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罗家酒是真的火了起来了...)

罗家酒是真的火了起来了,这一点,罗家酒的熟客们感触尤其最深,往常他们家的酒就不好买,现在是更难买了,元旦那两天的销售盛况大家还记得了。

火起来之后,除了一些人的夸奖之外,带来的也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罗梨白最近闲赋在家,就将罗家酒的淘宝生意揽了过来,她说最近经常有个顾客老是跑来骂人。

当然,因为骂得并不难听,只是诅咒他们早点关闭,还说什么酒这种东西就不该存在于世上之类的,看起来就跟一个中二少年在那自言自语一样。

因此,罗梨白倒也不在意。

当然,酒这东西,也不是必需品,大家嘀咕叹息之后,只能接受了,但是那些爱酒成痴的,却是受不了了,喝过罗家酒的酒,那嘴都被人给养刁了,再喝其他人家的酒,就总觉得不是那个味道。

“……不够香,也不够纯粹净澈。”江爷爷摇头说,然后砸了一口小酒,感叹说:“还是这个味好,就你家的酒,才有那种醇香的够劲感,味道真的纯净而香,回味也久。”

真的,他老人家喝过多少好酒啊,可是那些所谓的好酒,就是比不过罗家酒的酒,那点区别,不爱喝酒的人些许感觉不出来,但是他们这些老酒虫,那点区别就是天差地别了,差多了。

三爷爷坐在他老人家面前,手里同样拿着酒杯,拿筷子夹了一个下酒菜塞进嘴里,然后再咂摸一口酒,一脸享受的表情。

啊~

果然,活得久就是好啊!

江爷爷看了他一眼,酸溜溜的说:“老伙计,还是你这日子过得舒服啊,想喝什么酒就有什么酒喝……哪像我,想喝一口酒,还得跑这么远。”

谁让罗浮春不是他孙女儿呢?

江爷爷又看了一眼站在房檐底下,正仰头看着天色的罗浮春,心里不免有些遗憾――这样漂亮文静的小姑娘,怎么就不是他家的呢?

“酒酒,你在看什么了?”江爷爷开口问。

罗浮春转过头来,说:“我在看天气了,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可能会下雪。”

江爷爷仰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看这天气是不太好,说不定真会下雪了。”

闻言,罗浮春的表情顿时就是一亮,脸上不免露出几分期待来。

江爷爷就笑她:“你这丫头还喜欢下雪啊?”

果然还是小孩子了,看见下雪就这么高兴。

罗浮春摇头,看着黑茫茫的天空,说:“我不喜欢下雪,但是下雪我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在她上辈子的记忆里,下雪就代表了寒冷与饥饿,但是也只有雪水,能酿出独特风味的酒来。而酿出好酒,就代表着上边人的夸奖和上次。

所以对于罗浮春来说,对于下雪,她是既期待又恐惧。

江爷爷看着她,突然说:“你这孩子也真是奇怪,明明让人觉得是个强大又坚韧的孩子,但是有时候,却让人觉得你十分脆弱,让人无端心疼。”

就像刚刚那样。

睁大眼睛看着天空的她,身上便有一种易碎的脆弱感,和她本身的性格迥异,却也让人觉得心疼。

罗浮春无意识的摸了摸脸:“有吗?”

“当然有!”罗梨白说,举着手机兴冲冲的跑过来,道:“你看,我刚刚给你拍的……这构图,这意境,真的是绝美啊!呜呜呜,我竟然能拍出这么好看的照片来?”

罗浮春:“……”

照片是从侧面拍的,照片里,她站在房檐底下,正仰头朝天上看去,卷而浓密的睫毛,白净如玉的皮肤,整个人身上有种易碎的脆弱感。

即使这张照片是自己拍的,但是罗梨白看着的时候,仍然有种被戳中的心动感。

这照片,真的是我拍出来的吧?我的拍照技术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她把照片发朋友圈,兴冲冲的表示:“很难相信,这样的照片是我拍出来的,果然,以前不是我拍照技术太差,而不是你们在场的人太过垃圾……没错,说的就是你!”

刷到她朋友圈的好友们:“……”

看看,这说的是人话吗?

突然,一点冰凉落在了脸上,罗浮春一愣,转过头去,看见天上有雨水夹着冰雹落了下来。

“下雨了!”

