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反问道:“什么事情?”
“你到底是谁?”
白衣女子发出一声嗔怪的语气,道:“你不觉得这样问太俗气了吗?我凭什么告诉你我是谁?”
林间道:“可是刚才你再酒楼里一出手就毒倒了那么多人……”
女子拧眉道:“原来你们是一伙儿的。”
林间连忙摇头道:“不,但我跟杨龙也见过面,知道他这人是个江湖骗子。”
女子笑道:“既然这样便好,我是谁用不着你管,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她腾身离开了。
林间目睹着她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返回去了丐帮。
两个月后,丐帮突然来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胡星。
林间一见他喜出望外,问道:“胡大哥,你们安全了?”
胡星点头道:“不错,我这次就是奉总舵主之命来邀请你去扶青会的,发生大事了。”
“什么大事?”
胡星郑重说道:“鳌将军被青金国皇帝抓住了,据说要斩首。”
青金国皇帝跟鳌将军之间有嫌隙林间早有耳闻,没想到那皇帝竟然将鳌将军抓住了。
“这青金国的小皇帝挺厉害啊!”
胡星说道:“听说就是魔教那些妖孽作祟,才帮助小皇帝抓到的鳌将军。不过,这样也好,姓鳌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徐总舵主让我来请你,他有个计划,打算刺杀小皇帝。”
林间点头道:“好,我这便随同你去。”
他简单地料理了一下帮里的事务,便随同胡星去了扶青会。
三天之后,正是到了皇帝处决鳌将军的日子。早早的京城最繁华的前门大街便比以往更加人声鼎沸了,城南的平民和城北的八旗贵胄都争相过来想目睹一番,一时间摩肩继踵,拥挤不堪。
午时十分,押送鳌拜的囚车自午门驶出,一路顺着前门大街,珠市口,虎坊桥来到菜市口。却见鳌拜低头不语,似乎人已然在半死状态了,完全没了以往的威风。
车行一路,已被黑压压的人群覆盖住了,各种人流交织得密密一片,徐天学携林间和胡星等人正端坐在附近酒楼的楼拦上,却只见满街杂乱,什么都看不清楚。
不过,囚车很快就经过了酒楼。林间展眼一看,忽然觉得囚车中的鳌将军有些怪异。路边的百姓因过去遭到鳌将军的暴政而生活困窘,见他垮台了,纷纷向他投掷杂物。那鳌将军忍不了疼痛,不住地摇头晃脑。
林间见状,突然对徐天学说道:“总舵主,这囚车里的人多半不是鳌将军。”
徐天学一惊,急忙朝以不敢断定那囚车中的鳌将军究竟是真是假。就问林间道:“林间兄弟,你的话可敢肯定?”
林间道:“我与鳌将军见过几面,对他的相貌印象还算深刻。这囚车里的人虽然被尽量装扮得酷肖鳌将军,但无论身形还是相貌却还都与他有很大的差异。况且这些被东西砸到时表现得极其懦弱,与他的猖狂毫不相同,所以我断定他并非鳌将军本人。”
胡星不解道:“如果这囚车里的人并非鳌将军,那鳌将军人在哪里?皇上剪除鳌将军的传言又究竟是真是假?”
徐天学道:“皇上镇压了鳌将军的事情应该不会有假,不敢他不会如此这般大张旗鼓地处斩鳌将军。我想,鳌将军有可能是被他关起来了,至于为什么就很令人琢磨了。”
胡星道:“想知道还不简单,将这假鳌将军抓回去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胡星一拍大腿,说道:“好主意,今天我们就劫了这法场。”
林间见楼下黑压压的人群,突然说道:“且慢。这里人太多,又都是百姓,他们人挨人,人挤人,一旦我们和官兵在这边争斗,到时候人群必然混乱,互相踩踏,我不想百姓跟着遭殃。”
徐天学思附一阵儿,突然懊丧道:“糊涂啊!我居然没想到这些,还是林间兄弟想得周到啊!”
马超兴道:“可假鳌拜马上就要被处斩了,到时候我们问谁去?”
林间道:“这监斩官必然是京官,不可能不认识鳌将军。但你看他根本没有任何异常反应,说明他知道其中的缘由,找个机会把他抓住不就行了吗?”
“好主意。”徐天学道:“就按林间兄弟说的办。”
他说着死死地盯住了那监斩官。只见他正悠然地缀着茶,接着看了看正午的日头,说道:“午时已到,行刑。”
早有刽子手提着鬼头刀站立在假鳌将军附近,那假鳌将军听见“行刑”两个字,不住地晃动着头颅,似乎想要说话,然而嘴却被堵得死死的。旁边刽子手二话不说,用地按住他的脑袋,另一个“噗”的一刀下去,假鳌将军人头落地。
监斩官看着这一切,无限翻腾的心里这才恢复了安静。他急忙让人备轿离开,并祝福行刑的官差赶紧将鳌将军的尸体掩埋。因为鳌将军的府邸已经被抄了,穆里玛也被发配黑龙江,所以根本不需要通知家人收尸。监斩官认为完成了任务,正悠哉悠哉地坐着绿呢小轿朝刑部衙门方向走去。
他哪里能够想到,陈近南三人已经悄悄地蛰伏跟随过来,倏,倏几下便了结了几个侍卫随从。吓得几个官轿轿夫撒腿就跑。监斩官猛地一颠簸,不知发生了什么,正要发作大骂轿夫,就见轿连一挑,徐天学的长剑已经抵住了自己的咽喉。
监斩官吓得脸色惨白,嘴唇不住颤动,惶乱异常。徐天学一抓将其拽了出来,又扯下轿帘紧紧包住监斩官,将他带回了会的据点。那监斩官本就是贪生怕死之徒,一听抓自己的是扶青会的人,早已吓了个半死,徐天学知道这种人嘴最松,就厉声问道:“狗官我问你,今天你们处斩是何人?”
监斩官哆哆嗦嗦地回道:“是……是鳌将军。”
胡星一旁冷道:“胡说,我们见过鳌将军,他根本不是被斩那人的相貌,真的鳌将军一定被你们藏起来了,对不对?”
监斩官听了一个激灵,跪下说道:“下官不敢说谎,被斩首的人确实并非鳌将军,可下官不敢不听桂公公的吩咐。”
我在大正朝当熔魂匠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