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忆还是比较清楚詹森的反骨,这孩子从第一世的时候就表现出来了,但他始终对白忆是有所保留,所以也不会做什么伤害他哥的事情。
白忆深知这一点,因为每次自己一发火,詹森肯定会怂下来,即使他如何强势,在白忆面前还是个耙耳朵。
现在白忆就只能把希望寄在詹森怕他的这件事上,不然总是被盯着尾巴,他怎么都不觉得舒服。
他养了三天的伤,虽然没流血,但他如厕的时候确实受到了影响,还因此开始便秘。
白忆:“草,这才刚开始就这样,以后这狗东西要是来强的,天天搞,那我还不得直接升天?”
一想到前几世詹森对这种事情的热衷程度,白忆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不行,绝对要保留最后的尊严,绝对要和恶势力对抗到底!
他接受大灰狼的投喂,但是拒绝他的示好,白忆在心里发誓,即使大灰狼对他多好,他都不可能心软,毕竟关乎他的“身心健康”,他可不想做个狗还要得痔疮。
白忆的便秘在吃了两顿丰盛麋鹿大餐后好了,上厕所顺畅的感觉比什么都舒服,他再次确认了做那种事不利于自己的健康,那就只能拒绝了。
而詹森为了能让他哥再次接受自己,从此以后就得步步为营,他不能表现出着急的样子,这样的话会吓到哥哥。
他也知道哥哥怕疼,但是这个过程迟早都要完成,他要努力让哥哥爱自己爱地无法自持,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躺平。
这次看来是不能用强的了,他明显感觉到他哥的排斥,这让詹森有些失落。
那么问题来了,要怎么样才能让哥哥心甘情愿躺平献出自己?而自己还不用强制性地禁锢他?
之前做的强制念头不得不打消,因为确实看到哥哥因为自己戳了他好几天胃口都不好,甚至上厕所都很痛苦。
詹森:“唉,我的哥哥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明明以前的时候,怎么搞都没事,做了狗,反而身娇体弱了,这就是人类工作犬的体质吗?”
白忆:“滚,和我有个毛线关系,都是因为你的问题,有脸在那里说我?”
詹森:“婚后的男人都这么暴躁吗?”
白忆:“滚,老子还是一条处狗。”
詹森:“很快就不是了。”
白忆:“……”
詹森:“某种程度上而言已经不是了,我进去过了。”
白忆:“……”
为了能够让哥哥躺平,大灰狼先生是绞尽脑汁,但始终没有找到什么好的方法。
但是机会很快就来了。
他和哥哥一直想去雪山的那边看看,但是一个冬天太冷了,这计划不得不终止,而这次,他哥的脾气变得暴躁,说走就走,甚至都不和瑞恩告个别就出发准备去山的那边看看。
大灰狼也很好奇山的那边是什么,就跟上了他哥的脚步,进行他们两个之前一直没有进行下去的旅行。
自从戳了哥哥后,他好像变得雷厉风行,干什么都很果断,再也不拖泥带水,甚至连性格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变成了以前那个暴躁又爱炸毛的哥哥,果然哥哥长大了,开始叛逆了。
以前他小小的一只时,那么可爱,又那么乖巧,还那么喜欢自己,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詹森:“想念以前温柔的哥哥,想念他的舔舐,他的蹭蹭,他的贴贴,和他的柔情似水。”
白忆:“也就是说现在不爱了呗,不爱了就分,搞得谁稀罕你似的。”
詹森:“不是,我的意思是,现在的哥哥更让我喜欢了,我就喜欢这种狂野的,征服起来贼有成就感了。”
白忆:“……”
他们爬过了一直以来只能远远看着的雪山,爬上山才知道那里生活着好多人类,现在天气转暖了,不远处的海岸线上还有很多的船只。
而且去北极寻宝的人还在络绎不绝,白忆和大灰狼先生站在很远的雪山上就看了一眼,发现这里井不适合他们生存。
所以山的那边虽然充满诱/却不一定适合生存。
他们找了一天才找到了一处没人的小树林进行栖息,但是却没有任何遮挡风雪的地方。
他们不得不铤而走险没入人类活动的区域,去找食物吃。
白忆不想偷盗,所以他在深夜还翻了垃圾桶,但是井没有发现可以吃的东西。
一转眼发现詹森不见了,白忆以为他干什么去了,心里瞬间慌乱起来。
他在街上四处找寻詹森的身影,但是井没有找到,白忆有点茫然。
虽然他在身边的时候,白忆总是提心吊胆,但是他不见了,白忆却更担心。
他是一匹狼,要是被人类发现必然会有危险。
白忆不得不继续找寻,时不时地叫一声:“汪。”
毕竟养狗的人很多,他叫了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很快街尾的一个蛋糕店里传来喊叫声:“有狼!是狼!”
