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办方深谙搞事的真谛,本次电影节不仅强行让余兴参加,还把苏婵和丁初遥搞到了一块,两个人是最佳女主角的提名人选,还坐在一处,简直就是生怕事情搞得不够大。
“虽然不得不承认,《向北》确实很不错,但是你当演员的时间太短了,这次没有竞争力。”听到自己的名字和苏婵的名字摆在一块的时候,丁初遥冷哼一声,然后用只有苏婵一个人听到的声音跟苏婵放了狠话。
苏婵撇了撇嘴。
这年头,Fg这种东西是不能随便立的,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打脸。
苏婵的直觉向来很准,而丁初遥的打脸来得比谁都快。在公布完提名名单之后,主办方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放了所有候选人的经典电影片段。再然后,喊出了苏婵的名字。
没错,最不可能成为影后的苏婵,凭借《向北》拿到了最佳女主角的奖杯。
刚刚插好Fg就被打脸的丁初遥脸都绿了,而被灯光笼罩的苏婵,只能勉强扯出一道笑容。难怪世界意志觉得自己会用三十天生命值来修复一个水泡,合着这玩意早就知道她能拿奖。苏婵从位置上站起来,用蹩脚演技,演出了个难以置信的表情。
背地里在跟世界意志打商量:“一个泡差不多七天就能恢复了,七天生命值怎么样?”
“三十天,少一个小时都不行。”世界意志完全不为所动。
苏婵看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到领奖台的距离,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从苏婵的位置到领奖台,拢共十来米,成年人一分钟之内能走两个来回,但是这回苏婵走得有点慢,毕竟全程得绷着艺人的人设,不能跳起来抽冷气。等上了台,身上都出了一片冷汗了。
“苏婵,你是不是现在还没反应过来?”颁奖的主持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知名主持人,不能随着大流喊苏婵“婵婵姐”,称呼苏婵的时候,直接叫了苏婵的名字:“看你这一路走得很迷茫,是不是很惊喜?”
“非常惊喜。”苏婵抱着话筒,小心将重心移了位置,稍微解放了一下伤了的脚,然后借用了丁初遥的话:“我以为,按照我的资历,离最佳女主角这样的位置还有些距离。”
台下的丁初遥,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气背过气去,要不是现在情况非常不适合,她真的想冲上去把台上的苏婵揍一顿。苏婵这一定是在讽刺她吧,不仅讽刺她陪跑好几年都没能成功拿到影后桂冠,结果前脚嘲讽苏婵资历少,后脚苏婵就上去拿奖了!
苏婵不知道台下自己多了个死敌,她正一脸懵逼地看着颁奖嘉宾。
苏婵盛装出席,但是脚疼到站都站得不太稳。沈总同样盛装出席,嘴角勾着自信的微笑,整个人就是成功青年的典范。苏婵相信,这样的沈总放出去相亲,妹子们倒追的概率绝对超过百分之百!
“你怎么……”苏婵有点窒息。
“听说你有可能得奖,所以我不想错过。”沈总将奖杯交给苏婵,拥抱的时候,凑到苏婵的耳边,小声回答。
“你怎么知道是我?”没最后教导苏婵的名字之前,苏婵都不知道自己能成影后。
“不是你,他们不敢邀请我来颁奖。”沈总轻笑。
两个人抱的时间有点久,久到主持人都不好意思不提醒了。
“沈总,苏婵,下面还有很多人看着呢。”全娱乐圈都知道,苏婵是沈博斯的未婚妻,所以,沈博斯想抱苏婵抱多久,都没人有意见。但是现在是在人家颁奖典礼的舞台上,这么给台下的人喂狗粮,着实有点过分。
“不好意思,给我的未婚妻颁奖,我有点激动。”沈总松开苏婵,没给苏婵背锅的机会,伸手捞过话筒直接发言:“毕竟我的未婚妻无论什么时候,都很优秀。”
“啊啊啊!你家沈总这么这么会!他这么会,以后我儿子怎么做才能超越他!”CP粉们尖不尖叫苏婵不知道,但是世界意志先发出了让人脑壳疼的尖叫。
苏婵头疼到皱眉。
世界意志一激动,声音就特别尖锐,苏婵被这个声音惹得头疼不已。
“你别尖叫了,我脑瘤都快给你叫出来了。”苏婵咬牙切齿地请求世界意志放自己一条生路。自己则是一个踉跄,重心下意识挪到伤脚上,那一瞬间的酸爽,让苏婵清醒了。
主持人离苏婵的距离有点远,感觉不到什么,但是一只手还拦着苏婵的沈总,瞬间发现了发抖的苏婵,而后很快又注意到苏婵泛白的脸色。
“还行么?不行我让颁奖典礼暂停一下。”沈总不着痕迹地用手给了苏婵一个支撑。
“还行。”世界意志禁声之后,苏婵很快恢复过来。
“好,我在后台等你。”沈总留下这句话后,就绅士地收回手,从侧面下台。
沈总刚走,苏婵就被主持人迎到话筒前面,接下来的流程是发表获奖感言。
苏婵的获奖感言是临时想的,因为本来以为自己最多也就打个酱油的苏婵,也跟就没准备获奖感言。好在她从中学开始,上台发言了无数回,经验丰富,获奖感言不外乎先感谢,然后自谦,苏婵驾轻就熟,惟一的缺憾,大概是这次发言的时候,脚太疼。
发言结束,苏婵对舞台毫不留恋,快步下台,不过没回嘉宾席,直接去了后台。
然后刚到后台,就被沈总捉住了。
“身体不舒服?”
“还好。”苏婵咧着嘴。
“你什么状况我能不知道,别瞒着我!”说着就拉着苏婵朝会场后门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苏婵被沈总扯得一个踉跄,正好碰到脚上的伤口,瞬间吸了口凉气。苏婵抽冷气的同时,沈总的动作停了,男人放开苏婵的手,目光落在了苏婵裙摆上。曳地长裙遮住了苏婵的脚趾,以至于让人都忽视了裙子里面的苏婵是什么状况。
“你自己给我看,还是我来。”沈总黑着一张脸。
“就是一个水泡。”苏婵找了个能坐的地方,拉上裙摆,开始脱鞋。
想了一个晚上,终于可以把这该死的恨天高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