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哥哥”两个字突然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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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仙踪/原着

“……你说什么?”任毅然极轻极轻地问出了这句话,似是在询问,但更像是低喃。

可陆执不会回答他的话,因为他已经转了。同任毅然此时的心情大抵是差不多的,池矜献也完全已经懵了,他愣愣地像是反应不过来,直到边没人了他才猛地回神连忙下楼追上了陆执的背影。

由于悸动慌张,池矜献下楼梯时一点都不规矩,长腿一迈,三四个台阶就被他面不改『色』地跨过。

侧眸察觉到他是以什么速度在追自己时,陆执停下了脚步,等了他一会儿。

“哥。”池矜献点喘,到了人边欲言又止,最后只出声说道,“一起出校门吧。”

陆执:“嗯。”

今天同往常放学并没什么区别,住校的学生去食堂吃饭,不住校的就背书包回家,陆执和池矜献在一起的影也依旧无比显眼。

只是今天的池矜献像是了些心事,他牢牢地紧跟人的脚步,略低头,没找话说。

直到到了学校门口,分别临在眼前,池矜献才像是忍不住了,抬起头,轻喊了一声:“陆哥。”

陆执侧眸看他,问:“‘哥哥’个字突然就不会喊了?”

“……”池矜献觉得他哥最近些不太对劲,怎么说话越来越……大胆不羁了,就跟他似的越来越放肆不知道约束自我,点恃宠而骄。

池矜献抬头道:“你别挑衅我,我什么话都说出来的,你让我喊公我更开心。试试?”

“……”

陆执似是果然被池矜献的热情唬住了,他没出声,只嘴唇微抿,错眼不眨地从上到下盯眼前的人。

犹如眨了,瞳底深处的影就会消散,因此他得将其留得久一些。

但直视过久,他眸『色』里的意味就从平静生了点变,犹如想要把池矜献这个人从里到外都脱光一般,带了些不可言说地隐秘的欲望。

池矜献率先招架不住,根本应付不了陆执的“挑衅”,他抬手抓头『揉』耳尖,没大胆地说出极其大胆的话,只欲盖弥彰地转移话题,道:“哥……你刚刚,跟任毅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呀?”

“哪句?”陆执眼睫上下轻触,将瞳底里的光眨散,古井无波地问道。

“就是……”池矜献说,很小声,“你就喜欢beta。”

方守已经在路边等了,陆执抬脚朝那里,回答道:“骗他的。他太烦了。”

闻言,本还一直提的心突然放松了下来,池矜献感到了一阵轻松。

按理说陆执说他喜欢beta他应该高兴,但刚才猛然听见这话池矜献的第一感觉只惊疑。

兴许是陆执亲口对他承认过他很讨厌beta吧,陆哥说过他不会骗他。

又或者陆执的那条对他“讨厌beta,但不讨厌你”的独标准太令池矜献头昏脑胀了,他并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人皆私心。

“噢。”池矜献呼了口气,脸上重现出笑容,道,“那哥哥拜拜啊。”

“陆执——!”突然,一道令人惊悸的呼喊从后响起,将陆执回答池矜献的“嗯”全部吞没。

任毅然明显是跑过来的,肩上的书包都落到了胳膊肘处,校服衣摆随他疯跑的动作向后刮起来。

他又喊了一声:“陆执!”

这次音调甚至都带上了抹凄厉。陆执终于停下了脚步,池矜献也看了过去。

任毅然眼眶通红,不知道刚才是不是哭了。他跑到二人面前停下,气喘吁吁,却不敢弯腰让自己休息一下,只在胸膛无规律地剧烈起伏中、乎带怨恨地盯陆执。

“你什么意思?”停下来沉默片刻,刮进声带里的风得到如数反馈,他嗓音些沙哑。

陆执沉默地站在原地,似是不解。

任毅然又问,语气更加激进了些:“你就喜欢beta是什么意思?”

“我没二次分前是beta的时候,告诉我你最讨厌beta,你永远也不会喜欢我也永远不会和beta在一起的是不是你?!”他已经是质问出声,将自己最想问的都说出来,“你就这么想看我难堪?还一个外人的面,你这样羞辱我!就算咱们之间不愉快,你顾及前面十的小情谊也不会这样!”说他还怒而指向了池矜献,“他都跟你说了什么?!又对你做了什么?!”

“你应该想想,你自己都做过什么。”陆执冷漠出声,不为所动。

眼神却要为实质一般直盯上了他指池矜献的手。

这是他们个的私事,外人不应该在场。

池矜献也无心多听,等陆执想说的时候他自然就知道了,但今天这种再三重演的场合,他不适合在。

池矜献道:“陆哥,我还作业没写完,先回家了。”

陆执侧眸看了他一眼,随即垂眸应:“嗯。”

“我做过什么?”任毅然低喃般自问了一句,而后音『色』又重高起来,道,“我只不过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小,我什么错啊?”