身旁罗梨白在说。

一开始下的是雨夹冰雹,冰雹砸在屋顶、地上,哐啷朗的响,但是很快的,那声音就消失了,只剩下雨淅沥沥的落下来。

等入夜的时候,雨停了,一片夜色中,能看见白色的雪花宛若棉花一般从天空中飘落下来,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它们给卷到远方去。

雪花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很安静。

屋里,罗家人正在吃火锅,因为下午下冰雹,所以江爷爷今天就没回去,索性就在罗家住下了,一群人凑在一起吃火锅,热闹极了。

锅里的汤已经煮开了,红油的汤底在翻滚着,扔进去的菜随着汤汁时不时的被翻滚上来。热气升腾,屋里开了暖气,暖和得罗浮春脱了外边的大衣,就这样,鼻尖都冒出一层汗来,是热的。

罗母动作利落的夹了一块毛肚扔进锅里烫了七秒,然后放到罗浮春碗里,催促她快吃。

毛肚裹着做好的蘸料,蘸料里放了辣椒、芝麻,还有赵阿姨独家秘方做的酸味汤汁,导致蘸料带着点点开胃的微酸,将毛肚在里边一裹,啊呜一声扔进嘴里。

鲜、辣、麻、香……

真幸福!

罗浮春高兴的弯了弯眼睛。

吃得热了,就喝一杯杨梅酒,杨梅酒稍微放在冰箱里冻了冻,微微有些凉,却不至于冻人,倒在透明的玻璃杯里,颜色朱红透亮,十分漂亮。

微凉酸甜的杨梅酒一喝,刚才因为吃肉吃多了带来的腻味瞬间就被消除了,感觉自己能再干一盘羊肉卷。

“呜啊!真好喝!”罗梨白猛的灌了一杯,脸瞬间就又红了一些。

杨氏伸手敲了敲她的头,道:“你当这真是饮料了,喝得这么猛,也不怕喝醉了。”

罗梨白摸了摸头说:“好喝嘛……而且这酒度数那么低,比一些饮料酒精度还低了。不过,真的好喝啊,还解腻开胃。”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我刚刚还觉得自己有点饱了,现在我觉得我还能再吃!”

杨梅酒配火锅,这还是微博上有个粉丝提起的,说他有一次在家里吃火锅的时候,开了一瓶杨梅酒,然后杨梅酒喝完了,火锅连汤都差点被他给喝了。

“杨梅酒配火锅!真的绝配!”

这个搭配,自此就在罗家酒的粉丝间火了起来。

杨氏夹了一个红糖糍粑,罗梨白连忙伸出筷子去:“唔,那个红糖糍粑给我留一个!”

红糖糍粑也是赵阿姨的拿手点心,外边炸得微微酥脆的糍粑条,浇上热乎乎的红糖,咬上一口,粘牙的糍粑扯着线,又香又糯,又带着红糖的甜味,那叫一个好吃。

罗浮春自认不贪吃,但是这一顿,真的把她给吃撑了,一方面是火锅真的好吃,杨梅酒好喝,另一方面,也是吃饭的气氛好,大家凑在一起吃饭,真的是气氛超棒,连带着人的胃口都好起来了。

等到他们睡的时候,外边大雪还在下,罗母说按照这个雪势,明天起来应该会积雪。

听她这么说,罗浮春心里免不了有些期待了。

虽说罗梨白说过,现在的雪水都很脏,但是她还是想试一试,毕竟,如果不是梅上雪,那酿出来的酒,味道肯定就大不相同了。

水与水之间,那也是有区别的,不然也不会有什么酒该用什么水来酿,什么茶还用什么水来冲泡,这也是因为不同的水,能导致酿好的酒、泡好的茶,味道发生区别。

而雪水,自来就是酿酒和泡茶的人最爱的。

雪夜是安静的,大雪下下来的时候是悄无声息的,这也是s市的第一场雪。

早上起来的时候,地面全白了,树上也都是积雪,有鸟儿落在枝头,树上雪花哗啦啦落下来,砸在地上,惊得小鸟立刻振翅飞走,停留在窗户那里。

罗浮春推开窗户,外边冷风吹进来,吹得她打了个哆嗦。

“叽叽喳喳――”

有一只鸟落在她的窗台上,圆头圆脑,肥嘟嘟的,也不怕人,罗浮春伸手去摸它,它也不跑。

“你是哪里飞来的啊?”罗浮春好奇,伸手把小鸟抓在手里,发现它的脚腕上系着一条白布,布上写着“嘟嘟”两个字。

罗浮春试探的叫了一声:“嘟嘟?”