白忆迅速地迈开自己的大长腿朝着街尾的声源方向跑去,老远就看到一只狼影从店里窜了出来,嘴里叼着还冒着热气的火鸡,
此刻已是深夜,竟然还有没关门的蛋糕店。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詹森又偷东西!
他朝着白忆跑了过来,白忆顿住了脚步。
只见蛋糕店的女孩还探出头来观望,白忆赶紧溜了,这要是被小姐姐发现他这只帅犬竟然是大灰狼的同伙,得多丢脸啊。
但丢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因为那女孩指着白忆说:“好好的一只小狗,不做好事,跟着狼偷东西!小心下次被人抓住打断腿!”
白忆:“……”
这波是真的冤枉白忆了,他真的没想过教唆詹森去偷东西,这孩子在偷东西方面简直“天赋异禀”。
他又想起了詹森一个冬天差点把人家一个牧场的羊吃完了的事情。
白忆:“说实话,这真不是我教的,我以前也只是在当狮子的时候做过这么没下限的事情,后来的每一世我都没这么做过,我敢保证。”
詹森:“我聪明好学,哥哥的优点我全学会了。”
白忆:“比如?”
詹森:“我现在做的事?”
白忆:“滚啊!”
白忆觉得自己的优点,詹森是一样都没学会,反而他把所有做过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都学会了。
他嘴里咬着热腾腾的火鸡,白忆隐约在他眼睛里看到了笑意。
在香味的诱/惑下,白忆没出息咽了咽唾沫,接过了詹森递给他的食物,带着他跑远,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开始进食。
好吧,虽然他的行为让狗不齿,但是能填饱肚子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白忆把热腾腾、香喷喷的火鸡用嘴撕开,前爪按着,沾上了香喷喷的油。
他把火鸡给他和詹森各一半,吃着还挺香的,满足。
吃完后他们还互相舔舐了毛发进行了清理。
他们原本是想等天亮了就回去,这里不适合他们生存,还是回到原来的地方去吧。
但没想到都春天了,还会迎来暴风雪,他和詹森大半夜被迫到处找栖息的地方,好像躲在哪里都会被冻死。
一眼望去到处都是人类的房子,可是没有一处是他和詹森躲避风雪的地方。
他开始想念没来这里之前和詹森的安逸日子,这次无论如何,等风雪停了,他都要带着詹森回去找瑞恩,再也不来这边了。
想归想,但实际问题还没得到解决,他们在风雪里走了许久,进去小树林,找到了一个逆着风雪的小山坡。
他们把那里的积雪刨开,将里面还微微松软的土刨了个不大的洞,然后钻了进去。
但是他们两个始终体型比较大,这个洞压根就容不下他们两个,可是詹森却让他挤在里面,自己堵在外面,试图给他挡住风雪。
这一幕不免让白忆有点难受了,他突然想起当企鹅的时候,每年南极的冬天到来,都是让他觉得心力交瘁的季节,可是自从詹森长大了,他每个冬天都会把自己保护地严严实实。
白忆也知道他会冷,会被风雪冻伤,但是他始终倔强,总是一味地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自己。
甚至在最后老了的时候,他抵抗不住风雪了,詹森也都用自己的力量温暖着他。
詹森爱他,而他也总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温柔和爱意。
爱是相互的,白忆不觉得自己对不起詹森,但是这一刻,他还是感觉到了差距,他从未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保护过他,都是他在努力保护自己。
白忆莫名地鼻子发酸。
大风雪被詹森的身子挡住了,白忆终于感觉不到冷了,但是他知道詹森会冷。
他紧紧地挨着詹森,舔舐他的毛发,让他知道自己在身边,他想让詹森往里面一些,但是他只是回头舔了舔白忆的下颌。
所以啊,即使他对自己做多过分的事情白忆都能原谅,因为这是个从头到尾都会为他着想的动物。
人类也未必做的比他好。
白忆突然就释然了,算了,谁让他不管活多久都没办法忽视詹森的好呢。
这个浅洞很小,但是詹森要是在他上面的话……
白忆:“……”
我不对劲,我的意思是他叠在我上面,井不是想让他怎么样对我。
狂风怒号的声音如同鬼魅,白忆还是下定决心做点什么,他开始试探地舔舐詹森,不知道他会不会明白自己的想法。
虽然很恐惧,但是这个寒冷的夜里,他总得做点什么才不至于让自己陷入一种被詹森支配的难受之中。
白忆:“看吧,哥还是很爱你的,不然也不会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为你着想。”
白忆有点热情,大灰狼的身子在瑟瑟发抖,但是他知道他挡住了他哥的风雪,所以心里还是有点开心的。
没关系,不就是撑一晚上吗,他可以的,他身强体壮,绝对可以帮他哥挡一晚上风雪而不出事。
很快他们的面前都被风雪覆盖了。
詹森的身子都要被雪埋住了,白忆不断地舔舐着詹森,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詹森刚开始没明白过来,直到他哥舔舐他的唇角,不断地试探他的吻部,他才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
但是风雪这么大,他根本没有想和哥哥发生什么的意思,这么冷的天,怎么哥哥就有了兴趣?
