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干脆利落的从艾心身上起来,不再看地上狼狈的女人,转身便往门口走。
“赚钱是吗?”
身后,艾心阴仄仄的声音逼过来。
夹带着深浓的讽刺:“谁不知道你进圈来就是为了钓有钱男人的,看你扒着霍总不放就看得出来,你勾引男人的本事是遗传吧,谁都知道你妈就是个狐媚子,小三上位,你那些功夫都是你妈教你的吧!“
顾暖本来都已经打算要出去了,被这句话给刺激到,面色徒然转冷。
猝然转身,清冷的双眸内透着霜寒般的冷意。
她逼近艾心,面色冷骇,忽然一把掐住艾心的脖子。
手腕上倾注的力道,竟把艾心给带到面前来。
“我会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艾心完全被她的气场给震撼住了,可挑衅了这么久,终于见到顾暖变了脸色,她即便是怕的,但也觉得爽快,嘴角扯开一抹诡异的笑意:“怎么,顾暖,被我说中了?”
顾暖泛起冷冷的笑,她松开艾心的脖子,手一撑,将就近的一排衣架给推到在地。
“前辈,我错了,求求您别打我了,真的不是我有意要拿那些资源的,我没有抢。”
话落,又推到了一排衣架,嘴里不住的哀求:“我知道您在公司的资历老,可我……啊!求求你别打了……”
嘴上哀求,脸上却带着冷讽的笑意。
艾心吓得不住的往后退,满目惊慌,看着顾暖一步步逼近过来,好比看到了恐怖的煞神。
“顾暖你发什么疯!”
“啊!好疼,艾心前辈,您掐疼我了,我错了……”
顾暖勾着唇冷笑,一巴掌打在艾心的脸上,直接将她给打得摔在墙上。
眼看已经没有了退路,艾心慌得叫喊:“你这个疯子,顾暖!!!”
顾暖上手便捂住她的嘴,压低了声音警告道:“我从来不惹事,但不代表我怕事,给我听清楚!”
东西接二连三被推到在地的动静,引起门外经过的人的注意,没多久,便能听见门缝下传进来的吵吵嚷嚷的声音。
顾暖呼痛呼得更起劲了,但手上却拎着一只化妆凳,凶狠的将四条凳子给抵在墙上,恰恰将艾心的脑袋给桎梏在脚凳间。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别打我了。”
她故意喊给门外的人听,让所有人都误会艾心仗着自己公司前辈的身份,在霸凌顾暖。
喊完之后,她如烟般的眸子看着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的艾心,低声道:“这次是警告,再有下次,我会让你更难看。”
这时,有人砸门,西米米急得在门外面嚷:“暖暖,你是不是在里面啊暖暖?谁在欺负你啊?回答我啊!”
顾暖便配合的再嚷了一句,让外面的人都听见艾心的名字。
砸门声的动静更急了,西米米那高涨的怒气隔着门板都快挡不住了,“艾心?你他妈敢动我的崽!我家暖暖要是伤到一根手指头,有你的好戏看!”
顾暖摔了化妆凳,唇角往一侧斜勾,戏耍一般的看着呆若木鸡的艾心。
被人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顾暖并不是第一次遇到,早就已经能够应付自如。
她当着艾心的面把头发扒拉成被欺负后的样子。
恰恰这个时候,有人一脚踹开了门。
顾暖看向门口时惊慌错愕的脸儿,正好贴切自己假装出来的柔弱形象。
只是……
为什么第一个闯进来的是霍庭初???
踢门的是他?
他身后跟着谢恒和西米米。
顾暖都懵逼了,差点没能继续发挥演技,好在西米米紧张的过来抱住她的时候,顾暖顺势将眼儿一垮,瞬间变成了委屈无助的小可怜,
“米米姐,我不知道艾心前辈为什么要针对我,可能……她对我有什么误会。”
说着,她抬手抚住自己的半边脸。
”她打你了?“
西米米来不及看一眼,扭头正要冲艾心发火,忽然一阵罡风打过来,刀子一般的割过脸颊。
下一瞬,顾暖的手被擒住。
她惶惶然的望着突然抓开她的手,双眸紧盯她脸颊的霍庭初。
什么情况啊这是!
要不是不合适,顾暖都骂开了,看不出她在做戏么!
她赶紧扒着西米米的胳膊,哼哼唧唧的憋出一声哭腔来:“米米姐,你带我走好不好?”
“行,我这就带你走!”
西米米一把将顾暖给抱过来,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目瞪口呆的艾心,“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艾心你给我等着,敢动我的人,我跟你没完!”
威胁完后,他拉着顾暖就走。
到门口的时候,正好艾心的经纪人赶来了。
西米米和这位经纪人也是从进了盛辉之后就互相看不上眼的,这会儿偏偏撞上西米米火气最盛的时候,他二话没说,用力推搡了一把,生生将艾心的经纪人给推开后走开。
等出了所有人的视角,西米米仍旧是紧紧的拥着顾暖半边身子。
手劲竟比平时大了许多,箍得她生疼。
“米米姐,米米姐……”顾暖试着唤了两声,侧眸瞥见他的脸色臭得没边了,赶紧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老实交代:“我刚才是装的!”
“闭嘴吧!”
他直接往顾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牙龈紧咬着,眼睛虽看着前方,但那怒气是明明白白冲着顾暖来的:“你当老娘看不出你是装的吗,要是真的,我他妈早就闹开了。”
顾暖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
要不怎么说西米米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呢,撅个屁股都知道她要拉什么屎。
“你给我老实的待着!”
西米米将帽子往她头上一盖,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让把车开到酒店后门来。
通话结束后,他手机里又有一通电话进来,顾暖隐约觉得他的脸色凝重了,但也没避着她,直接接了起来。
身后,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晚间起风,冷风飕飕的往身上侵袭。
顾暖来不及穿外套,身上仍旧是一件单薄的长袖裙子。
忽的,肩上一暖,带着男人体温的西装披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