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晴雪朝他招了招手,林间便走了过去。
“我找你找的好苦,你为什么不回魔教?”
“我不想回去。”纳兰晴雪淡淡地摇头说,跟着又反问林间道:“你是不是知道关于那幅藏宝图的两句诗?”
林间点头道:“七溪流水皆通谷,一派青山半入城。”
“太好了,有了我手里的这幅画还有你知道的两句诗,我们一定能够找到明家的宝藏。”纳兰晴雪笑道:“我想过了,这宝藏关系重大,无论谁都不想让他们得到。不如你我联手一起把宝藏找到然后分给天下的穷人,你看如何?”
林间点头说道:“主意确实不错。”
纳兰晴雪笑着掏出画卷递给林间。
林间接过来说道:“可是我不想去寻找这个宝藏。”
纳兰晴雪满脸不解,问道:“为什么?”
林间语气郑重地说道:“因为这幅画太重要了,它能救穆尔嫣的命。”
“穆尔嫣,就是那位美女吧?”纳兰晴雪的声音突然冷淡了。
林间点头道:“她被你师父点了死穴,如果一个月之内我找不到这幅画她就得死。”
“难道她的命比天下黎民苍生还重要?”纳兰晴雪甚是不快,朗声反问道。
林间诚然点头说道:“我跟你说过,我确实也有大仁大义的情怀,只是跟儿女情长比起来这些就不重要了。”
纳兰晴雪突然问他:“那究竟是我重要还是画重要,还是穆尔嫣重要?”
林间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半晌儿,他说道:“反正画没有你们两个重要。”
纳兰晴雪紧跟着追问道:“那我跟她谁重要?”
“这怎么能比?你是玉王的女人。”
“这么说你承认穆尔嫣是你的女人喽?”
林间坦率地说道:“你找错人了,我这人可不配做解救黎民苍生的大英雄。不过,你现在后悔也晚了,因为我肯定不会再把画还给你。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跟穆尔嫣调换一下位置,如今是你被点中死穴,我也会从她手里把画抢回来救你。”
说完,林间转过头去正想离开,就听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纳兰晴雪,你这个本教的叛徒,我终于找到你了。”
纳兰晴雪遁着声音一瞅,骤然惊呼道:“二师兄,原来是你?”
林间回头才发现纳兰晴雪口中的二师兄竟然就是杨溢。
杨溢伸出手,说道:“把我给我。”
纳兰晴雪决绝摇头道:“我才不会把画给你,让你交给师父去。”
“这点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将画交给师父。”杨溢道:“我会把画交给玉王,因为他是我的新主子。”
纳兰晴雪对林间道:“你先走吧,这里有我。但我还是劝你想清楚,究竟是救天下苍生还是救穆尔嫣。”
林间不暇思索地说道:“不用想,我选择救穆尔嫣。”
纳兰晴雪气得幽叹一声,说道:“原来是我瞎了眼,死有余辜。”
林间正色说道:“我不会让你死,我会带你一起走。”
“不必了。”纳兰晴雪声音冷淡:“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是玉王的女人,杨溢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林间听她的话在理,且救穆尔嫣又是自己心头中的头等大事,想到这里他抬脚就走。然而,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了一声惨叫,正是纳兰晴雪发出的。
他蓦然转过头,发现纳兰晴雪身上已经多处受伤,正吃力地与杨溢鏖战。
林想也未想,便疾冲进去。然而,虽然如此,杨溢不愧为血魔老祖二弟子,武艺绝伦,加之其他几名侍卫也都是魔教徒出身,剑法亦是凌厉非常,剑光烁烁间,林间二人只觉得对方招式如风寒透骨雄健阴绝,饶是使尽全力仍不免落入被动。
纳兰晴雪责备他道:“你还不快走,再拖下去,你我二人都得没命!”
话音刚落,她肩头又中了一剑。杨溢狞声说道:“还不快把画交出来?看你们还能挺多久?”
林间眼见纳兰晴雪气喘吁吁,目光松散,视野迷乱,随时都有可能被刺死。于是掏出画卷用力甩向远方。
杨溢等人眼见如此,忙冲过去抢画。林间这才找到逃跑的机会,带着纳兰晴雪狂奔离开。二人一路疾冲,直跑了二十余里方才停驻下来。
林间迅速地给纳兰晴雪简单地包扎了伤口,又急切的说道:“你好好在这里养伤吧!我先走了。”
纳兰晴雪一愣,问道:“你去哪儿?”
林间答道:“我回去拿画。”
纳兰晴雪听了莫名诧异:“画早被杨溢拿走了,你还回去干什么?”
林间更正道:“我是说要把画抢回来,因为只有那幅画能救穆尔嫣。杨溢之肯定返回玉王府了,我去那儿找他。”
纳兰晴雪更加奇怪道:“那你刚才又为什么把画给杨溢?”
林间道:“我不想让你死。”
纳兰晴雪用力站起身来,说道:“我陪你去。”
“你伤的这么重,我可不想再为了救你弄丢画了。”
林间诚然道。
纳兰晴雪摇头:“我是打算去找玉王,求求他看看能否将画要回来。”
林间觉得她过于异想天开了,就问道:“你觉得他能答应吗?”
“不知道,不管怎么说试试总是好的。”纳兰晴雪的眼神看起来茫然若失,迷惘道:“或许他能喜欢我呢!虽然我还没见过这个人,但不论如何他都是我的未婚夫。”
林间没再听她说下去,他知道留给穆尔嫣的时间不多了,便自顾朝玉王府的方向走去。约莫走了十几里路,回头一看纳兰晴雪居然还顽强地跟着自己。虽然林间心里并不在意她的跟随,却也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又走了几里地,忽见前方不远处一匹小黑马朝自己这头儿奔驰而来,骑马的赫然正是穆尔嫣。林间看了惊喜交加,只见穆尔嫣纵马奋鬣扬蹄,风驰而来,但面色铁青,黑云遮月般冷得如同一块坚冰。
她到得近前一勒马缰,哧哧地冷笑一声,将打狗棒和卫拉特联盟令牌朝林间一撇,说道:“林间,我是来还你东西的。这卫拉特盟主令牌跟丐帮打狗棒如今都还给你,我们的挂名夫妻做到头了。”
林间见她的神色决绝异常,不知何故但心中惊惧,问道:“穆尔嫣,你怎么了?”
我在大正朝当熔魂匠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