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臣(3)替换版

刚刚系统发过来的剧本不就是她要救下茯苓的嘛,结果光顾着和这疯批你一句我一句在这打太极。

任务忘掉了!

这昏君被她逗得恼羞成怒要把茯苓处死。

玩脱了。

“陛下且慢——”

江姒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上呗,她站起身想要说什么,但是因为膝盖长时间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她这具身子又弱,刚站起来就摇摇欲坠,直直地往瀛初身上倒去。

江姒发誓,她看到这狗男人避开了。

但因为瀛初是坐着的,她倒下的速度又太快,他没来得及躲开,只能被迫用手接住江姒的腰,稳住她的重心。

江姒:“……”p

她一个弱柳扶风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倒他怀里,他居然还避开。

这还是人吗!!

眼看着瀛初一手掐着她的腰,就要把她推开,被他这一推,她非得腰间盘骨折不成,江姒眼疾手快地双手反抱住他的脖子,以一种异常暧昧的姿势跪坐在他身上。

这个美貌惊人的暴君显然懵了。

眼眸微微睁大。

“……”

殿内鸦雀无声。

一片死寂。

“…………”

瀛初没推开江姒的原因,一开始是单纯愣住了,后来他闻到了一股极其迷人的幽香,浅淡,又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甜。

他垂下眼眸,视线落在眼前之人露出的那一截脖颈上,脆弱,白皙,白到能看清肌肤之下细细的血管。

瀛初心头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冲动和破坏欲。

想……

咬一口。

作为一个暴君,那定然是想做什么做什么,丝毫不用顾及别人感受,他自己快乐了那就够了。

瀛初眼神陡然转深。

江姒还在想瀛初怎么没把她推下去。

下一瞬。

这人一口咬上了她的脖子,牙齿磕破了细腻脆弱的肌肤,冰冷中透着一点疼痛的感觉袭上她的脖颈。

更多的还有一种酥麻感。

随后,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有好几秒钟的停滞。

她的眼神变得茫然。

这人的唇为什么这么凉……

让江姒感到无比羞耻的是,虽然现在她被这狗比咬了,但是除了一开始的疼痛,她现在更多的感觉是像抽了鸦片似的,浑身上下直到脚指头都透着一股颤栗的酥麻。

整个人都软掉了,像磕了药。

江姒震惊了。

“…………”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也是头一回碰到这种情况,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个跪下头低下装瞎子聋子。

虽然不知道瀛初为什么要咬她,这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这人冰凉的唇在她脖颈处摩挲着,偶尔落下一个类似于亲吻的咬痕。

更让江姒羞耻的是——

她非但不想拒绝还想说不要停。

“…………”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人身上有春药?

感觉到江姒的身子软了,瀛初眉梢一挑,稳稳地抱起怀里的姑娘站起身来往寝殿方向走去。

江姒猛一个惊醒。

“等等,茯苓她……”

然后江姒就看到这个妖孽得不像话的暴君,艳色的唇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

悦耳华丽的嗓音响起。

像恶魔。

“拖下去,处死。”

江姒还没来得及拦,跪在门外惨兮兮的茯苓已经死在了暗卫的刀下。

人头落地了都。

江姒:“……”

她第一次任务失败,真的。

尔康手。

江姒转过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死鱼眼冷嗖嗖地盯着他,那眼神要是实质的话早把瀛初给射成一只筛子了。

你死了,真的。

江姒在脑子里呼叫系统。

[系统出来出来出来!我第一个任务就失败了,有什么惩罚不?]

系统的机械音有些微妙。

[惩罚倒是没有的,只是茯苓是后期的重要人物,她这死在了第一集……可能会对后期剧本有些影响。宿主你做好准备。]

江姒是被这暴君抱到寝殿扔床上的,在落到床榻上的时候,为了防止自己可爱的脖子骨折,她用尽仅剩的一点力气不太灵巧地翻了个身,像条扑腾的死鱼。

或许是江姒的眼神太过怨念,惹得瀛初垂眸看她。

黑袍男人一双深邃眸子是暗无天日的黑。

他俯下身子,饶有兴致地伸手去捏江姒的下巴,把她的脸掰着转向自己,触及到指尖的肌肤细腻柔软,又温暖。

他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一会捏捏她的脸,一会捏捏她的手。

瀛初的心理是,怎么会有这么软的人。

唔……

可以留着。

“你和舒默之私相授受之事朕可以不追究,唔,就当那个宫女失心疯好了……”说着他又嘟囔一声,“反正她已经死了,就算死无对证好了。”

江姒:“…………”

这是什么神经病才能说出的话,茯苓我对不起你。

发现了这个暴君的脑回路可能比较清奇,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把她当成妻子,只是把她当成皇后,当成娶回宫的一件摆设。所以可能不觉得自己被绿了?

江姒的胆子也大了些许,她试探道:“陛下不生气?……若是臣妾真做出什么祸乱宫闱之事。”

瀛初睨她一眼,那绵密纤长的眼睫翘起的弧度都是好看的,“生气?为何要生气?”

江姒被噎住:“为何不生气?”

“……”

“……”

两人一时之间大眼瞪大眼。

瀛初也在床榻上坐下,他突然间变得恹恹的,神情困倦,那红的惊人的唇微微抿着,“朕困了,不想再和你说这些废话。”

说完,他盯上了江姒。

半柱香后。

江姒被裹成一只粽子,被瀛初抱在怀里当抱枕。

江姒:“…………”

男人懒洋洋的嗓音响起,尾音拖着点上钩的味道,交织着华丽的磁性,“把朕哄高兴了,便是让你养一群面首又何妨……你很香,抱着很舒服……”

他的声音说到后面渐渐低去,应该是真困了,还不满地嘟囔了两声不知道什么。

江姒:“???”

她耳朵应该是没瞎的。

……算了,她和神经病有什么话好说的,当然这话只针对瀛初一个,没有任何歧视其他神经病的意思。

江姒放弃了,她自暴自弃地躺下,梳理脑子里乱糟糟的剧情。

直到——

半夜被人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