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发生,这天清早,忽见一位身着天捕厅衣服的狂夫来到熔魂匠铺找自己。还是是受太史鷟的嘱托。
她自己怎么不来?
林间莫名其妙:难道她出了意外?
天捕厅的狂夫很多,林间也不可能一一认得,虽然发觉此人自己不认识,也没过多疑虑,就跟他去了皇宫。
来到皇宫之后,那名狂夫却并没带着他去天捕厅的方向,而是左走右拐,越走越偏僻。
林间遂开始疑心,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去见太史鷟姑娘啊!她不在天捕厅,你随我来就是了。”
林间更疑惑了,突然说:“你不是天捕厅的人,因为那里的狂夫从不称呼太史鷟为姑娘。”
他本想诈一下对方,谁知那“狂夫”立刻面露狰狞,撒腿就跑。
林间发觉身旁有埋伏,犹豫了一番,感到附近邪气浓重,心想可能已经落入了圈套,于是睁大眼整肃警敏观望着四周。
很快,就见斩妖司司空沙春志带着人将自己团团包围。
林间面无惧色说道:“怪不得了,我早该猜到是你们。屠江川呢?他怎么没有出来?”
“问这些干什么?你以为自己能跑掉?”
沙春志冷笑道。
他说罢,眼睛一动,一道黑云惊飞而起,将林间裹在里面,云雾内出现两张人脸。
林间挥刀掠过黑云,罡风隐没在其中玄光飞腾,霎那间黑云惊爆开来。
只凭这一刀,黑云中的二人便明白林间果然有两下子,从云中钻出,手中宝剑在修为涌动下金光闪闪。
林间见这俩人周身散发磅礴之气,知道修为都不断,加上对方人多势众,觉得与他们缠斗下去定会吃亏。
但他想全身撤离却没那么容易,云雾里的两个人根本不给自己机会。
正在相斗之时,忽然皇宫之中地动山摇,眩晕得让人头昏脑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是地塌了吗?”
“太可怕了,怎么世上还会发生如何可怕的事情。”
是地震!
林间一惊。
通常而言,帝王所居住的宫殿肯定都选择建造在无灾祸的福地,大正朝的皇宫也不例外。
怎么会地震?
林间难以置信。
地震的时间不长,但一共发声了三次,且都十分强烈。
那些搞伏击的刺客谁也没经历过此事,都吓得要命,以为林间使了什么要命的妖术都连滚带爬的跑掉了。
林间攒眉一看,有些宫殿因为防震较差已经坍塌了,还有些高大的也斑驳掉落了许多外墙。
他在前世没经历过地震,但在电视上过,估算着这次地震少说也得六七级。
好在这地震来的真是时候,帮自己吓退了刺客。
想到这里,林间立刻朝天捕厅的方向跑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加上宫廷里谁都没经历过地震这回事,面对如此都感到巨骇无比。
天捕厅的人隶属于黄门,本身也都是修士,但对此也从未经历过这种可怕的事情,眼见许多人被坍塌的房屋压死或者压得头破血流,手足无措,全都跪在皇宫的丹墀上上天祷告。
林间发现太史鸑跟太史鷟也都在那里,其中太史鸑受了轻伤。
“林间,刚才太吓人了,你没事吧?”
太史鷟惊眸乱颤,紧张地问。
林间摇头,抬眼看了看已经坍塌一半的天捕厅,说:“皇宫多长时间没修葺了?”
太史鸑答道:“从过来就没修过。”
太史鷟满脸忧色,说道:“咱们大正朝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老天会降下这样的灾祸?”
林间道:“这叫地震,不过是地壳板块移动造成的。”
兄妹俩没听懂他的话,扔自古嗟叹着。
半晌,太史鸑问林间:“你怎么来了?”
林间便将适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太史鸑皱眉:“屠江川竟然想对你灭口?这太可怕了。”
林间道:“他身边来了两个高手,修为都十分高强,如果不是这次地震,我恐怕难以脱身。”
他看了眼太史鷟跟着说:“我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只怕太史鷟有危险。你知道,屠江川除了想杀我,也想害死她。”
太史鸑沉思着点头,对妹妹说:“不如,你先出去躲躲吧?”
“可是……我躲哪儿去啊?”
“我到有个地方。”
林间想起来绿萼:“我在城北有个面馆,你可以藏在那里。我不要你房租,不过你得把欠我的一百两银子还我。”
“我去,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记得这个?”
太史鷟越来越觉得自己那一百两是守不住了。
自己攒点嫁妆容易嘛!
……
景桢帝当时正在养性斋听曲儿,忽然到来的地震让他十分惊慌。
好在养性斋够结实,他才逃过一劫。
景桢帝走出殿宇,发现外面尽是残垣断壁、一片狼藉。
“这……这……”
他颤着声呐呐说道:“钦天监是怎么了?天出异相为何不提早测算出来?”
景桢帝身为帝王,对这种异相对在乎。
百姓通常将这种天灾归结为天罚,而皇帝是天子,自然得躬身自省。
景桢帝对此很是挠头,自己明明没做错什么,偏偏得背这个锅。
所以,他只能将气撒在钦天监身上。
很快,钦天监司隶被叫来询问。
景桢帝问他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没早点看出来,好给孤一个提示?”
司隶连声叫冤:“启禀陛下!钦天监每天都在看天象,测算凶吉,最近没有凶兆啊!”
钦天监的确每天都在观测天象,虽说他们是报喜不报忧,可一旦真要出事儿了,哪个还敢不报?实际上,他也并没说谎,大正朝短期内的确并无灾祸。
“陛下治下的王朝,物阜民殷,海清何晏,怎能有灾祸降临?”
“放屁!不……朕是说,你说在朕治下物阜民殷,海清何晏那不是废话,但你说不降灾祸,这又是什么?”
“回陛下,这说明此番地龙翻身,阴阳失衡并非天灾。”
“那你的意思是人祸?谁有这么大能耐?”
景桢帝冷冷说道。
司隶心里一沉,暗忖:倒也是,可自己总不能背这个锅吧!本来自己就没算错啊!
正想着如何应对陛下的话,忽然见白无党带着人风风火火过来禀告道:“启禀皇上,卑职等有发现。”
景桢帝皱眉:“发现了什么?”
“回陛下,是一个巨大的深坑。”
我在大正朝当熔魂匠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