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既然这样你跟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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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仙踪/原着

随时间多一秒的流逝越发暗沉的天『色』里,凉风从八方缓缓地吹来,形成了一股冷。可池矜献却丝毫感受不到,他只觉出了令人不可思议的暖和。

陆执一手像往常一握单肩挎的书包带,另一手在池矜献扑过来拥住他时、意识地抬起来半环住了他。

池矜献在对方的怀里抬起脑袋,好像正在与恋人撒娇。他用一双时离人极近、过分明亮的眸子直盯陆执,里全是控制不住的兴奋的光亮:“就像吗?”

陆执没说话,呼吸声却似乎变轻了,几乎让人听不见。

他的手轻轻地放在池矜献的腰上,半晌才说:“你都不问真假……就抱过来。”

语气里有些反应未及,行动只好凭借意识行事。

因话是说出了口,他的五指指尖却在话落的同时,不自觉地收了一点力度。

池矜献轻笑了一声,搂得更紧了,他道:“只要是你说的我就都相信啊,问什么真假。”

况且有宜不占,要他问话,不是池矜献的『性』格。

在既然抱了,问不问就无所谓了。池矜献道:“不过哥你既然说了,那你在告诉我,我小时候见你真的都是做的嘛?”

由于高的原因,陆执半拥他时,眸子会意识地半垂来盯怀里的人。

他的眼瞳极黑,里清晰地印池矜献的脸,视线发沉,且沉得好像要让所有东西都不自觉地深陷进去。

暗含了一抹令人不易察觉的危险。只有池矜献,永远不会妄加揣度他陆哥的心思,还认为是一种偏爱。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

“真的。”陆执说。眼睛都没有眨一。

天午池矜献跑回家的时候,欢快地像个野兔子,一路上蹦蹦跳跳的。

人刚迈进家,离客厅还有老远呢,他就开始高喊:“小爸,小爸——”

“……得,喊你呢。”书房里的池绥刚得到一杯老婆亲自冲的咖啡,还没喝上两口就发愁的喝不去了。

放咖啡杯唉声叹气。

见状,哪怕是每天都看见副场,已经无比习惯了的原斯白还是无奈轻笑一声,说:“寒假让小安去爸那里,跟小随一起玩儿,我陪你去旅游行吧。”

他站在书房的窗户边,本来在朝外看,为了让安慰人的态度更真挚一些,才回了头。

池绥眼睛亮了:“可是你说的!原斯白你不准反悔啊!”

个提议早在池矜献高三刚开学的时候池绥就说过,但他那时候纯粹是为了刺激儿子,原斯白不说话,他哪敢做主。

如今好了,池绥觉得他看了一天电脑的眼睛都不花了!

原斯白“嗯嗯”地应他,新视线投向了窗外。

片刻后,他说:“池绥,陆执目前还在送小安回家。”

闻言,池绥站起来走去原斯白旁边,随他的目光看了眼。

书房在二楼,窗口的位置又恰好能很多东西尽收眼底,包括斜对的路口。

那里停一辆极其不起眼的车子,好几分钟都没动,在池矜献回了家后,它才安静地调转车头,走了。

种况从池矜献差点出事的那天午就开始了。

有了任毅然的无限『操』作,在联盟还没有针对任官明一家拿出有力解决方案时,原斯白不放心池矜献午放学一个人回来。

天气越来越冷,就黑得越来越早,不是那么安全。

可原斯白打电话给池矜献说要去接他——最起码在任家的事尘埃落定前,都需要接,池矜献却拒绝了。

他说:“小爸,我都要成年了,一个人能活180岁那么久呢,如果我一有事就靠你们,让你们时时刻刻陪在我边,那我就长不大啦。”

“无论多大的事前,我都得学会独自对呀。”

原斯白觉得他说得特别有道理,因为搜肠刮肚半天,他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当时池绥看他欲言又止,脸『色』几经变换,还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他差点郁闷得要打人。

