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不行啊你……”
“咔!”
“男姐,语气不要带迟疑,要带质疑!”
晚上,王敌向正在与自己一起拍床戏…整理床铺的戏的于男叮嘱道。
后者闻言目光下意识下移,然后立马收回,深吸口气道:“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两人重新进入状态。
“摄影组,灯光组准备……”
副导演临时指挥着剧组。
“a!”
“你行不行啊你?昨天刚给你买的手机……”
“丢了就丢了…要命的是昨天晚上拍的照片,叫你别拍别拍,你就非要拍!”
“那你更得给我找回来啊!知不知道那些xx门是怎么出来的?”
“噗!”
“别嬉皮笑脸的你。”
磕磕碰碰,两人总算把这一段过了一遍,但离最终目标,显然还差得远。
于男的状态还是没找回。
在拍这一段时,说到“行不行”、“昨晚”、“xx门”等词时,她就会要么语气有异,要么节奏变慢。
王敌也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让于男先回去休息后,他就继续拍起与万芊的夜戏。
至于于男……
今晚之后,想必她应该就会恢复状态了。
被下班的于男,先在自己屋洗了个澡,然后好好挑选了一件睡袍穿上,才犹犹豫豫往马舒那屋走去。
她不确定王敌知不知道前两晚与他发生关系的实际是自己,但她基本可以确定,马舒大概率是知道了。
第一天泡澡的时机…过于巧合,但勉强还说得过去。
但第二天……
一想起昨晚的事,她就想以手掩面,连脚步都停了下来。
实在是太羞耻!太不要脸!太……
但那发烫的身体和止不住的颤抖,还是让她踏出了迈向明知是深渊的脚步。
昨天自己虽然以差点憋坏喉咙的代价忍住了从心底深处迸发的最原始的声音,但那么大的动静加那么久,还有那么近的距离,即便是猪,也不可能维持一个动作睡那么久吧?
更别说,自己洗漱完回来,之前那么长时间没一丝一毫动静的马舒,却恰好赶在自己去洗漱时翻身成了平躺。
等自己再次上床后,她更是以自己上床时那么小的动静为由被吵醒,又跑去浴室泡了半个小时澡。
想到此,她开始纠结要不要跟马舒摊牌。
不摊牌,今晚大概率又是昨天的重复……
摊牌,要么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要么选择权交给自己。
第一种情况……
第二种情况自己该怎么选?
想不出答案的她心情复杂地走进了马舒的房间。
“来了?”
马舒招呼一声,又继续铺床,“今晚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她一下愣住。
……………
“导演。”
当天的戏拍摄结束后,受到马舒激励的葛二丹主动跟上王敌,“剧本我有些不理解,可以跟你请教吗?”
她长相上看起来柔柔弱弱,实际上却是个个性十足的女子。
敢在毫无名气时骂大导演赵宝钢,也敢在正当红时跑去旅游。
除了她身上的资源,王敌真找不到一丝理由去打她主意,但讲戏这种有益拍摄的事,他还是不会拒绝的。
带着对方回到自己房间,他一边熟练操作起电脑,一边问道:“说吧,哪儿有问题?”
葛二丹却没问剧本的意思:“导演,你每天晚上拍完之后都还要加班吗?”
“肯定啊!还有一个月威尼斯投稿时间就要截止,我不加班加点,怎么赶得及?”
“那岂不是很累?每天都要忙到很晚吧?”
“还好,工作量不大。”
与轩辕剑那种边拍边微调剧本,还得画机位图、分镜头,做特效,以及剪辑比这多得多的镜头的工作量相比,网暴需要自己在拍摄结束后所做的工作,确实不值一提。
它难的地方,更多的是拍摄过程中。
剪辑到葛二丹的戏份时,王敌主动和她讲解起来。
“你的眼神里可以对陈若兮不满,但不能怀有敌意,还有,你需要表现出一个层层递进的过程,不要一下就达到不满的最高值,然后就维持不动了。”
说完他将这一段跳过,剪辑起下一个镜头。
“这段不要了吗?”葛二丹略带惋惜和自责道。
王敌瞥了她一眼:“不是你的问题,主要是于男,她这里眼神飘忽,显然是注意力不集中。”
说到于男,葛二丹也是疑惑:“诶,导演,你知道男姐是发生什么了吗?明明她之前表现那么好的,怎么这两天突然就不在状态了?”
这事,小丫头还真问对人了。
可惜,王敌不可能跟她说。
“这个正常,每个演员都不可能随时维持在一个百分百的状态。于男这种级别的演员,明天说不定她就能自己调整回来了。”
“哇!导演,你剪辑这么快吗?”葛二丹又换话题。
“快吗?”
“嗯!”
她肯定点头,“之前合作过的导演跟我说,他们剪成片时,每一秒都要纠结好久,一组镜头剪上一个小时都是正常的。”
“哦。”
王敌反应平淡,“你说的是最终剪辑版,我这只是初版,不用考虑那么多。”
是初版,不会再改动的那种初版!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直到葛二丹离开,她也没主动问一句关于剧本的问题。
但她出王敌房间时,那表情,显然是满意的。
果然,舒姐没有骗我!
等她走后,王敌立马洗了个澡,然后就往马舒的房间而去。
房间内场景与昨天一样,只是,床上人,调换了一下位置。
王敌也不知马舒在搞什么鬼,但反正他准备好好犒劳对方,也就没怎么在意,昨天怎么对付此时正背对自己那人的,今晚就准备怎么对付马舒。
不过,真的如马舒所言,没有再怜香惜玉罢了。
而马舒的反应,也与某人截然相反。
完全没有压抑自己的意思,那叫声,仿佛恨不得整栋楼都知道,更别说睡旁边的那人了。
根据王敌那无孔不入的观察力,他很快就察觉到,装睡的那人,此时正做着昨晚某人做过的小动作。
半个多小时后。
“啊!我不行了!换人!”
在引吭高歌之后马舒摊在床上,拍了拍此时正颤抖着身子的某人后背。
被拍的人顿时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