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姑娘,着实不一般啊……
段韫钰冷眼旁观,连有些大老爷们儿都不愿意沾染这些事,这些女人却能如此坚强,倒是让他感觉很意外。
这个时候,他有些明白陆雨涟曾经和他说过的那些话了。
当下,段韫钰上前一步,轻笑着,却语气坚定的说道:“各位请放心,我段韫钰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以段家在县城的地位,别的不敢说,但是,保证各位毫发无损的出入县衙,还是没问题的。”
有了段韫钰的保证,那些已经站到陆雨涟身边的姑娘们,更加的有底气了。
一个姑娘闻言,咬了咬嘴唇,就往陆雨涟身边走去,却被她母亲一把拽住了:“杏花,你干啥去?你嫂子就要临盆了,家里男人都忙着,你不回来帮忙,就我一个老婆子,要是有什么事儿,谁能伸把手?”
杏花闻言,不甘愿的对母亲说道,“娘,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小涟姐对咱们有恩,咱们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杏花的母亲却是毫不动摇,大声道:“小涟一家的命是命,那你那未出生的小侄子的命也是命啊。走,跟我回家!”
见状,陆雨涟连忙道,“杏花,你就跟你娘回去吧,好好照顾你嫂子,这女人生孩子可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呢,可马虎不得。”
其他的姐妹也都好心劝着杏花,让她放心。杏花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跟着母亲回了家。
陆雨涟带着众姐妹,乘着段韫钰的马车,浩浩荡荡的向县衙而去。
那边厢。
县衙里,县太爷倒背着双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个衙役兴冲冲的推门进来,高兴的禀告道:“老爷,那主谋抓到了!”
县太爷大喜,连忙问道,“现在人在哪里?”
“已经押到大堂上了。”
“走!”县太爷整了整衣冠,背着手,踱着方步走向公堂。
公堂上,衙役们提着水火棍,分立两旁。一个身材颀长的俊美公子,腰背笔直的立在公堂中央。
县太爷坐在公案后面,一拍惊堂木,怒声道:“大胆刁民,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两旁的衙役们见状,顿时配合默契的,将水火棍不停的杵着地,嘴里呼喝到,“威武!”
莫景睿冷笑一声,眼神轻蔑的看着县太爷,冷声道:“就凭你?一个知法犯法的贪官污吏,也配我跪拜?”
“大胆刁民!见官不跪,还敢口出狂言,诬陷本官!来人啊!给我狠狠的打!”
县太爷怒火中烧,一拍惊堂木,令牌扔了下去,却是没有见人上前,顿时更是大怒,吼道:“你们都聋了?没听到本官的话吗?给我将这刁民拖下去,狠狠的打!”
这时,一直默默的站在角落的几个衙役上前,一瘸一拐的,跪倒在地,凄声道:“老爷,我们,他……”
看着这一帮浑身是伤,鼻青脸肿的衙役,县太爷大惊,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儿?
听到县太爷的问话,那为首的衙役只觉得嘴里发苦,他们这一天的差出的,从来没有这么痛苦丢人过。
那衙役有心想要告状,让县太爷为自己做主,可是,话还没出口,就只觉得后脖颈子发凉。他一转头,就见那将自己打成这个模样的杀神,正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顿时心里一紧,到了嘴边的话也不敢说出口了。
那县太爷见自己问了话,那些下属却只是低着头,浑身颤抖,却是说不出个完整的话来,登时气怒,厉声呵斥道:“一群废物,抓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废柴书生,也这么费力,都给我滚下去!”
那些衙役心里委屈,却也不敢多言,只能磕了头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
莫景睿见状,面上的轻蔑不屑之色几乎懒得掩饰,让那县太爷看了个正着,只觉得心头的怒火越来越盛,狠狠的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大胆刁民!竟敢藐视本官,来人啊!给我……”
县太爷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公堂外面传来一阵哀嚎声,声音越来越近。
不一会儿,只见一群衙役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扑跪在地上,对着县太爷不停的磕着头,嘴里叫喊着:“哎哟,大老爷啊,你可要给属下做主啊,那莫家的娘们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勾搭上了段家的人,不但公然违抗您的命令,还带人将属下们打成了这副模样。”
“什么?”那县太爷大惊失色,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道,“一个女人,竟然如此大胆?”
“对啊对啊!”那些衙役忙不迭的点头,“哦,对了,他们不但打了人,还把头儿给绑了,这就是些绑匪啊!”
“反了,反了,这些刁民是要造反啊!连官差都敢绑架,来人啊!”县太爷怒不可遏,不停的在公堂上走来走去,嘴里怒骂着,这就要派人去抓他们。
莫景睿自从见到这些衙役,心里就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些衙役分明就是自己没有见过的,难道是这县太爷,又派了其他人去他家里去找麻烦?
想到这里,莫景睿忍不住迁怒于那昏庸的县太爷,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到我家里抓人?我这个‘罪魁祸首’,不是已经自己到县衙里投案自首了吗?”
那衙役没有见识过莫景睿的厉害,当然也不会惧怕于他,听到他问话,立刻趾高气昂的冷笑一声,道:“我们县太爷英明,知道你们这些刁民诡计多端,特意分派了两批人去抓你们这些刁民,果然,你们家里还藏着罪犯,要不是我们去的及时,说不得还得为害相邻!”
莫景睿看着这些衙役的嘴脸,再想想那县太爷的德性,脑子一转,就明白这些人打的什么算盘了,当下嘲讽的一笑:“呵!说的好听,什么捉拿罪犯,怕是你们先派了一队人马去抓人,然后又让另一批人去闯空门,趁着我家没人,去搜刮钱财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