“就因为你不喜欢,你不想再和我产生交集,所以我不敢和你一个学校,去隔壁。但是……陆执,喜欢谁是我决定的吗?我什么错?”

如此问他还微微更咽了起来。池矜献背对他们路,还是将这些话收尽耳底——他也不想,但他又不是聋子。

意识到这一点,池矜献加快了步子,甚至是跑起来,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我可是些错,但罪不至死吧。”任毅然说,“让你跟我十的情谊说断就断,多,你不愿意跟我说一句话,如今说话了还是因为一个beta!”

陆执将在某道拐角的视线收回,他拽了下单肩上的书包带,表情冷漠。

“毅然,”他没看人,只漠然出声,“你家里真是把你惯坏了。”

说完,一刻也不愿意再多周旋,抬脚就。

任由后的人又喊了数声他的名字,他都犹如没听见,大步到了停在路边的车,打开车门上去了。

车子的引擎动起来,任毅然还站在那里,怨恨地盯他们的车。

方守透过车窗将他们从头观察到了尾,待人上来他问:“任家的小少爷还真转过来了?”

陆执:“嗯。”

“你在这里,任官明不劝劝他么?”说到任毅然的父亲,方守了然,又自顾自接道,“他们家惯这个唯一的儿子惯得不,管不住也正常。”

窗外的景『色』缭『乱』,令人些眼花,陆执道:“他不是为我来的。”

池矜献回到家,脑子里都还是在学校门口时的场面,任毅然的模样怎么都摆脱不了,还越来越清晰。

经过今天下午,从任毅然转过来的这一周里都生了什么也开始在脑子里不听话地作祟,池矜献忍不住地想,他了以后,任毅然会跟陆执说什么,说多喜欢他吗?

陆执又是什么感觉?

想想最近江百晓和戚随亦说过的、以及论坛上的某些言论,跟任毅然比起来,他好像确实没什么优势。

任毅然和陆执一起长大,他们相互了解,明白对方的喜好与厌恶。

……不知道是不是前面那十从没和陆执产生过交集的原因,又或者是池矜献内心最深处的占欲在搞鬼,明明就目前来看,以陆执的态度,任毅然明显是一个毫无威胁的存在,但池矜献还是因为那缺失的很多而点吃味。

他想,人啊,果然都是贪婪的,怎么都不满足。

得到一些东西后,就还想要更多。

“唉。”池矜献没忍住叹了口气,推门回家,拍了拍脸让自己回神。

原斯白刚从书房出来,就听见了这一声犹如小头一般地唉声叹气。

他从二楼廊坊往下看,轻笑开口道:“怎么了这么愁眉苦脸的?”

池矜献抬头看原斯白,把书包卸下来扔在沙上,小脸依旧皱,道:“小爸我变了,你快劝劝我。”

“啊?”原斯白抬脚从楼上下来,边下边道,“怎么啦?”

“我现在变得好贪心,一点都不知道满足,”池矜献极其正『色』,自我反思道,“我是被惯坏了嘛?”

说完沉默片刻,又惊疑出声道:“我是被陆哥惯坏了嘛?”

一听见某个名字原斯白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无非就是在感情里,得到了对方的某些偏爱,而自己却仍然觉得不够,想要这个人完完全全都是自己的才好。

人类本『性』罢了,没人控制得住,控制得了的那是机器。

但这恰巧也是为人的绝妙之处,七情六欲,才证明一个人会对自己多重要。

他和池绥早就经历过,而且他们至今为止都还是如此。

原斯白趿拉拖鞋,倒了杯热水,笑说:“哪怕是无私的人,也会喜怒哀乐。”

“你想让我劝你什么?”他喝了口水,将手上的另一杯递给池矜献,柔声道,“小贪心本就是人之常情,我想让你开心快乐无忧,并不想让你为一个很理智甚至没感情的ai。”

“啊完了完了完了,”池矜献说了谢谢小爸,把水放在茶上,躺倒在沙里,造作的捂住胸口拿捏语气说道,“连我小爸都要娇纵我,那我以后不还得上天?”

说完感觉太傻了,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原斯白就也跟一起笑。

“他怎么又疯了?”楼上池绥听到楼下笑声,被惹得在书房里办不了公,没忍住推门出来,站在楼梯口一言难尽地看楼下沙上笑一团的人。

池矜献止住笑,吊人胃口,道:“不你的事。”

池绥:“……”

“呵,”池绥冷笑,迈腿下楼,道,“你吃子的喝子的住子的,不我的事儿?”

“你霸占我婆你说我什么事儿?”

池矜献:“……”

“我刚回来的时候小爸就已经不在书房了,”池矜献认真反驳他,“我什么时候霸占我小爸了?”

