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三省的加入,伐竹工作得以快速进展。
三省挥剑斩竹,王舒月处理枝叶,战风就把材料扛到工地,没一会儿空地上就堆满了三人的战果。
竹子砍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搭建。
三省完全没经验,就打下手,战风拿起墨笔在竹子上做好标记,三省只管挥剑砍就是了。
有法力加成,处理这点材料对三省来说轻而易举,不到一刻钟就把战风要的材料全部处理好了。
战风在地上画了个简易的图纸,边搭边看图,认真起来,做得有模有样。
王舒月看自己派不上用场,也没闲着,来到崖壁下,土系法术施展下去,挖坑准备造泳池。
三人忙忙碌碌一上午,原本荒芜的空地上,渐渐有了一个小院的雏形。
竹屋不用做大,三间屋子就够了,再外加一个延伸出山体外的大露台,三省和战风做了一上午,就完成了七七八八。
紫色的竹屋矗立在半山腰,竹体自带的香味飘满整片空地,沁人心脾。
整个框架已经打完,剩下的就是做窗和门,最后再摆上家具,就完成了。
王舒月已经用剩下的料子把篱笆插起来,把战风洞府旁边的花海挪了一些过来,种在篱笆下,用木系法术催生,很快篱笆上就爬满了鲜花。
她又去弄了一大块石料,让三省用他的好剑法将石料削成桌凳,摆在小院里。
取出汽水冰镇放好,又拿了两盘老妈做的小菜出来摆上,王舒月冲屋里的两个男人喊:
“出来休息一下吧,你们也忙了一上午了,喝口水先!”
屋内两人正在处理竹片上的毛刺,闻言,一齐从屋内走了出来。
忙碌中,三省出了一身大汗,脱去了身上的外袍,只着一件白色单衣。
薄薄的白衫贴在身上,将少年匀称的身形勾勒出来,他常年练剑,身上看着纤瘦,实则肌肉细密而紧致。
少年走近,汗渍混合着茶的清香,是一种少年独有的青春气息,格外惑人。
这样的美好,王舒月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年轻真好。”她轻叹。
三省感觉到那毫不遮掩的大胆目光,登时反应过来,慕然红了耳尖,忙施法吹干身上的汗渍,取出外袍穿上。
“你不热?”
战风大步走了过来,戏谑的瞥了少年一眼那里外两层的道袍,两下就把身上外套脱了,露出一身结实鼓鼓的腱子肉。
麦色的皮肤,一米九几的大高个,加上完美倒三角的身材和硬朗的五官,雄性激素简直爆棚。
王舒月挑了挑眉,嗯就......怎么说呢,总感觉差了点感觉。
俗称无感。
三省没理会战风的调侃,自顾将衣袍系好,在石桌前端坐下来,偷偷观察王舒月的神色。
见她的目光已经从自己身上移开,心里又升起一股淡淡的失落,竟有几分后悔。
或许,不该把衣裳穿上?
王舒月不知少年的纠结心思,把面前的冰镇可乐递过去,战风迫不及待就是一顿猛灌,喝了个畅快。
三省看着王舒月面前那一瓶,以为是给自己准备的,欣喜伸手。
“等一下!”
她忽然出声,将可乐划到了自己面前,一本正经的对他说教:“少吃垃圾食品。”
说罢,取出一瓶兑了百花蜜的温水递过去,“这个才是你的。”
三省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到嘴的可乐飞走了,“哦”的应了一声,羡慕的看着战风在那大快朵颐。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师叔特地为自己准备的,心里又沁出一点甜来,低头乖乖喝水。
战风转头瞅了他一眼,恍惚感觉到有粉红泡泡从少年身上冒出。
仔细一看又没有,特意瞄了王舒月一眼,见她没有半点要解释两人之间关系的意思,默默吃完东西,起身准备离开。
却没想到,才起身拿起外套要穿,就听见上山的小路上传来一声怒喝。
“你们三人衣衫不整的在做什么!”
是女人的声音,王舒月还觉得有点耳熟,一转头,柳风眠和文琪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子外。
文琪指着没穿上衣的战风,把头扭到一边,又气又不敢看。
好在柳风眠去过蓝星,知道那边风气开放,战风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忙示意他把衣服穿上。
战风冷眼瞥了文琪一眼,满不在乎的把弟子服重新穿好。
柳风眠走了过来,像是才注意到三省的存在,目露诧异的拱手鞠了一礼。
嘴上恭敬道:“师叔。”
巨鹿上仙辈分高,他的弟子与掌门同辈,所以他要叫他师叔。
王舒月冲少年戏谑一笑,刚来辈分就这么高,这也太爽了。
三省已经习惯王舒月时不时的调侃,面不改色的冲柳风眠师兄妹点点头,算是回礼。
王舒月和战风朝柳风眠拱手,齐声唤:“大师兄,小师姐。”
文琪冷哼一声,没有应话,转头自顾打量这新鲜出炉的小院。
这一看,眼睛登时睁得老大,惊呼道:“大师兄,你看!”
“怎么了?”柳风眠转头,顺着文琪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间用紫色竹子搭建起来的小屋。
等等!
这紫竹怎么有些眼熟?
像是为了证明柳风眠的猜测,文琪一个飞身来到山下那片竹林上空,果然看到一片砍伐的痕迹,当即怒吼着冲了回来。
“王舒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动师父的紫竹林!”
“什么?”柳风眠双目瞪得溜圆,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三人,质问道:“你们怎么敢?”
王舒月三人三脸懵逼,不解的问:“那紫竹林怎么啦?”
文琪吼道:“师父最喜欢紫竹,那片竹林是师父亲手种下的,已经长了两百年,居然叫你们给伐了去,王舒月,你等着师父找你问罪吧!”
说着,取出飞剑,御剑朝主峰飞去,看样子是告状去了。
三省心里有点慌,正想自己把错误认下来,王舒月抢先开口应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那竹子是我让他们伐的,与他二人无关。”
“师叔!”三省急担忧的看向王舒月。
王舒月笑着安慰他:“没事,几根竹子嘛,大不了赔他就是了,都砍了,又不能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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