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
说她身上有馊臭味?
开什么玩笑,她一直很香的好么!
居然说她馊了?
顾暖瞪着眼睛,把衣领掀起来闻了一下,然后……
西米米嫌弃的扇扇鼻子,“赶紧去吧,不知道你这两天沦落去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从粪坑里滚过。”
“你踏马的在沙漠找个粪坑出来试试!”
顾暖噌的一下站起来,“这不是我身上的味道,是那伙流寇的味道!”
闻言,西米米浑身的动作都僵硬住了,脖子像是卡壳一样的,慢慢的抬头看向顾暖,那一脸的惊悚是要闹哪样!
“难道你被那群流寇……”
“滚J8蛋!”
顾暖知道他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但知道是一回事,宁愿知道,也不想听他说出来,那样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她理都不带理西米米了,快速钻进套房的另一间卧室,在浴室里很快解决好了自己。
等她出来的时候,谢恒已经在了,还有医生。
顾暖下意识的挡了下胸前,摸到软软厚实的衣服才放下心来,还好还好,没有放飞自我,穿得还算正常。
她这刚出来,还没走到客厅里去,就被两个女医生又推回卧室里去了,非要脱光光衣服给她检查一下伤势,还说是霍庭初的意思。
这也太夸张了吧,哪还需要全身检查的,她就只是犯疯狗病,咬流寇耳朵的时候,被他打了几下。
徒手打的,能够严重到哪里去,医生看了也只说背上有几块淤青而已,外伤很轻,内伤更是没有,她都不知道非得脱哪门子的衣服!
顾暖是红着脸从卧室里出来的,心里有些小小的愤怒,可她走近一些,光是看见霍庭初手上的伤,她那点羞愤立马就被压下去了。
那么好看的一双手,手背指节上有了好多的伤痕,他这两日,赤手空拳的次数太多了,生生的把这双完美得没有瑕疵的手给摧残成了这样。
顾暖矫情得差点眼泪就下来了。
她坐在旁边,全程看着医生给霍庭初处理伤口,不光手上有,身上还有,她看着他前胸后背上那些新旧交替的伤,眼眶越发的氤氲。
心里准备了一车轱辘的话要和他说,结果霍庭初轻飘飘的一句:“饿了吗?”
顾暖下意识的点点头,立马觉得自己很没良心,又摇摇头。
“你先去餐厅,和西先生一起吃点。”
“那你呢?”
“点好我那份,很快我就下来。”
顾暖不想去的,她不想离开他,可谢恒还在这儿,那么一个有眼力劲的人,已经戳这儿做了很久的大灯泡了,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想来是他们有事要说,什么吃饭,大抵是支开她的借口。
不过顾暖向来是拎得清的,霍庭初给什么台阶,她就走什么。
“好,我给你点,你要快点下来。”
“乖,去吧。”霍庭初抬手,用没有伤口的手指碰了碰她的小脸儿,嘴角还有伤,可笑起来,依然那么帅气。
西米米顺势带着顾暖出去了。
等门一关,谢恒摸出烟来,点燃一根后先给了霍庭初,然后才想起要问医生:“他这点伤,抽两口没事吧?”
女医生哪里见过霍庭初这种伤啊,算是严重的了,可这个男人估计有超人附体,居然还跟没事人一样,她一大堆专业术语都堆到嗓子眼了,刚准备开口,就见霍庭初抽了一口烟。
得,身体是自己的,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多注意点,没事的,但也要少抽些。”
“也是。”
谢恒理所当然的坐回去了,后背靠近软沙发里,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似笑非笑的看着霍庭初,“三哥你什么伤没受过,这点顶多算是皮外伤而已。”
皮外伤……
医生差点手抖得握不住纱布。
这特么能叫做皮外伤?几层皮?多厚?钢筋铁骨不成!
算了算了,此地不宜久留,麻溜的给这个男人处理好伤口,就带着东西出去了。
等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霍庭初周身的气场骤然冷了下来,“有结果了没有?”
“不会那么快的,警方正在盘问,那伙流寇是当地的,经常犯事,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被抓得这么齐,你怎么得罪这伙人的,据我所知,他们很少会干路上打劫的事。”
霍庭初掐着香烟,皱眉抽了一口,“不是打劫,是有人雇佣。”
谢恒登时从沙发里坐起来了,“冲你来的?”
霍庭初眉心蹙得更紧了,没有明说,虽是第一次交手的时候就问过,但那群人嘴里说出口的内容,半信半疑。
“查下去吧,能吐出多少就让他们吐多少。”
“有人雇佣,这是蓄意?特地挑在沙漠里下手,就算是死了也找不到尸体,况且这边的法律比较模糊,很容易被钻灰色地带,什么人能跟你有深仇大恨?”
谢恒压根没有往顾暖身上想过,虽然顾暖是当红一线明星,但明里暗里盯着她的人难道还少么,若要论起招眼,霍庭初黑白里树的敌人,可比一个明星身份招来的敌人多多了。
霍庭初眉目愈发深拢,查?能查出多少东西。
“回去之后,你亲自盯着这件事,把幕后的人给揪出来。”
谢恒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雇佣那伙流寇的人,是不可能自己亲自出面的,就算是盘查到最后,能问出的也只是小喽啰而已。
“明白,包在我身上。”
霍庭初灭了烟,拿起一旁一早就准备好的西装穿在身上。
“你去哪?”
“陪老婆吃饭。”
老婆?老婆??
卧槽,老婆?
不就是求了个婚么,现在就开始称呼老婆了,谁说霍庭初是颗万年老树不懂谈恋爱的,瞅瞅人家这个情商觉悟,脸都不红的就给顾暖提前安好了身份,生怕被人会不知道他两的关系。
楼下,餐厅。
顾暖其实已经饿极了,啃了两天的干面包干饼干,还以为自己一看到熟食就会把持不住,可哪里知道,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叉子都在意面里搅了几个来回了,也没一口入口,眼睛一直望着餐厅入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