小鸟立刻仰头叫了一声。

“嘟嘟是你的名字啊?”罗浮春笑开了,捧着鸟去了厨房,打算给它弄点吃的。

赵阿姨正在厨房做汤圆,她自己拿了小石磨磨的糯米粉,往里加了核桃芝麻馅,煮好之后,外皮光滑白腻,筷子一戳,里边的陷就能流出来了。

见罗浮春捧着鸟进来,她的目光有些惊异,看了看那只小鸟,问:“你这鸟是要烤还是要炖啊?我看,太小只了,烤了怕是没多少肉,要不还是炖汤吧……鸟汤其实还挺鲜的。”

“哈?”罗浮春懵了。

小鸟像是听懂了赵阿姨的话,猛的从罗浮春手里飞起来,跳到了柜子顶上,对着底下两个人类叽叽喳喳的叫,听起来就像是在骂人。

罗浮春哭笑不得的跟赵阿姨解释:“不是的,赵阿姨,这不是拿来吃的,是我早上起来在窗户那里捡到的……我看它不怕人,腿上还挂了牌子的布条,应该是家养的,我来厨房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小米拿来喂给它。”

“是这样啊……”赵阿姨说,语气怎么听都有些遗憾。

“小米有,家里买了几斤小米来煮粥的,我给你拿点。”

赵阿姨去翻柜子,拿小米了,又和罗浮春说着话,说:“其实这种小鸟做菜还挺好吃的,在我小时候啊,食物不多,每到冬天下雪的时候,我就会和我的朋友们去抓鸟来烤来吃。虽然没几两肉,但是特别香,如果有调料就更好了,放点椒盐辣椒粉,特别好吃……”

她说得罗浮春都觉得有些馋了,其实她小时候也抓过小鸟来烤来吃,像那种小麻雀,肉不多,但是烹饪得当,味道也超级香的。

这么想着,她对上柜子顶上那只叫嘟嘟的鸟的一双眼睛,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点负罪感。

赵阿姨终于找到了小米,拿了小碗舀了一碗给罗浮春:“喏,拿去喂鸟吧。”

那语气,就跟在说,拿着米去喂鸟玩吧,跟逗孩子似的。

罗浮春有些澹道了谢:“谢谢你!赵姨。”

她拿着小米,对着柜子顶上的小鸟招了招手,道:“嘟嘟,你下来啊,要吃小米吗?”

她拿着碗率先走出去,不一会儿,就听见身后有翅膀扑腾的声音,肩膀一重,一只小鸟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罗浮春坐在椅子上,将小米洒在桌子上,就见小鸟飞在桌子上,低头啄着桌上的小米,毛茸茸的一只,动起来就跟一个球一样。

“怎么这么肥……”

罗浮春有些好奇了,这得是什么样的主人,才能把一只鸟养得这么肥,人看着都不忍心用力捧着它了,总觉得会把这小东西给捏坏了。

陆陆续续的,家里其他人也起了,昨晚雪下得大,但是罗梨白他们一家三口还是坚持回去了,早饭打了电话过来,说是积雪太深,今天就不过来吃早饭了,因此汤圆赵阿姨就做了他们一家人的份。

罗母先出来,看见桌上的小鸟,伸手想去摸一摸:“这是哪里来的鸟?”

刚才还安静啄食的小鸟瞬间飞了起来,盘旋在他们头顶,不愿意落下来。

“这还不让摸的了。”罗母失笑。

罗浮春伸出手,道:“今天早上开窗户看见的,我把它也不怕人,站在我窗户那里,大概是饿了,就把它抓过来了。”

小鸟歪着头看了她一眼,突然慢悠悠的落下来,踩在了她的手里,歪着头梳理着身上的毛。

罗浮春微微瞪大眼睛。

罗母稀奇说:“这小鸟还挺有个性,我就不让碰,你伸手它倒是乖乖的落下来了。难道这鸟还知道美丑,喜欢比较漂亮的年轻小姑娘?还挺可爱的。”

小小的一只鸟基本没什么重量,罗浮春伸手摸了摸它的羽毛,蓬松蓬松的,她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真可爱。

罗父起来的时候也问了一嘴,他同样也想摸一摸这只鸟,没想到这鸟脾气真大,不仅不许他摸,还想啄他,凶得很。

他笑说:“这鸟还真会看菜下碟,看来是只喜欢漂亮姑娘啊,有眼光。”

一家人围在桌前吃汤圆,那小鸟就站在桌子上吃着小米,十分悠闲。

突然,小鸟抬起头来,直接朝着一个方向冲了过去,落在了进来的那人的肩膀上。

“嘟嘟?你怎么会在这里?”江爷爷语气惊讶。

他伸手把嘟嘟从他肩膀上拿下来,左右看了看,“你是和津度一起来的吗?”

罗浮春惊讶问:“江爷爷,您认识这只小鸟啊?”

