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兽躲在牢笼中瑟瑟发抖,害怕地看着周围一片的漆黑,灯光照射着它有些炫目,缩在角落,胆怯无比。
“是你的同类。”幻之殷看了眼云涧,见她微微皱着眉,不禁问道:“想救它?”
云涧沉默了一会儿,“只是惊讶罢了,没想到这里还能见到同类,不过,它是生是死干我何时事。”
云涧闭上了双眼,后背轻靠在座椅上,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冷血,好不容易见着自己的同类,却没有伸手救援,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就是不想救它。
朝暮兽的出现顿时引来了很多人的兴趣,这种灭绝了多年的小兽不仅收藏价值极高,就算是拿出去也很有面子,尤其是在追求爱慕者这方面,朝暮兽绝对比月老的红线还灵验。
“五千万金魂币。”
“六千万。”
“八千万。”
……
这些人不愧都是有钱人,一出手便是几千万几千万地往上叠加。
而此时,那只朝暮兽看向了云涧,哪怕座位席上很黑暗,它那双大黑眼睛还是准确地看着她。
云涧感觉到了它的视线,也许这是一种同类之间的感应吧,然而她只是撇了一眼,就看见了它眼里的胆怯与强烈的求生渴望。
其实被其他人买走,它的处境也不会很差,人家巴不得把它给供起来,好吃好喝伺候着,拿出去都倍儿有面子。
幻之殷嘴角轻勾,同类之间也不乏竞争角逐,除非是自己熟知的同伴,否则谁愿意花大价钱买下自己不熟悉的同类。
偏偏幻之殷觉得云涧此时帅呆了!救它是情分,不救它是本分,他们根本就没有义务要救它。
就在朝暮兽哀怨的眼神中,它被一女子以一亿两千万金魂币买走。
“接下来,让我们继续欣赏下一件宝物!”拍卖师柔美的声音唤醒了云涧的神志,将目光重新凝聚在台上。
一娇俏的少女推着推车走上台,给众人展示着宝物。
那是一件被冰封的黑色长斗篷,这斗篷黑地就像是无尽漩涡,连光都折射不进去的黑暗,只能凭借小推车的旋转来判断它大概的形状。
“这件斗篷是从万年极寒之地寻获的一件上古斗篷,是从先祖们的战争中遗留下来的瑰宝。它便叫做拢邺斗篷,它最大的作用便是能吞噬一切光芒,且刀枪不入,连魂帝级别的强者都无法穿透,它可以使你在夜里完美隐匿,做到真正的自然合一。”
拍卖师的话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就连云涧都有些心动了。
“灵芝小姐,快说价钱吧。”台下一位富豪公子哥已经急不可耐地想要得到这件斗篷了。
不仅是他,在场的大部分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这件斗篷可谓是神器啊,能让你在战场上占据上分的绝对利器!在黑夜中完美隐匿是什么概念?那就是不论气息还是身形,都能完全与黑夜融为一体,若是能为一刺客所用,那绝对是锦上添花的存在!
况且魂帝强者都无法穿透的斗篷,可想而知它的防御力是有多强!
“各位贵宾,它可不是用钱能买到的哦,这件拢邺斗篷的卖主说了,想要得到它,便要用等价值的物品兑换,或者这位卖主心怡的物品。现在请这位卖主上台,大家若是想这件斗篷,便拿出东西与其交换。”灵芝拍卖师淡笑着,将这件斗篷的卖主请了上来。
这位卖主本身也穿着一件大黑斗篷,无法让人探清虚实,从斗篷下传来了沙哑的声音。
“各位若是能拿出我需要或者等价值的物品,我便将这斗篷换了。”
大家纷纷盘算着自己储物戒中的宝贝,挑着最好的宝贝拿了出来。
“这是我新得到不久的宝贝七宝玄龟盾,可以抵挡任意三次致命攻击,不管多强的攻击,它都能抵挡下来。”
“这是我轩辕一族的至宝之一,黄金罗盘,可以预算天地,指引珍宝!”
“这是老夫耗尽三年光阴打造的腾龙飞翼,同样刀枪不入,还具有火之力,只要一丝魂力存在,便可让它持续飞行!”
……
大家纷纷拿出来自己的看家宝贝,却一一被卖主否决,这些都不是他最想要的。
最后,轮到了云涧和幻之殷两人。
云涧看了幻之殷一眼,她挺想知道他会拿出什么好宝贝出来,万年的积蓄不是白积蓄的。
只见幻之殷拿出来一个小木盒,木盒看起来平淡无奇,甚至连花纹都没有,还有着没雕刻清楚的原本的木质纹路。
而且也不知道这个小木盒到底放多久了,上面还长出了新枝丫。
在看见这个木盒的时候,在场不少有眼力劲的人都惊了,这是万年灵纹木做的木盒!存放在里面的东西可万年不腐,哪怕是一朵小花放进去,在万年后打开,依然会散发着原有的芬芳!
但是这种灵纹木最高也只有八岁小儿的身高,光是能做成这么一个木盒就需要整棵树的树木!
而且这木盒已经长出了新枝,光是这一个木盒的价值就可以炒到上亿的金魂币了,何况它还是万年的!
很多人都好奇着这么珍贵的木盒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幻之殷缓缓打开了它,里面躺着一颗圆润的赤色丹药,这丹药只有黄豆大小,不过却让卖主身影一颤。
“你身上沾染了拢邺斗篷带来的魔气,这颗净魂丹不仅可以将你身上的魔气驱除,还可以净化……你被魔魂感染的灵魂。”
说到最后一句,幻之殷眼神清亮,仿佛能看透他的所有心思,直穿他的灵魂深处,看清他的本质。
幻之殷这番话让其他人震惊不已,尤其是卖主,更是猛地一颤,伸手道:“就你了,成交。”
幻之殷爽快地将木盒递给卖主,卖主将木盒合上之后,小心翼翼的藏在怀里,然后以最快速度冲出了拍卖场。
“既然卖主心意已定,这件拢邺斗篷便由那位贵客获得。”
幻之殷毫不客气地大手一挥,被冰封的斗篷便落入了他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