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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暴君那次发完疯以后,江姒好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
当时江姒徒手抓剑后,瀛初的脸色变得不太对,但发疯的状态倒是平静了不少,盯着太医帮她包扎完手后就阴沉着脸走掉了。
一句话没说,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姒的手也被包成了只猪蹄,包得结实到一拳过去能打死一条狗。
江姒忧郁地看着自己的手。
幽幽叹口气。
…
再次见到瀛初已经是一个月后的阖宫夜宴。
江姒记得这次宴会上会发生不少的事情,她也有一段重要的剧情要走。
作为皇后,她自然是要出席的。
这时候她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倒是多亏了瀛初派太医送过来的那一桌绝品秘制金创药,让她的手上一点疤痕都没留。
江姒微笑脸:)
一码归一码,她可忘不了是谁把自己害成这样的。
…
晚上宴会开始的时候,主位上空着,作为皇帝的瀛初却是缺席了,要江姒说就是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场下舞姬舞姿妙曼,身姿柔软,不少大臣看的眼睛都直了。
大概一盏茶后,暴君才姗姗来迟。
这也是隔了一个月后江姒第一次见到瀛初。
他还是那般俊美阴鸷的模样,若是不说话,那便是一个阴郁美人的形象,下首坐着的不少世家小姐见了几乎是倒吸冷气的。
虽然传闻陛下残暴,但是这般风姿,实在让人倾慕。
…
江柚也坐在场下的贵女席里,她也偷偷往上看去,不过她看的是那位男主传说中的白月光,皇后江姒。
江柚刚刚瞄了暴君一眼。
嘶,长成这样的不是人吧?
像个英俊的恶魔,反正是江柚完全不敢招惹的那一挂,她喜欢温润君子型的,不喜欢疯批美人型的。
因为她脑子不够会被整死!
倒是这位皇后娘娘,美自然是美的,柔柔弱弱,清清冷冷,像天上明亮干净的月,怪不得会让舒默之念念不忘那么多年。
江柚悲愤地咬下一口糕点。
看看人家,干净美丽的像个小仙子似的,这该是女人的终极理想了吧!
再想想自己,死肥宅不配和仙女相提并论qaq
…
谁能知道,在江柚眼里像个仙女的江姒心里骂人骂到飞起来。
她好好在吃东西,旁边突然就传来一道幽幽嗓音。
“看到了没,你相好的在下面。”
江姒差点就一口酒喷他脸上了。
“…………”你去死吧!
瀛初手里捏着一双筷子,他也没什么吃东西的欲望,他在拿筷子戳一只烧鸡,见江姒脸色有些难看,他多看了她两眼。
暴君继续幽幽道:“别激动……”
“嗳,他看着你呢。”
瀛初的声音自然是不大的,他是压低了声音凑在江姒耳边说的。
江姒微笑:“陛下,汝有疾否?”
你有病吗你有病吗你有病吗?!
三八!
瀛初:“……”
瀛初艳色的唇微微抿着,他不明白江姒怎么生气了,他明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暴君难得好脾气地解释道:“朕不是看你脑子摔……失忆了么,就想着提醒你看看你之前的相好长什么样子。”
“看,坐在下面第二排那个胖子旁边穿白衣人模狗样的那个就是。”
“…………”
江姒回之以死亡凝视。
暴君抿抿唇,把头转过去不看她了。
生什么气嘛真是。
自从上次发过疯以后,瀛初也想通了,难得碰到这么个还算合他眼的,就不杀了,好生养着吧。
看她这么娇气,磕着碰着一点就要眼泪汪汪,他也不是不能顺着她一点。
…
在下面吃东西的江柚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男主舒默之今天好像也来了,她还没见过这人长什么样子,得看看,避避雷!
江柚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最后目光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那人生的俊秀,虽不如暴君那般绮丽夺目,但气质不错,看着有股青竹的坚韧傲骨。若说他是男主江柚还是相信的。
江柚戳了戳坐在她旁边的贵女,小声问道:“那是舒丞相家的公子么?”
“对呀,江家姐姐你问这个做什么,莫不是……”那姑娘笑眯眯地看着舒默之,眼底的打趣神色溢于言表,惹得江柚一个激灵。
“不不不,我就是问问。”
那姑娘:“哦~”
江柚咬牙:“真的,我不喜欢公子书生模样的,我还是更倾慕……”她眼珠子往四周转了一圈,手指偷偷指向不远处一个独自饮酒的青年。
“那种类型的。”
她死也不要和舒默之扯上关系!
那姑娘:“呀,姐姐你倾慕大将军呀,也是,大将军确实一表人才呢~”
江柚:“…………”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那位黑衣青年朝江柚这个方向看过来,他眸若点漆,高鼻薄唇,长相是那种不带一丝女气的英俊。
冷淡又正气凛然的将军。
江柚忙收回眼神。
不不不,她不配,不能看,这种人对于她一个颜狗来说就是大杀器,她可耻地有一瞬间的心动。
江柚:(T_T)
江柚发现舒默之眼神时不时会落在同一处,她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看到了——
哦草,仙女……呸,不对,皇后!
要死了。
果然,皇后和舒默之还是搞到一起去了!
自以为拿着剧本的江柚忧心忡忡,连面前的菜都不香了。
她非常想和上首的暴君说。
嘿,哥,赤橙黄,青蓝紫,中间缺了什么?
她又想抓着仙女的肩膀使劲摇晃。
醒醒,舒默之配不上你!
你这样的娇花就算和舒默之私奔成功也不会幸福的,你就该被金尊玉贵地养着,而不是陪着那舒默之过平凡日子,为后半生操心柴米油盐。
她是月亮,舒默之就不该把她摘下来!
这样算算,好像是只有暴君才配得上这样的美人了。
暴君配娇花,绝配啊!
江柚一拍大腿。
……
连江柚都发现舒默之一直在看她了,作为正主的江姒自然也是能感觉到的。
视线朝舒默之那个方向看去。
四目相对。
激动的只有舒默之一个人。
江姒稳如老狗。
她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扯了下,男人幽幽的嗓音继续在她耳边响起。
“怎么样,旧情人见面,熟悉吗?激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