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灵官庙能不能辟邪,这里肯定不是不能。
管家慌忙起身想走,可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若是走出去只怕马上就会遇到那红衣女鬼。
算了,还是喝酒吧!
酒喝了没几口,就听到门外有敲门声传来。
管家心头一紧,暗忖:难道鬼来复仇了?不对啊!哪有这么客气的鬼啊!索命之前还先敲门?
他透过门缝一看,原来是店小二站在门口,可能有事情。
但即便如此管家还是不敢开门,生怕万一韵娘的恶魂冲进来。
于是他问店小二道:“什么事儿啊?”
店小二不答,还是敲门。
管家心里腹诽他没礼貌,跟着提高嗓音问:“到底有什么事?别只敲门。”
店小二还是不答,继续敲门。
管家真怒了,但同时也觉得害怕了起来。
这店小二的行为太反常,太怪异了。
正所谓反常必有妖啊!或许这里不仅有妖还有鬼!
管家思忖着。
门外店小二的敲门声更加急促了,力道也更大,如同在砸门。
管家反而更加不敢为其开门了,颤声说:“你……你要干啥?救命啊!救命啊!”
“噗……”
店小二嘴里竟然喷出了一口血,透过门缝直接喷到了管家脸上一条血线。
管家更加胆寒,店小二分明已经死了,如今已经是恶鬼了。
他吓的赶紧要逃,可发现自己住在了二楼。
客房每层修造的都很高,站在二楼掉下去以管家的年纪不死也得骨折。可是没办法了,管家担心门随时会被店小二撞开,只好硬着头皮跳了下去。
还好稻草摔在上面也没受伤。
不过,管家刚刚落地,就感迎面扑来一阵阴风。阴风里一个红衣女子正冷森森地看着自己。
管家一见她果然是韵娘,吓的屁滚尿流,连声求饶。
韵娘冷道:“你害死我父亲,还骗我嫁给那糟老头子还想让我饶过你?”
管家哀求说道:“老爷已经被杀了,你还有什么冤屈啊!我不过是个下人,一切听命于老爷的,其实按理说我根本算不上你的仇人。”
“助纣为孽,帮他害死我的人难道不是你?”
“这……这……”
韵娘道:“我之所以变成今天的样子你逃不掉干系。受死吧!”
她说着带着阴风冲着管家扑来,手中的指甲又尖又利。
就在这时,一道罡风蓦然冲她袭来。
韵娘只感一阵撕裂的疼痛,赶紧后退数步,发现是一个手持黑色钢刀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又是你。”韵娘怒道:“就是你一直待在张家害得我不能下手。”
林间道:“所以你就害死这么多无辜的生命?你本来不需要接受惩罚的,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还想如此就玩不可能了。”
韵娘道:“报不了仇,我更加痛苦。”
她之所以身着红衣自尽就是为了复仇,而红衣诅咒虽然可以为她带来强大的法力却也是有反噬的,若是她不能成功报仇自己就要经受十倍的痛苦。
所以,即便韵娘知道自己不是林间的对手也要强行报仇。
林间无奈,从腰间掏出镇傩印抛向空中,“镇傩印”迎风便长,韵娘眼睛里充满了惊异,想逃跑却哪里能逃掉。顷刻间就被压在了
不过,林间知道她也是为人所害,所以并没有将其压死,而是用摄魂袋将韵娘的灵魂装入其中。
他对韵娘道:“我要带你回京城交给天捕厅,到时候他们如何责罚你是他们的事情了。不过,大正朝鬼权主意兴盛,想来他们也不会过多的为难你。”
韵娘摇头,叹息道:“我化作厉鬼复仇,罪孽深重,只怕会被打入冥狱深渊,只恨我的仇未能报得。”
林间冷道:“冥狱深渊是你能去的吗?呵呵,差远了!”
韵娘一听自己不用去冥狱深渊大喜过望,说道:“真的?”
林间郑重点头道:“真的,你还不够资格。”
其实,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女鬼体内怨念太重,如果不想办法清除将来必成后患。
当然那些都是天捕厅的事情了。
这桩案子办完,第二天钱道长又找到了林间,说道:“如今韵娘的冤魂已经被抓,但江镇却还有一个大患。”
林间问道:“你指的可是迷路鬼?”
钱道长点头。
林间耸了耸肩膀说道:“那我便无能为力了。因为我根本找不到他,到哪儿去抓他呢?”
钱道长说道:“不如您去跟黄门里面认识的人谈谈,我停你嘴里总念叨着天捕厅,贫道知他们专门捉鬼。”
林间还没开口说话,范二那头就说:“没用的,天下的鬼祟太多,天捕厅根本忙不过来。你以为朝廷不知道迷路鬼的事情,告诉你吧!那是因为迷路鬼太小了,朝廷根本没放在眼里。所以就是你求了天捕厅人家多半也懒得管。”
林间道:“不如你们凑些银子给京兆府,让他们发个榜文找民间的在野修士去捉他?”
钱道长为难道:“我们希望抓住迷路鬼就是不想让他继续劫过路的银子,我们小庙里哪来的钱。”
范二耸了耸肩膀,表示无能为力。
他们当时正坐在茶棚里喝茶,林间突然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明显心中有鬼。
而让林间更加的惊异的是,自己竟然认识这个人——他就是马六。
马六肚子里明显藏着东西,如同十月怀胎一般。
见状,林间冲着范二努嘴说:“你看见那家伙没有,他好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钱道长一怔说道:“他不是那个砍柴的樵夫吗?还帮我们寻找过迷路鬼来着。”
“就是他,马六。”
林间说道:“你看他这幅样子,我怀疑这人没干啥好事儿。”
钱道长道:“好吃懒做,这么大了连老婆都讨不到,还不如贫道呢!”
林间肃然:“道长您?”
钱道长道:“你惊讶个什么?贫道是有老婆的?”
“那您还出家?”
“就是因为娶了老婆才出家的。”
钱道长声音听起来很悲凉。
林间同情地眨了眨眼睛,又说:“那你应该认可马六不讨老婆的做法啊!”
“凭啥?”钱老道急了,说道:“凭啥他就这么逍遥自在,贫道总得替天下间那些身处水深火热的男同胞找想找想吧!”
我在大正朝当熔魂匠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