池绥已经到了人跟前,上手就抬手按住人脑袋,把池矜献从沙上按到了羊绒地毯上,咬牙切齿道:“那他不还是听到客厅门响了才出去的?”

“嗯小崽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说到这儿,没听到池矜献疯的原因,池绥先疯了。

他乎要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道:“我啃人啃一半人就跑了,你说你……唔唔!”

“池绥!”原斯白本来要去厨房,了步听到什么虎狼之词,把他吓得一个箭步冲过来,狠地捂住了池绥的大嘴巴,气死了。

“你再『乱』说!”他语气急切却支支吾吾地,乎要不知道说什么,“……我打你了!”

急急耳朵尖都红了,不一会儿那抹红又开始蔓延传染,整只耳朵都通红了起来。

池矜献坐在地上,已经全然惊呆。

在他印象里,他爸好像每在自己亲生儿子大一岁的时候,就越不会注意亲生儿子的存在与心情,好像池矜献越大,就离他可以把池矜献踹出家门又进了一大步,而在此之前,他就颇为明目张胆地和原斯白腻歪。

池绥好不容易扒拉开原斯白的手,好不容易喘口气,好不容易说句话。

开口道:“你打吧。”说单手捏住了原斯白的只手腕,不让他动。

“你!”原斯白气得没了词汇,只努力甩了次手把池绥甩开,放狠话恶狠狠道,“你今天晚上睡书房去吧!”

说完转就,进了厨房还咣的一下把门上了。他的影透过上半部分的透明玻璃显『露』出来,拿刀的姿势都恨不得用出了拿斧子砍人的架势。

池绥看得心肝一颤,颤颤巍巍地说:“完了,书房没去睡之前,我就得驾鹤西去。你小爸肯定会在夜宵里放毒弄死我。”

评价完想了想,池绥觉得自己说错了,改口:“不对,我不可去睡书房的,我才不去。我就抱我婆睡。”

池矜献:“……”

经过方才生了的那么些许荒诞的一幕,池矜献突然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不觉得自己贪心被惯上天了。

就他爸这天天对亲生儿子霸占他婆讳莫如深的态度,他想靠陆执更近一点的心思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比不过。

而且原斯白一直都是温温和和的,池矜献很少见他炸『毛』红脸的时候。

键是……还怪好玩儿的。池矜献心道,他小爸说得对,人喜怒哀乐七情六欲才是最可爱最正常的。

但池矜献一个疑问。他从地上爬起来,重坐在沙上,往怀里塞了个抱枕,抬头喊了一声:“爸。”

池绥还笔直地站在原地思考今天晚上该怎么哄原斯白,跟罚站似的,闻言垂眸:“嗯?”

“我小叔还在咱们家呢,你这么为不尊他知道吗?”池矜献真诚问,“他在自己房间打游戏呢吧?”

“……嘁,”池绥咧嘴嗤笑一声,道,“他被他子喊回家了。”

“啊?”池矜献道,“不是说下周再回去吗?”

池绥往厨房那里,边边道:“叫回去教育句,还会过来。”

说,他也已经步到了厨房门口,不敢开门,只敢透个玻璃眯眼冲人笑,道:“原原,我错了我错了,咱俩商量一下,不睡书房不?睡书房要了我的命。”

刚才还直接硬气地扬言说不睡呢,现在就开始请求上级组织批准了,真是屈伸。

池矜献看得叹为观止,拿出手机给戚随亦消息问他怎么回家了。

“因为七小姐想我了。”消息刚过去一分钟,客厅门就被推响。

戚随亦拎了大包小包,也不知道里面都装了啥,一脸绝望地了进来。

池矜献伸脖子一看,也跟皱脸“咦”地绝望——全是书。

“明面上是『奶』『奶』想你,暗地里是爷爷要训你吧。”他说。

戚随亦放下书,即将要累死了似的往沙上一摊。

放学后他高高兴兴回来,就想多打把游戏,没想到前脚都要到三哥家了,后脚池远绅就给他打电话说“你妈一周不见你,想你了,回来一趟吧”。

仔细想想,七小姐——戚名姝是位极其美丽端雅的『妇』人。自从孩子一个比一个大,哪怕人类平均早已180的寿命,使她现在看起来依旧如小姑娘一般漂亮,她也仍然在意自己已经是个被喊『奶』『奶』的人了——三儿子的儿子池矜献都快了。

要是大二孩子,那些孩子说不定早家立业了,反正公司绝对他们的立足之地。但大的家属和他一样是个alpha,生不了。二专心做歌星,连对象都没一个,生都没法生。

每每提到这个,四个儿子的池远绅就恨铁不钢,嫌弃他的这些儿子们都跟绝育了似的。

但早早就预见自己要做『奶』『奶』的命运,戚名姝在家里立规矩,见了她不准喊“妈”“『奶』『奶』”,要叫七小姐。

因为这个,每次出去被叫七小姐的时候,别人都还以为她没结婚,搭讪的人。

池远绅简直气到死,一生气就祸祸儿子,生气地说道:“喊妈!喊妈!没大没小!”

