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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仙踪原著
“啪嗒!”
“啊呀!”
手机从手上脱落直直地冲着脑门砸下来,池矜献眼里心里还都是陆执发来的消息呢,根本来不及躲闪,当即被不偏不倚地砸了个正着——抛弃戚随亦后,为了能和陆执放松地聊天,他刚刚才举着手机仰面躺下。
池矜献捂着脑袋喊疼,麻木的脑子也霎那间清醒了。
陆执是被谁附身了吗?!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原斯白给池绥递了药片,见到池矜献把自己砸了,眉头一蹙,朝他走了过去,“给我看看。”
池绥将某池姓同学的反应全看在眼里,边喝药边阴阳怪气地评价道:“原原你不如看他收到了什么消息,瞅瞅他那副心虚的样子。”
眼看着原斯白真的因为池绥的话而将目光放在了此时掉在地上的手机,池矜献顿时瞪圆眼睛不疼了,猛然间放下手弯腰把手机捡起来,说:“明明是我没有和小叔玩,他背地里骂我呢!我能收到什么令我心虚的消息!”
池绥一点也不信的“嘁”了声。
而在另一个家庭的戚随亦早喷嚏连天了。他嘟哝着揉鼻子,一直在游戏界面等着池矜献同意邀请,但邀请的时效都过了,也没见熟悉的账号进来。戚随亦又邀请了一遍,结果依旧如此,他不信邪,抬手给池矜献打了个电话。
下一秒,被挂了。
戚随亦:“……”
我以后是大明星:【?】
我以后是大明星:【什么意思?不是说一起打游戏?一直在等你,你人呢?】
我以后是大明星:【还挂我电话,你疯了吧】
现金池:【不打了,先别给我发消息,我跟陆哥聊天呢,别影响我思路。】
我以后是大明星:【??】
戚随亦从来就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人!本来不提陆执,游戏不打了那就不打了,但一旦牵扯陆执,他们两个就只能活一个。
当下,戚随亦冷笑出声,开始特别烦人的在池矜献那里找存在感,不回就还直接打电话,把池矜献烦得开始抛弃涵养骂人。
戚随亦嘻嘻笑,觉得自己稳赢,直到下一秒——
现金池:【我已经给爷爷打电话说你在房间玩游戏了,我劝你现在把第六个手机赶紧收起来还来得及,好自为之。】
戚随亦:“……”
与此同时,他房间的门真的被有节奏地扣了两下,戚随亦身体僵直。
一道浑厚严肃的男性嗓音古井无波地说道:“戚随亦,来你出来。”
戚随亦心道,这辈子他都与陆执不共戴天!!
池矜献当着爹妈的面给池爷爷打了电话告了通状,就讪笑着跑回房了,说一会儿再下来吃夜宵。
此时就甚是紧张地端坐在桌子前,直盯着手机屏幕。做|爱两个字好像在屏幕里化为了实质般,池矜献脸红脖子粗,不一会儿似乎连呼吸都变热了。
池矜献有一股直觉,陆执一定看过他的情书——特别是第三封。
搁平常,池矜献早就秒回陆执了,但今天,他不知道怎么回复才能让自己头顶不冒烟。
他也不想让陆执觉得自己轻浮。
而且,他也不是轻浮的人。
现金池:【哥,你是看过我的情书了吗[轻轻]】
陆执像是一直在盯着手机,即刻就回复了。
陆执:【有幸看过一次。】
陆执:【说的是假的?】
现金池:【真的!真的啊!我从不骗人!】
池矜献像个不安、又或急于证明自己的小孩子,轻轻咬着拇指指甲,快速地打下这些话。
但陆执没有就这句回答。
现金池:【等哥也喜欢我,我才会和你做这样的事情[小声小声再小声jg]】
陆执的聊天框上面有“对方正在输入……”的字眼,但这句话好像很长,迟迟没有发过来。
片刻后还消失了,过了会儿又重新出现,如此反复。
池矜献不知道陆执想说的是什么,但他却想对“喜欢”这件事解释一下。
现金池:【我喜欢你,又不是单纯地为了一件事情。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永远都待在你身边。】
汽车在行人寥落的街道上行驶着,彩色灯牌和霓虹灯被迅速地甩在车后,化作一道道光影。
好像可以将一切事物都暂且远远地抛在后面。
【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在聊天框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连在一起,又一个字一个字地被删除,消失。
从半开的车窗里透进来的晚风把陆执的黑发吹乱,遮住他的眉眼。陆执抿着唇,很安静地坐在副驾驶。
“听说学校里一直有个同学追你?就是池绥他儿子?”前面红灯需要等一会儿,陆自声看着被路灯照明的街道,开口问了一句。
似是没料到旁边的人会突然说话,陆执微怔,片刻后才回神道:“嗯。”
孩子在父亲面前,哪怕不会敞开心扉,大多情况下也不愿意隐瞒。
犹如看到了自己的年轻时代似的,得到肯定答案的陆自声轻笑了下:“你喜欢他么?”