他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即使今晚就被冻死了,他也要和哥哥完成这重要的使命。
他开始回应他哥的示好和舔舐,很快,身体突然就暖和了起来,他哥头朝外趴着,尾巴不断地摆来摆去。
他的身后身边还留有一点空余,他往前爬了一些,做好了承受的动作。
大灰狼也不会矜持,他等这一天很久了,虽然天气很冷,但是经过刚才和他哥的互动,他现在身体很温暖。
他叠在了他哥的身上,爬上了他的背。
尾部微微往后,然后将他哥的尾巴拱起来。
寻找到位置。
白忆咬了牙,风雪很大,吹地他脸疼,但是身上却很温暖,他回头看了詹森一眼,感觉到了他的热情。
不出意外,今晚他就要告别处狗的身份了。
上次的疼痛虽然让他有了一些理智,但是他不想退缩。
要和詹森在一起,每一世都得过一个坎,这一世也不例外。
所以他很平静地等着下文。
没有意外,白忆差点疼地背过气去,但是这次他没逃走,又疼又想感受这个灰狼的温度。
知道在这个孤独的雪夜里,自己身边还有他陪着。
犬科动物在这方面也是比较傲人的,一次大概要二十分钟,甚至更久。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会出现一个很大的圆骨,卡住,直到释放十五分钟左右才能出来。
白忆感觉到了,因为疼痛越来越明显,他有一种想拉又拉不出来的感觉。
大灰狼的头叠在他的头上面,两只爪子放在他的两边,这样的行为让他们彼此都暖和了。
只是自己不为人知的一处,被大灰狼侵占着。
白忆小声地呜咽,大灰狼的动作凶猛,好几次白忆都差点被撞出去。
白忆:“所以,自作孽,不可活。”
他们就保持这样的姿态一晚上,直到天放亮,风雪变小,白忆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大灰狼还没退出去,他在白忆里面待了一晚上。
温暖包裹着他,他无比受用,也特别开心。
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梦想,他以前一直都想做这样的事情,但是他哥始终不给他机会。
这次终于如愿以偿,哥哥的乖巧让他受宠若惊。
詹森:“所以我哥是怕我冻死才会这样对我的么?不管怎么样,可算是得到他了,我很开心。”
詹森是开心了,但是白忆悲催了,当风雪退去,白忆一直都没动,他像是被折腾惨了,看起来病恹恹地。
詹森费了了好大劲才退出去,白忆那一刻觉得自己好像穿透了。
有一种身处混沌的错觉。
白忆:“我是谁,我在哪?我还活着吗?”
事实证明,他还活着,因为詹森终于离开他,他身上变轻了。
他用自己的吻部拱白忆的头,白忆累地要死,压根不想理他。
他们磨蹭了很久才准备离开,再不走会被人类发现的。
白忆的四条腿走路都不利索了,甚至都两步摇晃两步,大灰狼要是能背着他,都不想让他走路。
然而白忆走了一百米后真的不能走了,他的腿哆嗦地厉害,甚至好像还能感觉到詹森的圆骨冲破褶皱束缚的感觉。
白忆:“妈的,又有阴影了。”
他们要再走一里路才能到下山的地方,大灰狼见他哥不走了,索性趴下来,让他哥爬到他的背上,他驮着他哥走。
白忆看了他一眼,没理,但是还要赶路,不远处都听到了雪橇的声音。
歇了一会儿,白忆也没多想,上去趴在了大灰狼的背上,大灰狼慢慢地站起来,他两只前爪紧紧地抱着大灰狼的脖颈。
白忆:“你干的好事,你自己来解决,我是走不动了,又疼腿又软。”
大灰狼走的有点慢,怕把他哥摔下来。
不得不说,他哥还是有点体重的,他竟然感觉到吃力。
詹森:“胖一点好,胖一点就不会轻易挨冻,我们生活的地方常年温度低,多养点脂肪御寒。”
他驮着他哥走了一里地,下山的时候才放下来,结果他哥看了一眼山下,直接顺着积雪滑下去了。
可给大灰狼吓坏了,不断地在后面狂奔跟上。
“嗷呜。”我的哥诶,你可小心点啊!那么高的山那么滑,你怎么能就这么滑下去?
