨房里的某道身影喊,“他说脏话,把他丢出去!”

身为池家老大,在弟弟面前,该有的威严一分都不曾少,哪怕如今池绥孩子都快18岁了,见到他哥他不敢太放肆。

今天这样的情况池矜献几乎没见,因为平常他大多都在学校,池家三个管理人到底怎分配公司管理那是他的事儿。

池休像这样找上门来的次数不多。

池矜献之前只见一次,跟这次的情况差不了多少。池休一上来要揍池绥,池绥疯狂叨『逼』叨,还没俩小朋友直接上手打架来得干脆利落。

“大哥吃晚饭了吗?”原斯白用厨房湿『毛』巾端了一个陶瓷瓦罐出来,那是专门用来炖骨汤的。

到了餐厅他先把东西放在上面,然朝客厅走去。到了池绥面前,他“不显山不『露』水”地『摸』了下他脑袋,小声说道:“了,跟小孩儿似的。”

“要不是池绥一直不去公司我必须得撑,”池休盯池绥不友善地笑,“我现在肯定已吃饭了。”

“来,来池三,咱俩聊聊。”

原斯白:“那大哥在这儿吃饭吧。”

“在这儿我能听见,池一直接说吧。”池绥不去,还跑去餐桌那边掀开陶瓷瓦罐闻汤的味道。

池休:“斯白。”

“,喊原原,我去了!”池绥怒气冲冲地走去,怒气冲冲地坐在了沙发上,冷酷无情道,“说。”

看两个大人都已摆出了相互博弈的架势,池矜献感觉他不便打扰,站起来吧嗒吧嗒地去找原斯白。到了人跟前,他笑问道:“小爸,我爸是不是之前常这样耍赖不去公司啊?”

闻言,原斯白笑:“可不是嘛。”

“他每次在公司待的时间总比大伯和爷爷少上个一月半月的。”

池矜献乐出了声:“那之前不见我大伯来揍我爸啊。”

原斯白将刚盛菜的盘子递给他,淡定道:“之前都惯爸,现在不想惯他了吧。”

“啧,”池矜献端盘子出去,评价道,“惨。”

客厅里果然在说这件事。

“在家待多久了?”池休面无表情地问他,镜片的眼睛淬冷光。

池绥算了算,面不改『色』地说道:“五个月。”

一个抱枕当即从他脑袋上飞了去,池休凉凉道:“七个月零三天。”

池绥:“……”

“……啊这,”池绥嘟囔去捡地上的抱枕,“记得未免太清楚了吧。”

池休:“亲兄弟明算账。”

池绥不服气,说:“那我是不是在家辅佐?我又没闲,挣钱是我要了吗?”

“大伯,爸,晚饭了,快来吃饭。”池矜献朝客厅喊道。

“我不要这些臭钱,”池休面『色』冷淡,道,“明天去公司。”

“我不去。”池绥站起来朝餐厅走,拒绝得非常快。

搁平常这个点儿,他家早吃晚饭了,这时候再进食只是简单的夜宵。

可今天池矜献睡了一觉,醒来是现在,全家等他一起。

所说是夜宵不对,这是一顿真正的晚饭。

吃完可能还得到花园溜两圈儿才能睡觉,不然容易积食。

“敢不去我今天晚上打死。”池休拉开餐椅坐下。

“或者让爸来直接揍行。”

池绥绝望:“我家小祖宗今天刚高考完,戚随亦都被爸带出去玩儿了,我和原原去,明天的票。”

池休:“……”

“往常挑了那多回担子不见揍我,”池绥主动往池休碗里夹了块儿排骨,眨巴眼睛卖可怜,“大哥行行,让我陪陪我的原原……还有小祖宗。”

池休:“……”

要不是看见自己和小安都在瞪他,这家伙兴许根本没想带小祖宗三个字。

听自己的名字被带上了,池矜献笑得弯起眼睛,抬看原斯白,佯装矫『揉』造作道:“小爸,我爸爱我。”

“兔崽子闭嘴。”

原斯白笑不语,给他夹菜让他吃饭。

“不说真的,池一,”池绥正『色』了些,持最大的奇问,“往常不见来逮我,这次为什?”