“好吧,那你放学了快点回来。不要跟同学说话太久。”原斯白只能应。但父母对子女的牵挂心有时候是子女体会不到的,挂完电话池矜献就差不多要放学了,短短的二十分钟里,原斯白来来回回在客厅里走了好多圈,眉头轻蹙舒展不开,最后还是说道:“池绥,我还是去看看吧。”

原斯白只有池矜献一个孩子,而唯一的孩子,在18年来要了他几次半条命。

——池矜献7岁那年被乔鸣带走,是第一次,被找回来后池绥抱小小的池矜献去医院清洗体内『药』物,是第二次,池矜献的信息素缺失紊『乱』症发作,差点丢了命,是第三次。

次就是因为任毅然了。

所原斯白对池矜献早就是一幅惊弓鸟的紧绷心态了。

池绥知道点,在原斯白话音落地的瞬间,就伸手一件风衣披在了他上,说:“外边儿凉,穿上。走。”

只是他们刚出门,池矜献的影就出在了路口。而他后的很远处还跟一辆车,好像是在送池矜献回家。

站在局外的人可瞧得清清楚楚,但等人回来原斯白旁敲侧击地问了后,发池矜献竟然不知道,跟个小傻子似的。

说不定被人拐卖了他还傻乐呢。

不过经,原斯白倒是安心了来。

人家小年轻的事儿,大人不方『插』手,他看见了什么就当没看见,闭口不提,连旁敲侧击都不了。

只是得罪了戚随亦。

戚随亦心疼小侄子,要不是有人拦,他能把已经住了院的任毅然再打一顿。因他老早就说要新来池绥家住,说后放学跟池矜献一起回来,保护他。就像小时候他为了池矜献而跳级一。

但是,他的一番好意被池矜献冷酷拒绝了。

说辞跟对原斯白说的差不了多少。

被拒绝了后,戚随亦不信邪,过来找池绥原斯白告状,可当时池绥说:“随他去呗,你不用跟他。”

让戚随亦直到在都为家人没爱了,自己担心小侄子都不被关注了,气得当场回了家。

往后好几天他都是别别扭扭地关心池矜献,但又不说太多,还摆出了一幅快来哄我的架势。

今天陆执仍旧无声地送了池矜献回来,像个极其合格的沉默护行者。

“孩子……”路口的车子已经消失了,原斯白轻轻叹息了一声,说,“就是太闷了,什么都不说。”

闻言,池绥嗤笑,出声反驳道:“我看他扬言要学校开除任毅然的时候挺能说的,那嘴巴叭叭叭的。”

“他啊,”池绥想了想,盖棺定论评价,“就是嘴没长在该长的地方。等吧,根据我的经验,种男人都得火葬场。”

原斯白:“……”

原斯白无表,道:“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池绥就眯起眼睛笑,边讨好边小声嘟囔道:“我挺会说话的啊。”

“是啊,”原斯白堪称咬牙切齿,“你就是太会说话了。少说一句能憋死你。”

“原原我劝你多夸夸我,你亲生儿子——我供的祖宗就是我的翻版,”池绥理直气壮地说道,“你说我就是说他。”

闻言,原斯白的巴掌当场就要落去,幸得某人的翻版及时解救了他一命。

“小爸——小爸——”别墅外的祖宗时已经回到了客厅,没在屋里见到人,他喊人的声音都更大了。

把池绥烦的立马捂住耳朵说烦人。

原斯白瞬时丢他打开书房门出去了:“儿。在家呢。”

他在廊坊处往看,看见池矜献一脸的笑模,不自觉地被渲染:“今天肯定是发生了特别开心的事。”

池矜献道:“对啊!”他背书包没有在客厅里停留,迈步子就蹭蹭蹭地上楼梯。

等到了原斯白前他抓住人的胳膊二话不说就在人脸颊上亲了一口,说:“小爸我爱你!我去作业啦。”

原斯白睁眼睛都懵了。

池绥在书房里嫌弃外吵,一烦就老想找事,趿拉拖鞋出来,沉脸一句挑刺的话还没说出来呢,就被一道突然凑上来的人影“吧唧”一口亲在了脸上。

池矜献咧一口大白牙,说道:“爸我爱你。”

说完就兴冲冲地跑了,还哼小曲儿!

