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安安看到那辆沉香木打造的马车时,感叹了一下“奢侈”之后十分欢快的扔下君尘,自己先跑进去了。
让她也感受感受这“壕”无人性的生活,家财万贯权势滔天啊哈哈。
沈安安还挺好奇皇帝长什么样的,还有那些妃子们,都说后宫佳丽三千人,各个都是绝色。
君尘撩开车帘无奈的坐了上去,淡淡道“走吧。”
叶阑立刻驾车离开。
车内,沈安安霸占着一方,大有唯我独尊的架势,也不许君尘坐,后者嘴一抽,忍住把小萝卜头似的白团子拎起来的冲动,坐到了另一侧。
不过看她开心的打滚,自己也笑了起来。
有了这小家伙在,日后的生活不会太枯燥了。
与此同时未央宫。
皇后慕幽柔一袭绛红金丝牡丹玉裙加身,正坐在铜镜前为自己描眉,同色的单罗纱大袖因为抬手的动作,露出如玉的手腕。
旁边的白嬷嬷见了不由得夸赞道:“娘娘真好看。”
慕幽柔放下手里的东西,嗔了一眼白嬷嬷,“我都老了,怎么比得上那些新进宫的女子,风华正茂。”
她如今也是三十六了,即使保养的再好也只是表面,她的儿子都已经二十一了呢。
她十五岁生下尘儿和祁儿,如今快四十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瞧您说的,新人再美也不及您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啊,您看看,这二十多年来皇上从未冷落过您,太子殿下和祁王又那么优秀,皇上心里可感激您呢。”
白嬷嬷也是一路跟着慕幽柔走过来的人,当年作为陪嫁丫鬟一同入了东宫,亲眼见着慕幽柔登上皇后的宝座,直到现在都是后宫之首。
慕幽柔轻轻一笑,隐隐有些羞怯之意,的确,虽然皇上有众多嫔妃,却不会动摇她这个皇后分毫,兴致来了,还会跟她如寻常人家一样微服私访。
他待她不但有爱意,更多了一份敬重。
皇上说过,她是这宫里唯一的正妻,是他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
白嬷嬷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面带微笑,一遍给她梳着头发,继续说道:“如今太子殿下威望极高,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宫外的人都说娘娘您教育的好,不愧是国母呢。”
“殿下自小便继承了您的聪慧和皇上的威严,现在替皇上分担了不少,处理了许多没用的官员,奴婢看啊,这就是娘娘的福气,后宫多少人都羡慕着您。”
提到君尘白嬷嬷就有些激动,殿下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对他也极为疼爱。
这话倒是说到慕幽柔心坎上去了,想起自己生的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作为母亲她还是自豪的。
“只希望尘儿以后能一直这样才是,不要贪恋风月,可别学祁儿。”提起二儿子君祁,慕幽柔就有些头疼。
祁儿打小就贪玩,往往哥哥在认真读书的时候他就偷偷溜出去玩,然后脏兮兮的回来。
长大后虽然收敛了许多,却远不如尘儿稳重。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哪个都心疼,希望他们都可以成才。
“哎哟娘娘。”白嬷嬷惊呼,苦口婆心的劝说:“您可不能这么想啊,若祁王殿下听到了会伤心的,奴婢就不相信您还不了解祁王殿下,贪玩只是表面。”
白嬷嬷在宫里什么人没见过,当然也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别看祁王殿下平日放荡不羁惯了,可她知道,祁王殿下是在掩盖自己。
怕慕幽柔多想,又补了一句:“娘娘,祁王殿下这是在为太子铺路呢,若真是您说的那样,他还能坐上祁王的位子吗?”
见她这般激动慕幽柔轻轻一笑,给了她一个定心丸,“我当然知道,祁儿生来不爱权势,所以每次见我都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其实啊,就是怕我又劝他。”
都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什么脾气她最清楚。
只不过有些担忧罢了。
“娘娘这样想就好,可不能因为太子殿下就忽略的祁王。”白嬷嬷松了一口气,生怕慕幽柔偏心了。
“都是我的儿子,又怎么会讨厌他呢,不过看到祁儿现在的状态,我也就放心了,有他帮衬着尘儿,能省去不少麻烦。”
这也是她最骄傲的地方,自古以来皇位争夺都是最残酷的,残酷到六亲不认,当年皇上的亲弟弟就因为造反被诛杀,看到她的两个儿子和睦相处,而且亲密无间,她也就放心了。
孪生兄弟自相残杀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太子殿下是嫡长子,理应继承皇位,祁王也是嫡子,都是娘娘您的心头肉,他们不会自相残杀的,更何况,二皇子还是皇上亲封的祁王。”白嬷嬷提醒说。
慕幽柔点头,她突然想起来十二位皇子中,除去太子之外只有五位有封号的皇子,祁儿也是其中之一。
她的儿子,一个是人人称赞的太子一个是祁王,是最好的了。
君尘一路走来都未曾让宫女行礼,宫女正要通报,被他抬手阻止了,宫女只好闭了嘴,还诧异的看了一眼沈安安。
这就是殿下救的那只小狐狸吗,看起来小小的,好乖巧。
君尘打了个手势,宫女立马会意福了福身子退下了。
沈安安探出脑袋笑眯眯的看着离去的宫女,果真是后宫美人数不胜数啊,光是皇后宫里的宫女都长得十分水灵,后妃还不知道有多漂亮呢。
君尘走到门口,正好听到白嬷嬷说的那番话,微怔了怔,沈安安目光闪动,什么情况?
自相残杀?
皇后在担心君祁争夺皇位吗?
然后她听到一个特别温柔的女声说:“只要他们两兄弟互帮互助,我的心满意足了。”
君尘勾唇,踏进了屋,“母后大可不必担忧,我跟二弟会如您所愿的。”
看着突然走进来的儿子,慕幽柔愕然过后有些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没规矩,怎么不敲门。”
话是这么说的,可她眉梢的喜悦是掩盖不了的,大儿子都有许久没有看她了。
二儿子倒是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