白忆是不想走路,他觉得这样溜下去还好一点,雪很厚,他想随时刹车都行,就是有点费狗毛。
他在前面滑雪,大灰狼在后面追,不断地朝着他叫嚷。
白忆冷哼:“现在知道疼哥了,我今天就从这里滑下去让你没有哥!让你昨晚那么暴戾太阳我!”
白忆一直滑到了半山腰,被大灰狼截住了,他推着大灰狼在积雪里下滑了一段距离,终于被他按住。
“嗷呜。”你是成心让我担心是吗?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汪!”哼,少管我,不是狼的东西,整一个禽兽,哥只是想让你得到一点温暖,你倒好,你直接给哥一个“惊喜”。
大灰狼咬住了白忆的脖颈,表达自己的不满。
“嗷呜。”起来走路,不好好走路,我今晚还太阳你。
白忆被拎起来,不得不走正路。
他们耗费了好长时间才到达山脚下,终于到了平原地带,白忆又不想走路了。
他趴在那里看着大灰狼。
大灰狼凝视了他半天,不得不再次趴下,地下自己昂贵的头颅。
自己追的哥,跪着也要宠完。
白忆见他趴下了,知道自己不用走路的机会又来了,他再次爬到了大灰狼的背上。
白忆:“原来被男朋友背着走路是这种感觉,不过我们两个好像很奇怪?有个成语叫什么,狼狈为奸?”
听说很久以前狼和狈就是这么生存做坏事的。
白忆:“不,我们是情侣的情/趣,和狼狈为奸没什么关系。”
大灰狼驮着他哥往瑞恩的总部走去,刚好碰上瑞恩的狼群出来觅食,他们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尤其是瑞恩,他有点不解地上前看着两位家长。
瑞恩:“嗯?这是什么新奇的走路方式?”
他好奇的眼睛滴溜溜圆,恨不能理解他养父为什么会被大灰狼背着?
昨晚那么大的暴风雪,他们去哪里了?难道养父因为暴风雪受伤了吗?
瑞恩有点担心。
但是大灰狼先生压根没在他面前停下,反而背着他养父上山去了,一群狼看着这两个诡异的动物,在心里发出了疑惑的问号。
要出门的瑞恩也只能返回去,女王带着狼群去捕食。
他们上山回到了洞窟,大灰狼先生看起来很累,他的胸膛在不断地起伏,看的出来他被累到了。
瑞恩:“我爸那么胖,竟然还能让大灰狼先生背着他上山,牛批啊。”
白忆懒得理瑞恩,他回到了家,就想大睡一觉,昨晚被詹森干惨了,都没睡觉。
现在又累又困又饿,还是先睡醒再说。
他瞥了一眼大灰狼,把头扭开了。
白忆:“以后别想和我做这些事情了,你个不让狗省心的玩意,给你一点笑容你就灿烂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冻死,你竟然铆足了劲地太阳我,我敢保证这是我狗生的第一次,但是是你狼生的最后一次!”
白忆糟心地很,索性就睡觉了,谁也不理。
瑞恩到了洞窟口,看了大灰狼先生一眼,只见大灰狼眼神疼爱地看着他哥。
那样子颇有些望夫石的样子。
瑞恩:“所以我很好奇他俩昨晚发生了什么,会产生今天这样的效应?我老爸他是太累了吗?”
大灰狼:“你老爸确实太累了,所以得吃点东西补一补。”
大灰狼见他哥睡着了,决定去捕猎回来犒劳他哥。
他带着瑞恩又走了。
白忆本想睡个安稳觉,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刚睡着没多久就开始闹肚子了。
他肚子疼,不得不起来去上厕所,这上厕所跟上刑一样不说,他还拉出血了。
白忆蹲在雪地里,茫然地看着自己拉出的一滩血。
看来这伤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自作孽,不可活。
他总算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谛。
狗果然不能随便善心泛滥,不然会遭报应的,就像现在的自己。
白忆一个小时跑了十趟厕所,而且闹肚子的情况还没缓解。
他单知道大灰狼把他弄惨了,却不知道原来那玩意留在身体里这么不好。
他昨晚感觉都满了。
白忆:“……”
原来那些年在网上看过的段子是真的?
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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