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东看到这个钱后,眼睛马上亮起来。如果是以前他一下子看到这么多钱可能更加激动。而顾晚却没放在心上,不过这人出手可真大方,看他的穿着应该家境不菲,那又怎么会家里风水坏成这般,已经影响到主人家的性命。
“曾先生……等等,你姓曾……你父亲是曾建业?”顾晚一下子想起以前听到的一件事。
曾信没想到顾晚能想到他父亲,愣了一下顿时慌张起来,没想到这个顾晚年纪不大,但是却连他家的事情也知道。
“我父亲是曾建业,不过我父亲已经过世了。”
顾晚盯着他看,眼里多了份谨慎。
“我听说曾家里面有栋楼叫镇魂楼?”
曾信听到这,马上脸色就变了,“没有没有,我家哪有这样的楼房,大师可能是听错了。”
顾晚却摇头,虽然不知道他家到底有没镇魂楼,但是事出必有因,“传言虽说有时候不可信,但是也不是无缘无故传出来的,曾先生,你家这单我不能接。”
最近要对付方家,所以顾晚并不想再接其他案子,何况虽然不是很清楚曾家的事,但是年初,当她还是方墨染的时候,曾家就曾找上方家,重金请方家帮忙为其家宅改风水。方万鸿派人调查后却没接,事后他找上方墨染,说是曾家的事情棘手,除了方家的四位长老和方墨染,方家其他人无法接下这个单。
而方墨染那时候受伤在身已不能再出去执行了,其他四老要看守风水兽也不能下山,所以当时即便曾家出重金,但是方家没有接这一单。
曾信见顾晚不肯,谁知他扑通地跪下来,把旁边的顾靖东都给吓到。
顾靖东马上搀扶起他,“曾先生使不得,我妹妹是小辈,经不起你这一跪。可能你家的案子确实棘手了些,我妹妹还要上学,没时间处理这件事。”
曾信却悲哀的说道:“一年了,没人愿意帮我,你们不知道我有多难。虽然我的事业还好,但是我的家人……所以我多处寻找真正的风水师,为我家改风水,谁知很多人都不愿意。而我本来是找方家,但是方家的方老先生最近中风,身体不行。方家其他术士有的不在锦城,所以没办法帮我。
我听说顾大师的修为很高,处理了不少奇案,所以寻找了过来。请顾大师无论如何答应帮下我家,要不然我母亲、我老婆的命都保不住了……”
顾晚很想说你自己也命不久矣,可惜他家的事情确实麻烦。她背后有敌人方家,如果她帮了曾家,一定会耗她的修为,到时候方家趁机来对付她,她就没有把握能打赢那四位长老了。
顾靖东听完曾信的话后有些动容,这个男人为了母亲和老婆能这样跪下来求人。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到万不得已谁会这样跪下来。
于是就劝道:“晚晚……要不帮帮他吧!曾家看起来也挺可怜的。”动了恻隐之心。
顾晚听他这么说,知道这个哥哥心软,以前他就很仗义,经常帮朋友,她迟疑不决,如果是别人她不愿意出手。但是这个哥哥求她,她心到底软下来。
“行,我下午去你家查看。”叹气般地说道。
曾信见顾晚答应下来,非常激动地感谢:“谢谢顾大师!我这几天都在家里,有任何需要顾大师都可以吩咐。”
顾靖东见顾晚答应,也为曾信高兴。有自家妹子出手,定能解决他家的风水问题。
曾信执意先把二十万钱给他们,顾晚这次没有拒绝。因为她觉得这次帮曾家,值这个价。
等曾信离开之后,顾靖东就高兴道:“晚晚,这个曾家出手可真大方啊!这二十万你拿去存起来。这一单可抵得上以前几单呢。”
顾晚却摇头,“哥,你觉得曾先生的面色如何?”
顾靖东一愣,继而想起来了,就说道:“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人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他命不久矣,只剩一个月的寿命!”
“啊!”顾靖东吓一跳,脸马上变色,没想到好好的一个人就剩那么点时间了,“晚晚,这是什么回事?”
“曾家出事的时候……应该在一年前。年初的时候我就听过他家的事情,很多年前曾家为了家族利益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现在时间到,慢慢家人遭到报应!”顾晚说完,叹息着。
顾靖东听完马上就懊悔起来,“原来他们家的案子已经这么久了,难怪你刚才不肯接,晚晚,我错了。要不是我刚刚求你,你也不会接。我没想到曾家的事这么棘手,我以为他们只是家宅风水出了问题,你过去给他们改下风水就可以,这二十万块钱就赚到了。”
此时的他心里,后悔的要死。难怪在路上的时候,他问曾信怎会找上他妹妹,因为顾晚在外面并不是很多人知道她是个风水师。像曾家这样富裕家庭,一般都是去找方家帮忙。但是曾信却说方家最近家里有事,都不接单了,他这才没办法找他妹妹。
顾靖东现在明白了,这定是曾家的事情棘手,所以连方家都不愿意处理。即便他们给了大价格,一般人也不愿意帮忙,这次自家妹妹看来被自己坑惨了。
顾晚见他懊恼的样子,只得出声安慰道:“哥你怪自己,该来的总会来,挡也挡不住。既然接下这单,咱们就没有拒绝的道理。”
“晚晚,对不起!我是真的不知道曾家的事。”
“曾家的事复杂,很多人不愿意帮忙。我猜曾先生之前定是找过方家,被方家拒绝了。至于他怎么知道我会看风水。定是方家跟他讲的,方家的打算我知道,想让我接这个棘手的案子,让我惹上麻烦。既然如此,我就接下。
这样方家得了消息,想看好戏应该就不会再想其他招来对付我。所以哥哥,这事也算是一个缓冲。没有这件事,方家也会想出其他招来对付我。所以之前我本来要拒绝,到底还是接下来。跟你无关,就当咱们这次在做善事吧。”顾晚慢慢地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