但家里戚名姝居于高位,他说话排第二。

称呼问题这十也就习惯了。

而跟池家前个早已长大人的大人们相比,戚随亦是家里最受宠的幺儿,戚名姝平常确实是容易想他。

直到他回了家……

池远绅把他最近一周落下的书全给他找了出来,说:“不管你去你哪个哥哥家里住,学习才是你的第一步。游戏省省,白梦少做,别等你小侄子学习比你更好了,给我丢人现眼。”

说完又指他:“不是不想在家么,书我给你找出来了,搬过去吧。”

戚随亦不服,哭丧脸哭唧唧地说道:“我妈知道你这么对我吗?”

被池远绅骂骂咧咧地一脚踹出了家门。

“哈哈哈哈哈哈哈……”似乎是从戚随亦哀怨的描述里想到了实际的画面,池矜献实在忍不住了,大笑出声。

戚随亦还摊在沙上,生无可恋地评价:“生在池家,非常好,投池远绅他儿子,今生最大的痛苦。”

池矜献笑得停不下来。

“……咦?”戚随亦脑袋卡在沙靠背和空气之间,脖子一伸长就看见厨房,他问,“三哥干嘛呢?怎么在厨房里一直和嫂子动手动脚,我丢嫂子要拿刀砍他!池绥干嘛了?!”

历经千辛万苦的池绥终于挤进了厨房,一直跟原斯白说好听的话,低声下气的。

耐不住原斯白无意交涉,让他滚。

“啊这个呀,”池矜献笑说,“他为不尊,翻车了。”

戚随亦:“啊?”

伴随戚随亦的『迷』茫询问,池家四人组在奇怪的氛围里吃完了晚饭。

池绥去刷碗的空挡,原斯白就已经回卧室把门锁了,导致他只好用指腹一遍一遍地轻点门,喊:“原原,原原……”

池矜献回房间,经过池绥边时,装模作样地道:“啧,爸晚安哈。”

戚随亦就跟在他后回隔壁卧室,见状不明白,但也下意识跟道:“啧,三哥晚安。”

池绥:“……”

小畜生,应该挖坑埋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今晚池绥回不了卧室是不会罢休的,就算是翻窗他也得回去,绝不会睡书房。

但认错的态度还是得。反正就该让他嘴贱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听客厅里隐隐约约的咕哝声,池矜献又忍不住想起陆执。

无论是很小还是如今长大,池矜献一直都很喜欢位爸爸之间的相处模式,他想,要是以后他和陆执在一起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肯定不会和池绥跟原斯白似的,陆执太闷了,话也少。

但没系,他热情似火啊!

正想,旁边手机突然毫无预兆地“嗡”了一声。

池矜献正做梦呢,闻声吓了一跳。

他打开手机,现是他未来公,待看清内容,顿时感到更惊疑了。

陆执:【没什么想要问的?】

池矜献心跳漏了一拍,明明这也不是什么可以使人悸动的话语。

但他就是觉得陆执可以精准猜到他都想知道些什么,还主动给他抛阶梯。

现金池:【!】

现金池:【哥,的。】

很多东西他早就想问了。

一分钟后,陆执回复:【既然,为什么不给我消息?】

池矜献还没编辑好信息,他第二条询问又来了:【看看点了,我不来,今天晚上是不是就要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池矜献感觉陆执点凶。

他连忙给陆执语音,语气偏怂,可跟现在还在卧室门口的池绥差不多。

【没啊哥,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开头,怕问到让你不开心的事了,那我也就不开心了。你知道我的啊,你都同意让我问你了那我肯定憋不住的,我刚才正打算给你消息!】

半晌,不知道陆执没相信这些话,他回:【。】

看见这一个字眼,池矜献点儿愁。他确实好多东西都想问,但他也确实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问。

这要是踩到底线了,那他说不定比此时还在哄人的池绥还要惨。

思来想去,池矜献慢腾腾地往输入框里打下一句话。

【哥,你和任毅然……还会和好吗?】

陆执回复的很快,且看起来非常坚决:【不会。】

到底生了什么,才让陆执不顾十的小感情表『露』出这么坚决的态度。

池矜献想,问一下的话,知道了以后可以警醒自己不犯。

因此他问道:【哥,我问问……他做了什么吗?】

分钟后,常亮的手机屏幕里进了一条消息。

陆执:【中考结束不久,他把我易感期要用的抑制剂换了催.情剂,我差点被迫和他生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