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品上齐了,众人也开始用餐。
林震雷拉着自己一众表弟,开始轮流给陈凡灌酒,说是他们江南的习俗,进门必须要喝酒。
林冰瑶想要阻挡,哪有这门子的习俗啊,结果却是被挡在了外面。
陈凡苦笑连连,奈何客随主便,只能陪着他们喝酒。
反正他喝酒,那和喝水没什么区别,他灵力可以完全消耗酒精,而不像武者,就算用内劲抵消,也有酒精残存。
一通灌酒下来,陈凡像个没事人似的,林震雷他们都喝了个面红耳赤。
“你少喝点。”林冰瑶小心提醒道。
她有些担心,要是陈凡喝多了,那岂不是变成了笑话。
“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吗?”陈凡眯眼看向了林冰瑶,道:“别忘记上次你被灌醉,是谁送你回去的。”
林冰瑶脸色一红,恼道:“我可告诉你,江城的事情,你别乱说。”
“小瑶,吃好了吗,娘带你去整理一下房间。”
唐瑜这时候走过来,把林冰瑶带离这里。
她几年没回来,房间自然要好好整理一下才行。
陈凡继续和这些林冰瑶的一众哥哥拼酒,林震宇看陈凡那一口一杯,有些不服气,有样学样,也在那大口的喝着,结果一通下来,自己饭都没吃,就摔到桌子底下了。
林震霆本来就不好酒,一看堂哥败了,赶紧借故告辞,顺带把林震宇给拖走了。
林震峰摇晃着脑袋,也已经承受不了,只能尿遁。
林震雷看大家都喝不过陈凡,自己也扛不住了,开始吃菜,也不喝酒了。
“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林震雷拍着陈凡的肩膀,也不知道这自己人的意思,是陈凡加入了龙组,还是陈凡加入了林家。
陈凡微笑点头道:“以后那就林哥罩着我了。”
两人边吃边聊,林震雷也和陈凡说了一下,他们飞龙负责的事务。
飞龙都是由武者组成,陈凡是修仙者,比较自由,受到云晓彤的直属,有一般的任务,也只是林震雷他们去处理,除非云晓彤命令,不然陈凡不需要执行任务。
而加入飞龙的修仙者,每个月都有灵石当做工资,这一点倒是挺不错的。
等到酒足饭饱之后,林震雷才带着陈凡离开。
“林哥,别这么客气,我去住酒店就行了。”
陈凡虽说没醉,但林震雷却是摇摇晃晃的,拉着陈凡,非要让他住在林家。
怎么说他也是个外人,林家这么多的亲戚都在,占用房间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还是住酒店自由一点。
“说什么胡话,你是客人,怎么有让你出去住的道理,我们林家的房间管够。”
林震雷和陈凡勾肩搭背,根本不让他离开,看他们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兄弟呢。
陈凡表情很是纠结,自己和林震雷认识也就一两天,什么时候关系达到这么亲密的地步了。
而且还非要拉着自己当他的妹夫,这算哪门子事啊。
赵华明要让自己当女婿,柳杜仲又要让自己当孙女婿,现在又变出一个妹夫来,陈凡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吃香了。
林震雷一路拉着陈凡,走过后堂,来到了林家的客房周围。
“这就是你今晚的房间,进入就好好的呆着,不要乱走,林家最近在准备祭祖活动,你要是出来乱闯,被人给走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着,林震雷打开房门,伸手就把陈凡给推了进去。
他这一掌,用内劲一送,陈凡直接冲出去好几米。
随后只听得咔嚓一声,房门被反锁起来。
“搞什么,坐牢啊!”
陈凡抓了抓脑袋,向着房间看去。
此时,只见林冰瑶背对着他,正坐在书桌之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在那静静的观看着。
她这聚精会神看出的模样,倒是很文静。
陈凡向着四周一扫,马上就发现,这里哪是什么客房,分明就是林冰瑶的卧室。
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一根横梁穿过,还好用的是现代的吊灯,不然弄古代的油灯,这么看出非得瞎了不可。
下面青灰色的墙壁之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奖状,锦旗,都是林冰瑶在警队立下的功劳。
旁边就是林冰瑶的水床,黄花梨雕刻而成,青纱罗帐,随风而动。
实木的梳妆台上,还放着买来的化妆品,看来林冰瑶是已经化完妆,准备休息了。
青色的铜镜有些年头了,颜色都有些泛黄,衣柜之中,挂着几件薄纱长裙。
娟纱金丝,绣着牡丹,百褶裙流光溢彩,还有几件同样是看着价格就不便宜的绣袍,一看不是蜀绣就是苏绣。
陈凡慢慢的朝着林冰瑶走过去,只见这小妞此时正聚精会神的看书写字,并没有发现他的出现。
林冰瑶手持毛笔,在一张绢帛之上写着,思考着,然后又写了几个字。
这笔法和她平时的性格完全不同,都说字如其人,但林冰瑶的毛笔字,一流的苍蝇小楷,笔墨精妙,飘如游云,落纸烟云,文秀的字迹,就这字迹,裱起来都可以挂在墙上了。
“你在干什么呢?”陈凡问道。
“啊!”
林冰瑶一惊,手下一抖,刚刚那完美的字迹,被她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墨线。
“你怎么在这!”
林冰瑶转身握着毛笔,正准备发飙,看到是陈凡的时候,才放下了笔。
大小姐的闺房,那是什么人都能够闯入的吗?要是按照规矩,陈凡这种闯进来的行为,应当以淫贼论处,直接乱棍打死。
“还不是你哥,说是带我去客房,结果就把我推了进来。”
陈凡指了指房门,道:“诺,还把房门给锁上了。”
“他到底想要搞什么,气死我了。”
林冰瑶看了看刚刚写的字,就因为陈凡的一吓唬,现在全毁了。
“我怎么知道。”
陈凡走到书桌边,笑道:“看不出来,你字写的倒是挺漂亮的,这是写什么呢?”
“祭祖的祝文,我父亲非让我写。”
林冰瑶走过去,把那被毁的绢帛,揉吧揉吧准备扔了。
“干嘛扔了,不挺好的。”陈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