话落,陆执沉默良久,他无意识地转动着手里被按灭屏幕的手机,抬眸看窗外,不答话。
陆自声道:“你之前不知道他是池绥的儿子?”
不然上次在人家的生日宴上他不会直勾勾地盯着池矜献。
绿灯了,陆自声发动引擎,路边的光点重新开始往后移动。
陆执道:“算是吧。”
“……算是吧?”陆自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今天他们一起来了同样的地方,看了同样的人,挺适合聊天。陆自声笑了笑,随便找话题似的深入聊:“那你知道的时候什么感觉?”
陆执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久到陆自声都以为他这少话的儿子不会开口了。
便听陆执轻声道:“如释重负。”
“……”陆自声很迷茫,他发现他和还没成年的儿子聊天,自己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仔细思索一番,他还是不明白,只好奇怪地看了陆执一眼。
片刻后,他说:“如果喜欢的话——就算不喜欢,池家也是很好的联姻对象。”
陆执蹙了蹙眉,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道:“我爸不是普通人么,您也和他结婚了。”
陆自声笑:“我和你爸是真喜欢。”
“是吗。”陆执几乎是低喃般地提醒他,“陆湾只比我小了一岁。”
陆自声不笑了,过于冷硬的制服将他的面容也衬托的更加凌厉,附在上面的好像还有一层忧郁与哀戚。
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垂眸从不知道哪里抽出了一根烟,没点燃,只斜斜地叼在嘴角。
父子间的对话就此结束。
陆执拇指摩擦着手掌下的手机,本冰凉的触感都被他的血液暖热了些。
他抬起眼睫,却不再将视线放在自己的父亲身上,而是重新投向了窗外。
但刚才的对话还是影响到了他,陆执只觉得一股戾气开始隐隐地在心间徘徊,促使他得毁掉些什么。
他隐忍着墨黑的瞳孔,无意识地蹙着眉头,外面的任何光都照不进他的眼睛里。
突然地,陆执想起南孟白,这下别说光,被发丝微遮的眼睛里顷刻间就被夜色溜了进去,暗得有些骇人。
陆执:【在医务室里,那个发情的oga,是什么味道?】
池矜献在房间里做了一页题还没收到回复,打算再做完一道就要下去看他小爸有没有弄好夜宵了。
就是在这个期间,手机忽而心有灵犀地震动了一下。他赶紧打开去看。
前不久话题还在做|爱、喜欢呢,突如其来开启了中午池矜献在医务室里的经历,看着消息的池矜献有点茫然。
但下一瞬间他就不茫然了。
——他不知道那个oga是什么味道啊!他闻不见!