“而且我家安安刚考完试,不应该啊。”

池休安静地吃了儿饭,开口说道:“帮不是不行。”

池绥眼睛一亮。

“让我在这儿住几天。”池休抬眼,态度认真。

池绥嘴巴一撇。

“我不是要打扰和斯白二人界,”眼看对方张嘴要说出些什义正言辞的拒绝话,池休先发制人地出声,道,“这次因为该去公司却不去,我已和景向寒打了几架了。”

说完他少有地沉默了片刻,道:“……我累了。”

此话一出,还为听见了什大型矛盾现场,原斯白瞬间抬眸看向池休,想问一下怎了,听池绥脑回路与众不同地由衷问道:“这架打得应该不怎正吧。”

话落,只听“咚”的一下,池休一脚踹在了某个椅子腿上。

顷刻间,池绥整个人随椅子开始往旁边倾斜,还他及时稳住了,不可思议地侧首瞪人道:“猜一下要挨揍,讲不讲理?!”

说双手搬椅子去原斯白旁边,到地方了发现那里本身有椅子,气得他把两张椅子并一块儿,坐了下去。

池矜献感觉饭桌上的话题突然变得不太对劲了起来,些微疑『惑』加震惊地看了他几眼。

忽而地,他想到了自己曾做的梦。

关于他和陆执的……

兴许是此时的氛围温馨,大人之间跳脱,话题又不正,明明下午才因为这个名字而哭得不能自已,晚上再重新想起来池矜献没有难受沉闷的感觉了。

确实因为一场泪,将那些疼都剔除掉了多半。

池矜献道,只要对方能一直得,他并不是非要和人在一起。

想通这个,不正的话题又飘飘忽忽地回来了,盘旋在池矜献顶上空。

明明里都懂,嘴巴比脑子快,他抬起眼睛小翼翼地看几位大人,声调不大却脱口而出问:“不正的架怎打?”

池休:“……”

池绥:“……”

原斯白:“……”

“啪!”的一声清脆响起,原斯白抿唇一言不发地直接打了池绥一巴掌,咬牙小声:“能不能闭嘴?”

话刚犹如水一样地泼出去池矜献反应来了,他立马垂下眼眸,不意思地小声咳嗽,把脸埋进碗里喝汤。

了几秒还是觉得不对,池矜献快速地眨了几下眼,又欲盖弥彰地站起来,道:“啊我手机像响了,我去看看是谁!”

言罢,他吧嗒吧嗒地跑向客厅远离餐桌,打算去玩一儿手机。

反正晚上吃太多饭不,他差不多饱了。

池休的声音幸灾乐祸地传来:“让能。一大把年纪,老不正了。”

池绥:“……”

池矜献趴在沙发上,把自己隐在沙发靠背,不让餐桌那边的人看见。

新买的手机有什响的,又有谁能找自己。

下一秒,池矜献又忽而想起来,他买完手机回来时,让他小爸把戚随亦的手机号告诉他。

他加上告诉戚随亦,让他在社交平台上发一下自己的添加码,看到的朋友自然都加的。

——戚随亦从小的梦想是当明星,而当大明星的首先第一步,是人脉得广。

所除了陆执,对于池矜献同学朋友的联系方式,他统统都有。

小侄子的要求,说什都得完成。

戚随亦在社交平台发了池矜献的新帐号——还在面特标注了【我知道都认识陆执,说不定还有联系方式呢,谁要是敢把现金账号给他,让我发现了,呵,我活埋了!还让现金把拉黑!】

众人全都明白。他已不再把这两个人绑在一块儿了。

而这时池矜献的手机“嗡嗡嗡”地进友添加申请的动静。

手机一打开,几十条申请顿时『迷』花了池矜献的眼睛,他小小地“呀”了声,连忙去一个一个点通。

情都激动了起来。

得不行。

江百晓、钟倾、马达……

通,通,通。

直到下一刻,一个池矜献没想看见的名字映入眼帘,池矜献的手指都在那个【通】键上顿了大一儿。

“扑通”一声,池矜献鲤鱼打滚一般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凑近手机盯某个备注看了半天。

“怎了安安?”原斯白喊了他一声,询问。

池矜献抬笑,道:“是小鹿!”

那条友申请并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备注框里写一句话,明示了来人的身份。

他说:【小玫瑰,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