池绥当场傻在原地。过了好半晌,他语无伦次地“我,你,他……”了半天,一句完整的句子都没说出来,只头来来回回左右摆了无数遍。

最后眉『毛』一皱,自暴自弃一般地低喃:“完了,我脏了。”

晚饭的时候原斯白问池矜献是因为什么事么开心,都把自己亲爸给亲的怀疑人生了。闻言池矜献就只嘿嘿傻笑,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说,只道:“反正些事小爸都知道啦,我后再跟你说吧。”

关于他和陆执小时候就认识的事,池矜献是真的非常想分享,甚至是炫耀。毕竟他和陆执算半个竹马,他高中又追了陆哥三年,得是多大的缘分才能新碰上并且有么深的交集啊。

看看,连上天都同意并按头让他们在一起。

可原斯白对池矜献七岁那年所发生的事讳莫如深,池矜献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开心让他小爸去想那时候他被坏人绑走的事——毕竟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能替原斯白分担什么。

因他只自己的快乐表了出来,其余的什么不说。

虽然次因为任毅然,池矜献确实是无法控制地做了几天的梦,但在周一陆执站在联盟旗的那一刻,他就又已经无所畏惧了。

过去的东西永远都是过去,会害怕就证明还没放。他一个连记忆都找不全的人,哪里有理由放不。

完全没理由。有时间还不如多追陆执多学习,非常能想得开。

“我都知道?”原斯白确定一般地问了句,防止听错。

池矜献点头:“对啊。”

“行。”原斯白见人确实是不想说,看他又实在开心,轻笑一声随他去了,不再过问,只道,“只要高兴就好啦。”

自天后,池矜献每天在学校里和陆执待还觉得不够,回到家吃过饭了还会和陆执通电话一起做题。

只不说做做就聊起来了——聊他们的小时候。

今天又聊了起来。

“哥。”池矜献端正地坐在书桌前,手里转支笔,喊道。

陆执那边有笔尖摩擦纸沙沙作业的声音,在逐渐寂静无声的夜里显得静谧又暧昧。

他道:“嗯?”

池矜献笔端点了点书制造出了点动静,说道:“数学五三第189页,大题第二问。我算半天了,结果一直是错的。”

闻言,陆执翻了几页纸张,说:“两分钟。”说完,笔尖字的动静新响起来,池矜献安静地听,感觉自己的心跳要被听见了。

两分钟后,陆执道:“你记得把0带入进去试试,它能得出两种不同的答案,从两个答案里去证明。你算错,是因为你注意到的可能是干扰项,没用。”

“噢噢噢。”池矜献应了一声,认真的态度被一秒切换。

他安静了来,却一点都让人不习惯。

“……还没算出来?”三分钟后,陆执出声问道。

他给池矜献讲题的时候从来不会把东西说的太明白,还会意识用模糊不确定的字眼去提醒——虽然跟明说没什么区别了。但他不会特别明确地说出答案,总是大概的说一,让池矜献自己去算结果,那印象会更深刻,后再遇到类似的题,他大概率不会再犯同的错误。

可池矜献一直都有眼高手低的『毛』病,至今还是。被陆执教训过好几次,时候才有了明显地好转。

毕竟离高考越来越近了,没必要的错误一分都不能丢。

可他们两个单独通电话和在班级里的氛围完全不一,班上有其他人,而里就只有他们两个。

一分钟的沉默都让人觉得太安静。

陆执问完后,池矜献没有出声,明显还在认真做题中。

陆执又等了一分钟,再次出声道:“么难?”

“……啊好了好了,算出来了。”两秒后,池矜献道,语气真实感,“我就用了五分钟,已经很聪明了。”

陆执:“你还挺骄傲。”

“可不嘛。”池矜献笑。他把书收起来,说,“哥,都十点多了,要不不了吧?”