“嗡。”
正慌张思索今天怎么才能糊弄过去,天降救命恩人似的,手机聊天页面突然弹出了一条好友申请。
备注——南孟白(我过来道歉,同意一下吧[可怜])
看见这个名字,池矜献脑子又是一激灵。他徒然想起来,下午放学的时候,被陆执一件校服罩头上罩懵了,他把当时在场要他联系方式的南孟白给直接忽略了!
联系方式另说,直接忽视人真的很不礼貌。
犹如牙疼一般,池矜献五官扭曲一阵呲牙咧嘴,心道,恋爱脑害人啊。
南孟白括号里的话,用在他身上才比较合适,好像他才应该道歉。
只是,这人哪里来的自己联系方式?
现金池:【哥你等会儿啊,我忘了什么味道了[垂头]你让我想想哈。】
匆匆给陆执回完消息,池矜献就将南孟白的好友申请点了通过。
白日:【啊,终于加上了,想要和你做朋友好难[无奈]】
白日:【真正聊天之前,我得先和你道个歉。】
池矜献没有时间不好意思,目前也不想寒暄,单刀直入。
现金池:【对不起,我才该道歉。等一会儿咱们再继续,你能先告诉我今天中午医务室里那个oga是什么味道吗?你闻到了的。】
白日:【你没闻到?】
现金池:【我感冒。】
白日:【好像是白兰花】
池矜献说了谢谢,转手就将这个答案告诉了陆执,势必要将自己是oga的人设进行到底。
消息过去几分钟,陆执先回了一个“嗯”,旋即继续道:
【你身上的信息素是银铃苍兰。】
池矜献盯着屏幕,呼吸微屏住了。
陆执:【你中午就是把南孟白撞下楼了?】
陆执:【就是送的他去医务室?】
池矜献不敢吭声回复,同时看到了南孟白给他发来的消息。
白日:【矜献,真的很对不起,当时摔下楼,可能太疼了,我下意识泄露了一点信息素,那样会使自己处于平衡期,有安全感,但它可能还染到了一点在你身上,我也是在放学的时候才意识到的。我知道你是oga,所以这是件极其不礼貌,甚至是失礼的事情。但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就找随亦请求他给我了,要到了赶紧来给你道歉,希望可以得到你的原谅。】
伴随着这条长篇大论,陆执的信息又过来了。
陆执:【你身上全是南孟白的味道。】
池矜献看着这一来一往的信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三个男生一台戏的感觉,一时间心情实在难以复加。
但陆哥绝对不能误会啊!
现金池:【那是个意外,不小心的[轻轻]。哥,我现在身上全是你的味道,校服我都还没脱呢,我要周日下午再帮哥洗校服!】
陆执便没再回复了。池矜献知道他肯定又当这句话是告白,看见了也会装看不见,但池矜献心里安定了,和南孟白说了没事儿之后,又聊了两句其他的就结束了对话。
今天和陆哥聊了很多,池矜献心里开心,最后又和陆执提前说了晚安,就下去等着自己的夜宵了。
“哦豁,你还挺会算时间,刚弄好。”抬眼见到从房间里出来的池矜献,池绥一言难尽,还不忘损他一句。
池矜献骄傲地挺了挺略显薄弱的小胸脯,一字一句道:“那可不,我感受到了我亲爱的小爸的亲亲召唤。”
池绥:“……”
“啧,不去公司,不还是要在家办公么。”池矜献到茶几边给自己倒水,看着池绥腿上的电脑,有些幸灾乐祸。
池绥:“……”
本来就生病了,这一气可不得了,池绥拍着胸膛咳嗽,颤颤巍巍地拿手指池矜献,像个老学究似的骂:“逆子——仇人——讨债的——”
这场即将而起的战争被原斯白及时喊停,他在一大一小两个人面前分别放了碗,希望吃可以使他们闭嘴。
“小爸,”池矜献先喝了口带着香甜味道的汤水,从碗里抬起头兴冲冲地道,“陆执的小爸姓颜吗?”
原斯白点头:“对啊。”
“哪个颜呀?”
