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姐，那个装药水的瓶子还在吗？”林染竹虽然对清洁工说话，但眼神却直直地看着程紫艺，“如果还在的话，那上面就会有她的指纹，也就可以证明你不是主谋，罪就会轻一点。”
程紫艺直接打了个冷颤。
不止因为林染竹的话，也因为她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当时那个并不算很复杂的局，就能轻易让林染竹着了道，而现在，却一点都骗不了她了呢？
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震惊，林染竹冷冷一笑。
她当然不明白，一个不懂爱只认钱的女人，怎么会明白人在感情中，是很容易不理智和迷乱的呢？
不然，也就不会有那句话，谈恋爱的人智商为零。
不过，当时的她还不够了解程紫艺，对墨钰寒也并没有现在这样充满信心，所以，马失前蹄了一次。
但以后，绝对不会了！
两个女人就在对望中，无声地交流着。
同样，火花四溅，不过，却是林染竹单方面暴力输出，让程紫艺冷汗连连。
而清洁工在一番纠结中，终是开了口：“那个瓶子我还留着，就在工具间里！”
这一下，程紫艺彻底傻眼。
警察立即根据清洁工的描述，飞快折返工具间，将那药瓶拿了出来，并且封装好。
“程紫艺，现在有人指认你主谋破坏那些衣服，并且，物证也已经在我们手中，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程紫艺双拳紧握。
没想到，这一局她输得这么彻底。
不过，只是破坏衣服而已，按照法律，她只需要和受害者协商赔偿金即可。
至于那些人去找林染竹闹事，在法律上和她没什么关系。
因为就算她教唆过，但那些人是成年人，有独立行为能力，也找不上她！
想到此，她干脆开口道：“警察同志，我承认这是我故意破坏的，我愿意十倍赔偿这些买衣服的姐姐们，你们看，这样可以吗？”
众人面面相觑。
但并不是被她这财大气粗的模样，而是都因为她这无耻程度惊呆了。
上次说她脸皮比城墙还厚都是小看她了吧？
一个人怎么能在做过这么恶心的事之后，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死不要脸说出这种话的？
要不是警察在场，亲眼目睹了调查过程的人们恨不得直接用吐沫把她淹死！
林染竹脸色也是一沉，因为她记得，破坏他人财物在法律上，如果能和受害者达成和解协议，也就是受害者不进行起诉的话，警察最多也就是进行罚款或者警告，不会量刑。
毕竟，财务金额并不是很大，情节也不算是很恶劣。
而且，现在指纹鉴定还没有出来，她如果找律师来打官司，也八成能够认定有自首情节。
所以，现在只能看那些女人怎么决定了。
而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些人不会放过这十倍的赔偿。
果然，那些女人们有些蠢蠢欲动，都在偷偷商议接受这个条件。
毕竟，她们最初的目的就是要这些钱，管她过程如何，钱拿到手才是真的。
只是，刚准备开口，却听一直没有作声的墨钰寒冷漠地开了口。
“破坏你们的衣服，是为了毁掉绣锦公司的形象，从而破坏整个银海湾的口碑，然后影响到苏城甚至是我们整个国家在国际上的形象和口碑。你们觉得十倍赔偿，足够收买你们的爱国之心吗？”
这一下，众女人们直接傻眼。
她们哪里会想到这么高的层面？
只有林染竹的双眼倏地一亮。
因为她的男人总是这样，在她可以发光发亮时，自己默默站到一旁，而等她一筹莫展时，又会站出来做她的港湾，给她臂膀。
而且……
“喂，你这个道德绑架，玩得挺6的嘛！”林染竹凑过去，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墨钰寒双眼一眯：“那也得看看这些人有没有道德。”
林染竹挑了挑眉，那倒是。
果然，没多久，就听那一直带头要赔偿的女人出了声：“墨总，你这话说得有点远了吧？我们的衣服被破坏，只是要赔偿而已，怎么就影响这么大了？”
“就是啊，而且，她就算想通过我们毁掉你夫人，也是你们的恩怨，和我们无关，不该我们来承担吧？”有人开头，自然就有同样心思的人接话。
“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是为整个社会做贡献，墨氏作为大企业，鼓励这种行为，可以每人奖励十万。”墨钰寒这次直接拿着身为企业家的社会责任感，霸气开口。
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墨钰寒这根本就是霸气护妻，给自己的老婆出气呢。
所以说，想用钱和一个总裁斗，这个女人脑子怕是秀逗了吧？
程紫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青。
这个墨钰寒，是想置她于死地了吗？
而那些女人们的脸上顿时露出狂喜！
十万啊！那不是比程紫艺赔偿的十倍多多了？
“不行！”然而，林染竹却忽然冷声开口，“主动为社会做贡献，的确可以奖励，但是，如果是为了钱才做，本末倒置。我之前已经给各位退了款，所以，原则上，你们其实已经没有任何损失。接下来，不管是墨氏还是绣锦公司，都不会给你们一分钱，至于你们怎么选择，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去做就可以了。”
这一下，满堂哗然。
不同的角度看问题，但都是同样的霸气。
墨钰寒是一心护妻，想让害老婆的程紫艺受到惩罚，对于他来说，保护林染竹就是他的信念。
而林染竹是不想助长贪婪人的气焰，对于她来说，是对于原则的坚持。
都没有错，甚至都让人为此震撼。
只是，那一直在旁边瑟瑟发抖的程紫艺，却另辟蹊径地开了口：“钰寒，你看这个女人这么不识好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反驳你，让你一点面子都没有，你为什么还要宠她？怕不是被她PUA了吧？”
这一下，众人的思绪果然跟着她转了过去。
好像是啊，那个一直霸气无比的墨大总裁，被当众拒绝，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