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淋在脸上的一刹那,彻骨的疼让袁雪琳觉得自己的脸肯定毁了,所以,发出那么凄厉的惨叫,并不单纯是疼痛造成的,更多的,还是恐惧。
做为一个靠脸吃饭的女人,脸没了,还剩什么?
秦恒就定定看着袁雪琳哭嚎到五官扭曲,半晌,叹着气看向辛蒂:“能看出她用什么上妆的吗?看到没,哭成这样,妆一点儿都没花。”
辛蒂还真就认真的打量,末了,摇摇头:“恒姐,我眼拙,但还是觉得,没必要,但凡能做到这点儿的,一定对皮肤不好。”
“好吧”秦恒略显遗憾的摇摇头,“我是觉得,一天上一次妆,你的工作量可以减轻很多。”
辛蒂就瞪大了眼睛:“恒姐,你看我是那么没良心的?拿着你那么高的工资,却心安理得的吃闲饭?那还是人吗?”
秦恒视线就移到宋雪琳的化妆师脸上阿米身上,对方急的赶紧辩解:“化妆品都是雪琳姐提供的,我只负责上妆,而且,我一天并不止上妆一次,每隔半小时都要补妆的。”
辛蒂立即道歉:“不好意思阿米,误伤你了。”
牵强的笑笑,阿米没说话——都是一个圈子的,大家也算是了解,各为其主,她明白的。
几人闲聊中,袁雪琳总算是缓过神来,小心翼翼的伸手摸摸脸颊,再一点点的上移,然后手就定在那儿不敢动了,回头瞪着阿米:“镜子!”
阿米赶紧把镜子举到袁雪琳面前。
镜中的人半点儿伤痕都没有?!
袁雪琳不相信的用手轻轻一碰,疼的眼泪都下来了,她有惯惶恐的看向秦恒:“你搞的什么鬼?明明我有一种破溃的剧烈疼痛感,可为什么却一点儿伤都没有?就你那会儿的力度,没伤也肯定红肿了,可为什么会好好的?”
“听这意思,没有伤痕你挺遗憾的?”秦恒就叹口气,举举手里的小瓶子,“我这里面装的是清水,难不成你以为是浓硫酸一类的玩意儿?”
“我告诉你,如果我的皮肤出现什么问题,绝对是你搞的鬼!”
“我作证,这事儿绝对不正常。”一直冷眼旁观的宋玉清站了出来,“刚才她的眼睛明明青了,现在却一点儿事都没有,要说你没做手脚,谁信?”
说着她又看向围观的人群,“还有谁站出来作一下证,就刚才,袁雪琳的眼眶子是不是又青又肿?我希望,看到的勇敢一些,否则,下一个可能就轮到你了!”
瞬间的功夫,围观的人群散的干干净净的,看个热闹也就罢了,真把自己看进去,不是脑缺吗?
宋家的确不同凡响,甚至是高于秦家的,但,秦害现在如日中天,又和龙家搭上了关系,谁敢说以后谁高谁低?傻子才站队呢。
“你们”宋玉清气的脸都青了,一扭头,正好看到急急走过来的傅兰心,立马有了主心骨,“傅姨,你来的正好,我建议取消秦恒的节目,她太猖狂了,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就动手打人,这种问题演员,必须受到惩罚,要不然对大家太不公平了!”
“刚才那声惨叫是怎么回事儿?”傅兰心问道。
“傅局,是我”不用宋玉清吱声,袁雪琳站了出来,指指自己的脸,把详情汇报了一遍,又道,“如果要证据,可以调监控。”
傅兰心脸立马沉了下去:“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秦恒这种问题演员不止是不能参加这次的演出,就以后,再也不能出现在公众面前!”
意思就是全方位封杀她喽?
看着一副子公正处理问题模样儿的傅兰心,秦恒觉得很好笑,这人,是真的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了,埃娜在国际上的地位有多高,她不清楚?
这样的艺术家,任何一个国家都以请于对方为荣好不,她竟然说什么华夏的晚会不欢迎国外的演员,行啊,只要她能兜的住底就行。
看都不看傅兰心一眼,秦恒看向埃娜:“埃娜大师,咱们撤?”
“好的。”埃娜痛快的应下,她来参加晚会,冲的是秦天的面子,如果不是因为秦天,大冷天的,她怎么那么爱折腾?
这些人上赶着找不痛快,她也不拦着,她师父那人,有多护短,她可是清楚着呢,要不然,她这一把年纪了,怎么会那么死心塌地的认对方为师?
除了艺,还有德,都是她最崇拜的。
俩人话音刚落下,乔恩和乔凭都到了,身后还跟着姚向东,三人刚刚把节目的事宜安排妥当,姚向东就接到了傅兰心的电话,说让他把秦恒的节目删掉,至于埃娜,更是不能安排在晚会,说以防她是国外派来的间|谍
姚向东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噢,一个世界知名的钢琴家,光明正大的跑到华夏跨年晚会来做间谍,脑子被门夹了吧?
可惜,对方根本不给她分辩的机会,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几人先是找到办公室,又找到秦恒的化妆间,然后才找到这儿的,就发现,傅兰心一行人果然在这儿,也显然是已经把毙掉秦恒和埃娜节目的决定告诉了俩人,且还闹的不是十分愉快。
阵营十分明确的,乔恩和乔凭各自站到了自己的艺人身后,姚向东则是直接迎向傅兰心:“傅局,秦恒的节目非常不错,和埃娜的合作也非常有看点,至于埃娜独奏的单曲,是她新作的一首曲子,还没在公共场和演出过,相信,这绝对是最燃的爆点!”
“我说的不算?”傅兰心拧眉看着姚向东,“你说了才算?”
“做为晚会的总导演,我的宗旨就是把这台晚会办好,无论是对观众,还是对领导,都要负责任,希望,您给我这次负责任的机会。”姚向东沉吟一下,又道,“一直以来您都是公正公平的领导,我相信您的大局观。”
“呵”傅兰心就气笑了,“难怪张京那么欣赏你,非要重用你呢,再这么下去,我估摸着,全国上下,没人能让你俩瞧在眼里的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