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创作完成了王多米寻梦记,他又给毛春华找了个差事,让她帮忙画的插画。
自从怀孕之后,毛春华在家里干这也不行、干那也不行,好不容易有点事情做,高兴的不得了。
在毛春华的插画画好,何平没有把手稿寄给任何杂志社,而是交给了梁跃进,选择让环球出版社直接出版。
童话这东西从来不在大众的主流阅读审美之内,还是走出版这条路线好了。
像他最早写过的那部蟋蟀流浪记,当年销量并不高,可这些年积累下来也有了大几十万的销量,在国内的童话领域算是比较出名的作品。
没有任何宣传,两次茅盾学奖得主何平的最新作品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全国各大书店里。
这是何平授意的,第一是销量这种东西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第二是他的很多读者期盼的是他写的现实主义作品,而不是像王多米寻梦记这种儿童学作品。
换句话说,读者爱买不买,爷写书就是为了高兴。
王抚大姐是听同事说起何平又出新作品的事,可这小子居然没有向她投过稿,而是直接选择了出版。
她气冲冲打来电话兴师问罪。
“哎呦,我的大姐啊!我这写的是儿童学作品,跟你们人民学也不搭调。”
“怎么就不搭调了?你别管我们能不能登,你好歹应该拿过来让我看看嘛!”
“看了你们也不发,有什么好看的。”
王抚大姐底气不足,被何平两句话就劝住了。
事实确实如此,像人民学这种关注现实主义题材的刊物刊登一篇儿童学作品是不太现实的。
“那你以后不打算写现实题材了?”王抚大姐问道。
“谁知道呢,有灵感了就写,没灵感就不写呗!”何平随口道。
王抚大姐有些遗憾:“你那么有才华,应该多写写的。”
“能写肯定会多写,这个还要看具体情况。你也别总关注我,我们作家村的后起之秀们也多关注关注啊!”
说起这个事王抚大姐就不太高兴,“你看看你们现在,好好的作家村让你们搞成什么样子?那么多人一年就写不出几部像样的作品来,丢不丢人?”
何平叫屈道:“明明是你们要求太高好不好?再说了,你们别总搞类型歧视。我可听说了,我们的作家写的科幻你们有的编辑连看都没看就被退了回来。”
说到这里,王抚大姐有些心虚,“唉,我们这种刊物肯定不能像那么地方性刊物那么随意的,作品发表也要考虑社会影响。”
“我理解你们。不过作家村的发展就是要百花齐放的,学不应该是一小撮人的阳春白雪,而应该是普罗大众的精神食粮。”
王抚大姐沉默了片刻,她也意识近几年来国内坛的一些微妙的变化。
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让王抚不太高兴,何平道:“好了,以后要是有合适的题材,我肯定第一时间给你投过去。”
“那好,我就等着你的消息了。”
王多米寻梦记的悄然上市并没有引起什么大的反响,何平对这部的销量也没有任何期待,只希望这部作品能够让国内的小朋友们读到就可以了。
就像当年的蟋蟀流浪记首次印刷才几万册,但长年累月下来也取得了不错的销量,在儿童学领域有了一席之地,成为很多小朋友的童年读物。
跟福贵、许三观这些反响强烈的作品比起来,何平更喜欢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用作品陪伴读者长大。
若干年后,自己会变成孩子们口中的“何平爷爷”,这种感觉似乎比成为什么豪更带劲。
何平对王多米寻梦记没有过高的期望,不过市场的反馈还是不错的。
主要是何平现在的名声太响,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青年作家。
环球出版社出于对何平的信任,首印便达到了50万册,经过一个月的销售,居然销售过半,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王多米寻梦记这本儿童学有望在今年内销量破百万。
不得不说,这个销量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梁跃进在考虑王多米寻梦记这本书的首印册数时曾经有过犹豫,何平现在毕竟是国内的知名作家,又是环球的大老板,首印册数肯定不能太过寒酸。
如果这次何平写的是福贵这类的现实主义题材,那梁跃进敢二话不说就先印个二百万册。
这不仅是出版社对何平的信任,更是出版社对于读者们的信任,何平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口碑值这个数字。
可问题是现在何平突然换了个风格,把目光瞄准了儿童学,这就有点棘手了。
梁跃进知道何平以前也出版过蟋蟀流浪记这样的儿童学作品,但那都是六七年前的事了,当初的销量并不好,只不过随着这些年何平的名气愈发大了,蟋蟀流浪记这部何平早年的作品也进入了不少读者的视线,很多人买来尝尝鲜。
犹豫来犹豫去,梁跃进一咬牙,首印就五十万册吧,大不了抻几年卖,总归是压不到手里的,这一点他对何平在读者群体里的号召力还是有信心的。
经过短时间的扩散,王多米寻梦记的口碑在读者群体里开始发酵,很多何平的书迷都知道了他又写了新作品的消息,迫不及待的冲到书店去买书。
结果发现居然是一本童话,一部分人有些失望。不过还有一部分有家庭、有孩子的读者对这部书很感兴趣,他们中不少人都给孩子买过何平之前写的蟋蟀流浪记,那是一部非常不错的儿童读物,他们相信何平既然能出版这部王多米寻梦记,想来质量肯定错不了。
王多米寻梦记慢慢的在读者群体里散播开来,实际销售量打了梁跃进一个措手不及,一个月卖了五十万册,看这个情况得加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