“喜逐颜开的颜。”
池矜献用筷子尖戳了戳碗,突然道:“好像别人也喊陆湾的小爸为颜先生。”
听别人说的。
原斯白的语气没有谈起颜先生那般温和了,有些淡漠。
“嗯。”
池绥头也不抬懒散道:“弄虚作假。”
池矜献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仔细想想,大概明白了他爸的意思。
别人那样喊艾多颜——大概是他本人明里暗里地暗示过。
“小爸,你和颜叔叔是怎么认识的啊?”池矜献凑近了问,一幅极其好奇的样子。
原斯白看他一脸我想提前了解自己婆婆的表情,无奈,轻笑道:“就那样认识了。”
“那你们认识的时候怎么不带上我啊,然后颜叔叔再带上陆执,”池矜献语气里满是向往,说,“那我和陆执不是从小就认识了嘛。”
“啊……”池绥简直要被他气死,没出息,太没出息了。原斯白笑容渐大,眼睛都弯起来,没说话。
池矜献就双眼一亮,明知不可能却还是问:“小爸我小时候和陆哥见过吗?”
原斯白伸手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提醒他吃东西,脸上只余了温柔。
他回答的不甚清晰,出声无奈说道:“你见没见过自己不知道么,还问我。”
没见过,记忆里没有,池矜献颇为可惜地叹息了一声。
快吃完夜宵的时候,池矜献无意间道:“我上过幼儿园吗?小爸我是不是记事比较晚啊,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幼儿园在哪里上的。”
原斯白道:“就在这。”
池矜献皱着眉头想了想,没印象,不仅没印象,他还几乎堪称惊悚地说:“我记事是不是太晚了点儿!我怎么连小学一年级在哪里上的都不记得!”
池绥嘲笑一般地嗤笑,好像在明里暗里讽刺他笨。
原斯白和池矜献同时开始瞪池绥,表情神同步,池绥一口食物呛在嗓子里,热汗都出来了,他感觉他不用再吃药,病就已经好了。
原斯白对池矜献柔道:“也是在这。”
管他在哪儿呢,反正也不记得。
池矜献吃完主动刷了碗,就跑上楼洗澡做作业去了。
—
周一有升旗仪式,陆执今天来得有点晚,校园里的方队都已经站好了,头阵的班长位置还没人临幸。
池矜献在稍后排和江百晓并排站着,期间一直从周围乌泱泱的人头里踮脚找人——不矮,但人太多了,大家还都是同样的校服人,不踮脚不显眼。
江百晓看他找人心切,贴心地给人抛话题:“班长怎么还没来?”
池矜献放下脚,叹气:“不知道啊,我手机放教室了。”
江百晓像是没睡醒,闻言打了个呵欠,揉眼睛道:“应该是有事。”
正说着,方队外面来了一个很显眼的人——但不是陆执。
而是拄着单拐缓步往这里走的南孟白。
每个班都是两人队列,南孟白所在的班级又是和池矜献是隔壁班。
他拄着拐杖在班级中间的过道里往自己的位置走时,会经过池矜献身边。
“早上好。”南孟白对池矜献道。
池矜献觉得不可思议,他眉毛轻轻蹙在一块儿,看了看他的脚,问:“你不在家养伤么?”
“没事儿,又没骨折。”南孟白笑说,“我文化课不算好,不想落功课。”
说着,他指了指别人给他占的位置,走过去了。
“陆执?高三十班的?你怎么回事儿?校服呢?”忽而,前方传来了教导主任的板正询问,语气严肃,“说过多少次了,升旗的时候必须穿校服!”
