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沈安安盯着君尘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时候跑上来的?
她记得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看着她呆萌的模样,君尘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毛茸茸的,很是可爱。
“安安。”头顶上方的人叫到。
沈安安抬头撞入他深邃的眸中,君尘浅笑,目光温柔,看的她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不得了,这男人太招人了。
看似清冷温柔起来都能把人溺死,沈安安突然好恨自己变成了一只狐狸,不然现在就把他扑倒了,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
嗐!要是个女的该多好。
君尘可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起身下床穿好外袍后捞起沈安安,“走,本宫带你进宫。”
现在申初,天色尚早加之这几日他还没有去后宫看过母后,如今他的折子也看的差不多了,索性就去后宫看看。
沈安安狐狸耳动了动,莫名有些小激动,皇宫诶,她还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会不会跟故宫一样呢?
她马上就是去过皇宫的人了。
想想都觉得有些小兴奋。
她看了看君尘的衣服,突然扯了扯了他的袖子,他低头,沈安安小爪子指着旁边的柜子。
“你叫我换身衣服?”君尘挑眉问她,沈安安点头。
这身太简单了,去皇宫应该穿的隆重一些,好吧,其实就是她自己不能穿那些好衣服,只能借君尘来养养眼咯。
一只狐狸居然也懂得爱美?
君尘嘴角一扬,既然安安要他管,那便换吧,暂时把她放回去,他打开柜子,随手挑了一套水蓝色衣袍走进屏风后。
沈安安盯着屏风出神,君尘那身也不是不可以,可她就是想看看君尘穿点别的款式。
因为这里的衣服样式像极了她见过的汉服,之前跟君祁逛街时她就注意到了。
齐胸的,对襟齐腰的,还有明制的,虽然有些像但又有所不同,一句话来说,这里的衣服款式五花八门的,特别是女装。
当然,东宫的衣服都是统一的对襟裙,而且她发现,这里对衣服颜色的要求并不是那么多。
所以未出阁的少女都可以穿正红色,嫁人之后却只有正妻才可以穿绛红色,其他侍妾只能是粉色和其他红色,与女子不同的是,这里的男子穿任何颜色都可以。
包括明黄。
是没有界限的,不过西灵男儿大多崇尚玄色,所以穿玄色衣服的人多余明黄。
因此,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把明黄当成是权贵之家的象征了,一般的普通人是不穿的,而那些官员富商之子倒是偏爱明黄。
啧,沈安安表示严重鄙视,肯定有把穿明黄穿出优越感的人。
不过总的来说,沈安安觉得这个国家还是挺好的,皇帝也是一位爱民如子的民君,把国家治理的很好,只是三国间的内斗有些严重。
幸好西灵不仅有个好皇帝,还有个口碑威望极高的太子。
就是君尘。
她家的大腿,不但人狠话不多,而且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
越想越亏,她也想穿那些漂亮衣服啊!可是她现在只能披着狐狸的外表,注定要与漂亮裙子无缘了。
哪个女生不爱美,前世本就是美人的沈安安自然也是。
这大概就是有得有失吧,她虽然重生了,却不是人类。
唉,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之后,重新把目光放回屏风上。
不多时,君尘走了出来,沈安安眼睛一亮,君尘真的是行走的衣架子,什么款式都能撑住。
一身水蓝缕金龙纹云锦袍,内搭月白玉锦衬衣,同色的龙纹下衣,不再是君尘常穿的紧袖,而是加了一件藏蓝暗花藤纹外袖,宽大的袖袍随着他的动作漾出流光,莹白腰带加身,象征太子的玉佩挂在腰间,流苏滑动。
脚踩玄青锦绣长靴,再往上,玉冠束发柔顺的披在背后,眸若星辰,深邃幽暗,薄唇微勾的模样看的沈安安彻底失神。
啊啊啊!!君尘怎么可以这么帅,他的衣服白色和翠色居多,其次就是明黄,突然一穿蓝色简直就像是位高冷的神仙公子嘛。
他本来就属清冷范儿的,只是平时其他颜色的衣服掩盖住了几分冷意,现在穿上这身,气势一下子就显示出来了。
“啾啾!”她激动的跑下床,自个儿爬到君尘身上。
君尘抱好她,宽大的袖子佛动,清冷贵公子啊!爱了爱了。
这套稍微比之前的繁琐了些,里里外外好几层,虽没有轻纱看似轻盈,但人家是千金难买的云锦啊!
质感就不说了,纵享丝滑,而且这种样式还特别有层次感,就是沈安安喜欢的。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清冷和温润两种感觉被君尘体现的淋漓尽致。
沈安安开心的想在君尘怀里打滚儿,怎么办她好想变成人啊,越来越想了,君尘就是男人中的极品!
美男,让我当你的小心肝吧!
君尘按住她闹腾的身子,略带责备道:“尾巴不想要了?”
她停住动作,抬头看着他,忽然用尾巴圈住他的脖子,脑袋蹭了蹭。
柔软的触感让君尘身子微僵,脖子痒痒的,想着她尾巴的伤又小心的拿下来,“小色狐狸。”
换身衣服就成这样了。
色怎么了,色也是一种爱好,说明她有欣赏美男的眼光,沈安安心里反驳。
换好了衣服,也就该走了。
“殿下。”刚打开门叶阑就喊了一声,沈安安不得不佩服他,她大概睡了有三个小时,叶阑也就守了三个小时。
果然是暗卫首领,沈安安当然知道对他们来说,几个小时不算什么,毕竟是从小接受训练的。
别看东宫的侍女多,暗卫都藏在暗处呢,凭着动物的敏锐,虽然不能全部感知到,但是每个角落都有,特别是每次跟在君尘旁边的。
走到哪都有暗卫保护。
叶阑第一眼看到君尘时明显愣了一下,印象中殿下是很少穿蓝色衣服的。
“备马车进宫。”君尘说,叶阑迟疑了一瞬退下了。
主子说什么他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