“那睡觉吧。”陆执说。他那边响起了合书的声音。

“哎呀别啊,”池矜献忙制止他说,语气欢快,“聊会天儿呀。”

说他把椅子推到字桌,趿拉拖鞋跑向床一子跳上去,体顿时跟个弹簧似的颠簸了两。

陆执似乎做了同站起来、推凳子的动作,他那边有脚步声,但远不如池矜献那么跳脱。

“聊什么?”

“哥,你是一直都知道咱们小时候认识吗?”池矜献问。

闻言,陆执缄默了片刻,似是在考虑怎么回答。

待池矜献迟迟听不见他的话音又问了一遍后,他才说:“不是。”

池矜献:“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如果他一直都知道的话,应该没理由不告诉自己吧。

陆执声调无波:“你问的时候,才想起来。”

“啊?”池矜献不知道信不信,感叹,“么巧嘛?”

陆执:“嗯。”

“那你还记得多少那时候的事呀?”自从知道和陆执是竹马来,池矜献就对自己不再记得的东西求知欲很强,时不时就要问上一句。

陆执早就已经『摸』清了他的反应。

果然,还不等对方回答,池矜献就又自顾自说:“感觉哥你记得的不太多,记得别告诉我了,我要自己想!”

陆执应他:“嗯。”

最后,池矜献问:“哥,你小时候除了江哥和……再加上一个我,还有其他的朋友吗?”

他声音很轻,轻得像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心里建设才决定问出句话,不多时连呼吸都被他轻微地屏了一。

陆执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么问,但莫名地,他好像又觉得自己能猜到。

答得干脆利落:“没有。”

剩余的池矜献一句都不再多问,他躺在床上,弯眼睛看天花板,柔和的灯光自上而地打来落进他眼睛里,形成了一点又一点的碎光。

……

因为幼时时光——目前其中一个人还完全没记起来,但池矜献和陆执间的关系犹如被人从中间打破了一层东西,他们在无形中亲近了起来。

池矜献的“我喜欢你”再没有得到过一句反驳的“我不喜欢”。

虽然陆执每次还是沉默,但总归没再明确的拒绝了。

寒假就在有些许暧昧的氛围中如期而至。

放假前的最后几天,池矜献早上去学校前,给戚随亦打了电话叫他起床。

对方今天倒是没睡懒觉,接电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清明的。

“咦?”闻声池矜献还挺惊讶,说道,“你今天竟然自己起床了?不会是爷爷把你打起来的吧?”

戚随亦:“……”

戚随亦没好气:“你瞧不起谁呢?还不允许我自己勤快一天了?”

“允许允许,”池矜献忍住嘲笑,道,“那你收拾赶紧来学校吧,我挂了。”

“哎等会儿!”戚随亦制止住他,道,“到了学校你就跟陆执腻歪在一块儿,眼里根本没有你小叔!”

池矜献嘟囔:“哪儿有。”

“要不是上次他搞任毅然的事甚合我心,你看我不当三哥的揍你。”戚随亦说,语气还挺狠。

话池矜献就不乐意了,他说:“信不信我爸揍你。”

“池矜献你……”

“好好好,”池矜献忙打断他,打算让他,说,“你要说什么啊?”

戚随亦道:“离放寒假没几天了。”

“我知道啊。”

“原哥已经跟你爷爷说了,寒假你来我家住。三哥非要拉原哥出去玩儿,”戚随亦声音里含点期待,“真的假的?”

池矜献检查书包里的玫瑰书牛『奶』都带了没,闻言答:“真的啊。哎我爸人,他每天都在想把我一脚踹了。”

“啊!竟然是真的!”戚随亦突然尖叫一声,高兴坏了,极其兴奋,“那今天午放学了你就把你东西拿过来呗——不,不用,家里你房间里都是东西,那你人就直接过来吧。你来了我就能光明正大地打游戏了!你爷爷简直溺爱你!”