江爷爷走过来,赵阿姨起身去给他下汤圆。

原以为老爷子会多睡一会儿了,所以他那份汤圆还没下锅了,不过这煮好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倒是不耽搁什么。

江爷爷摸了摸嘟嘟的脑袋,笑了下,说:“认识,当然认识,这是我孙子江津度养的鸟儿……”

罗浮春惊讶。

江爷爷说:“它是津度捡来的,有一天津度在外边散步,嘟嘟就突然落在他面前的地上,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跟碰瓷似的,津度就把它捡回去养了……这小东西鬼机灵鬼机灵的,可不让是不熟悉的人摸。”

罗浮春恍然,“原来是江先生养的小鸟啊。”

不过……

“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爷爷嘿了一声,道:“这家伙一天到晚就不怎么着家,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隔三差五的就会消失,过几天才会回来……这次大概又是偷偷跑出来了,没想到竟然跑到你家这里了,也不怕在路上被什么阿猫阿狗给抓到了。”

这还真是一只很有个性的小鸟啊。

江爷爷看嘟嘟跳到罗浮春手边,更觉得惊讶,说:“也是稀奇了,这鸟虽然不怕人,却也不是谁都能摸的,平常除了熟悉的人,我这还是一次看见它这么亲近一个不认识的人……”

罗浮春伸手戳了戳嘟嘟肥嘟嘟的肚子,笑道:“大概是它知道我不会伤害它吧,有时候,小动物的敏锐程度可比人类高多了。”

现在,似乎只有这么一个解释能说清楚了。

江爷爷若有所思。

赵阿姨端着汤圆出来,将碗放在江爷爷面前:“江先生,您的汤圆……这东西是糯食,您少吃一点,锅里还有炒饭,要是没吃饱,可以吃点炒饭。”

汤圆是用酒糟煮的,是罗浮春做的。

挑了质量最好,米香很浓的糯米来发酵的,加了最适合米酒发酵的酒曲,装在坛子里,拿了棉被裹着,放在保温的电热毯里。

这也没办法,现在不比以前,以前有灶,烧的柴火,灶头那里长时间都是热的,米酒发酵就将坛子放在灶头那里,那里常年保持的温度就能将米酒发酵好。

而现在,家里少有还用土灶的,都是煤气灶、电磁炉之类的,只能选择用电热毯来保温发酵了。

发酵好的米酒,甜香浓郁,一口喝下去,满满的甜酒香,用来煮汤圆,特别好吃。一口热乎乎的甜酒汤先喝下肚,真的是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暖和了。

吃过早饭,罗浮春去院子里看自己养的那两株兰草。

那两株兰草终究是救活了,罗浮春谨记江津度所写的养花小贴士,浇水得度,现在这花移栽到墙角那里的小花圃,仍然顽强的活了下来。

按照罗梨白的说法,这两株兰花,是真的很努力的在罗浮春手下活了下来啊。

这时候雪是停了的,天也不算太冷,外边雪茫茫一片,山上底下,水边,都能看见雪白雪白的雪扑在地上,洁白无垢,似乎将一切都覆盖在了这茫茫大雪之下。

罗浮春跟罗父说了一声,想去山上一趟。

“现在山上都是雪,你去山上做什么?”罗父问她。

罗浮春去厨房拿了个大坛子,打算等下拿来装雪用,闻言就说:“我想去收集一点雪水,试试看能不能拿来酿酒。”

“雪水?”

“嗯,我想着山上的雪应该会干净一些吧……”

她也有些不确定,毕竟学过物理自然的她已经知道了下雨下雪的原理,按理来说,不管是山上还是山下的雪,其实都是一样的,都是天上云层中的水分子掉下来的。

要是脏,都是一样的脏。

罗浮春叹了口气,嘟囔道:“环境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罗父有些迟疑:“雪水酿酒……”

江爷爷却已经兴冲冲的说:“我听说古代的那些名人雅士,就喜欢用雪水酿酒泡茶,说雪水清甘绝佳,泡茶酿酒都是大雅……”

不过现代谁还敢拿雪水酿酒啊?便是那什么山泉水,除非经过水质坚定,一般人还真不敢拿来喝,更别说酿酒了。

罗浮春道:“我就是想试试,不行的话我再想其他办法。”

其实古往今来,大家对雪水的评价都是褒贬不一,有的认为雪水最雅,有的却认为山间清泉才清澈甘甜,各有各的说法。

罗浮春尝过雪水泡的茶,也尝过泉水泡的,只能说各有各的好处。

不管什么东西,其实合适才是最重要的。

“……我其实是想要梅上雪的。”罗浮春说。

梅花落在雪花花瓣中,要最中心的那点积雪,最白最香,连带着花朵一起采摘下来,让雪水融化,融化的雪水,带着梅花的冷香,该合得饮冬酒的味道。

这是罗浮春从那两杯饮冬酒中尝出来的,或者该说是,猜测出来的。

她能尝出酒中的酿造材料,可是知道是什么材料来酿的,但是是怎么酿制的,顺序工艺又是什么,那却是无从得知了,她必须得一一尝试。

首先先做的,就是确定这雪水酿酒,到底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