池矜献霎那间将头摆正,朝前去看,连江百晓都清醒了。
陆执单肩垮着书包——肯定是匆匆来的,书包都来不及放班里。身穿一件白色t恤,他往常不怎么穿校裤,因为总是短一截儿,所以只在每周一的升旗仪式上会穿。
但他今天校裤穿了,校服却没有。
陆执停下步子,回道:“主任,在方队里。”
教导主任浓眉一皱,明显不信。
要不是这全校第一学习和品德都太好,他就直接发脾气了。
离仪式还有好几分钟,周围有些嘈杂,全是低声聊天的。
只有离得近的人在看见陆执的时候放轻,甚至停止了话音,离得远的暂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执几步走到高三十班所在的方队,站在班长的头阵,冲后面几排的某人道:“池矜献。”
池矜献举手:“在。”
“校服。”陆执道。
池矜献立马“噢”了一声,连忙把怀里抱着的校服扔给了陆执——昨天陆执说过,今天让他带着衣服。
陆执随手将书包扔在地上,单手一展一挥,将校服两秒套在了身上,还少有地拉上了拉链。
教导主任:“…………”
江百晓已经彻底清醒了。待陆执在班长的位置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笔直站好,他才怀疑人生似的道:“现金,你刚刚……抱的是班长的校服啊?”
池矜献:“昂。”
江百晓震惊:“你们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
什么也没发生,但池矜献就是想得瑟,他道:“自己打听去吧,联盟百晓生。”
江百晓:“……”
江百晓怀疑了一整个仪式的人生,池矜献美了一整个仪式的时间。
等解散时,学生陆陆续续回班。
陆执捡起地上的书包,掸了掸上面染到的灰尘,挎在了肩膀上。
跑到末尾去站的江进看见他喊了一声,陆执便停下来等一会儿。
池矜献跟在陆执身边,眼睛已经黏在了某一处。
江进小跑过来拍了下陆执肩膀,身为隔壁班,刚才的事情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因此江进打量了下陆执身上的校服,又看了眼池矜献,笑问:“你这校服什么时候突然易主了啊,而且你就这一件么?”
陆执瞥他:“我拿回自己东西。”
江进点头,笑而不语。侧首想针对此事对池矜献说什么,就发现后者正错眼不眨地盯着陆执——的书包——拉链。
江进疑惑,随着他的目光去看。
顿时表情凝固,脚步立在了原地。
往常从不挂任何饰品的陆执此人,如今的书包拉链圆环里,吊了一只通黄通黄的、还带着黄色头盔的破风鸭。和他通体全黑的书包颜色对比起来,是如此亮眼。
而这只破风鸭还有点丑,身体不是那么的协调——好像是手残人士做的。但放在陆执的书包以及陆执身上,又有一种诡异的和谐感。
“这……”江进懵了。他眨了好几次眼睛,破风鸭还在。
池矜献被江进欲言又止的疑问拉回思绪,他按捺住砰砰直跳的心,明知故问道:“陆哥,你在哪里找到的小鸭子啊。”
陆执脚步微顿,旋即又恢复如常。
他目不斜视道:“不知道谁放在我书包里的。”都已经在拉链上了,兴许觉得还应该再多解释一句,说完思索了一番,他又道,“挺可爱的。”
江进对陆执的审美感到发愁难言。
池矜献眼里的笑意却消失了大半,他“哦”了声,低头看自己脚尖,小声嘟囔:“不知道谁放的你就带。”
他们在说话,几人的思绪还各不相同,刚才又等了江进一会儿,所以路还没走出去多远。
但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多长了一条拐杖腿的南孟白。
现在还几乎要并行了。
嘟囔一遍不够,池矜献开心不起来,又更小小声地低着头咕哝:“都不知道谁放的,你就觉得可爱。”
陆执脚步轻顿,侧眸,音量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他们几个听见,些许快速道:“除了你也没人敢碰我东西。”
一秒种的沉寂过后,池矜献猛地一下将脑袋抬了起来,眼睛亮得灼人。
而话落,陆执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在他左边不远处的南孟白,旋即收回目光,伸手用指尖漫不经心地抻了下校服领子。
江进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在这个瞬间,他突然有一种感觉——他觉得此时的陆执好像一只骄傲的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