池矜献:“……”

池矜献道:“戚随亦,你就点儿出息了。”

说完伴随戚随亦高兴的大笑声挂断了电话,去上学的路上没忍住笑了。

星际联盟第一高中只有春夏秋三个季节的校服,冬天冷,衣服相对臃肿,再好的设计搞成校服都觉得不怎么好看——反正翻车的占大多数。

因经过数代学生的严肃抗议,冬天他们可随意搭配。

今年好像冷得比往年早了一些,前几天落了一场初雪,池矜献今天穿了件薄羽绒服。

蓬松的衣服搭在上显得他形都有些娇小了,还圆润,一眼过去特别吸引注意力。

特别是跑起来时,蓬松的衣摆被风刮起来,让他犹如一个冬天里会飞的精灵般轻盈。

“哥。”池矜献喊,加快脚步追上前的人。

被喊的人闻声停在原地,回头等,在看到池矜献时,陆执明显有一瞬间的怔愣。

待人到了边,他问:“跑么快干什么。”

池矜献仰脸看他,牛『奶』递过去:“热的。”

等人接了,他又说:“追你啊。”

陆执没吭声,打开牛『奶』喝了一口。

两个人到了班级,江百晓已经来了,一见到池矜献他就上来作势要扯人脸:“啊金,今天你显得好乖啊。”

池矜献受到了惊吓一般嫌弃地躲开他,说:“坐回去。”

江百晓嘻嘻笑,问:“高一高二都已经放假了,只有我们还在里奋战。”

到了高三一关就是,开学比别人早,放假比别人晚。

池矜献说:“你就剩几天就可家里蹲了。”

“那只能蹲20天。”

“总比一天都没有强吧。”

陆执关上后门,拉开凳子坐。

那瓶热牛『奶』已经被喝掉了一半。

“说得是,”江百晓被安慰完了,问,“那金,你寒假有什么安排啊?比如和你爸他们出去玩儿?”

提起个,池矜献最有发言权。他唉声叹气,一言难尽地说道:“别提了,我爸为了甩开我和我小爸过二人世界,他们寒假要出去旅游,票都订好了,就在我放假那一天走。”

说完还当场表演了一个坚强微笑的表。

江百晓乐了:“池绥爸爸跟原斯白爸爸感太好了。”感叹完他笑得更欢,贴近人幸灾乐祸地问,“那你岂不是要一个人在家了?”

“怎么可能,”池矜献挑眉说,“我去小随家住。”

江百晓:“啊?”

后某道翻书的动静猛然间顿住。

陆执抬眸了。

江百晓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陆执,又立马眼收回来,他不笑了,还小声快速说:“你想好再说话吧。”

“嗯?”池矜献书包里的书掏出来,闻言疑『惑』,侧头去看他。陆执漠然的『色』就是在时闯进眼角余光的,池矜献一惊,头皮意识一麻,心道,陆哥不知道戚随亦是他小叔啊!在他好不容易才跟他哥关系更好了,要是因为个被误会那多得不偿失!

刚刚就应该说去爷爷家住,而不是小随,再不济说去小叔家住行啊,破嘴……怎么到关键的时候就不灵光了。

果然,陆执漠音『色』出声问他:“去戚随亦家住?”

都到了一步了,只能赶紧亡羊补牢。

池矜献“噢”了一声,连忙找补说:“不是……因为我们是发小嘛,我爸和他爸关系非常不错,就让我过去。”

说完怕人真误会,池矜献又立马表明真心,看人语速略快道:“我和他都是男生,而且我是beta——就算是oga男生跟男生没事啊,我又只是住在他家,没事的。”

话题外人已经明显不能听了,江百晓非常有眼『色』,抓起自己水杯就走,说:“我去讲台边接杯水哈。”

陆执蹙眉,抿唇,眼睛里几乎含些怪罪的意味,好像很不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他追的不是陆执吗?喜欢的不是陆执吗?

陆执直盯池矜献,低声复:“没事?”

完了完了,真要误会,池矜献左右看看,同桌不在,前排的同学还没来,而且戚随亦都快17了,他只告诉陆执一个人说戚随亦是他小叔应该没什么。

可池矜献刚嘴巴微张还没说出话,就听陆执又开了口:

“既然,你跟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