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天,李牧神识控制道法将陈月元神与身体全都包裹保护起来。
方法与长明的方法一样。
不过李牧做的更加小心,所面临的难度更大。
此刻不仅仅陈月身上的伤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而且妖风已经侵入陈月身体内没一寸经络穴位。
护住陈月之后,李牧还要清除留在陈月体内妖风意境。
这还不够。
还得想办法将陈月破碎的元神恢复。
恢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此时此刻,陈月还在渡劫中。
就算恢复了,在这种情况下又无法保证她能安然渡过而不走火入魔。
每一步,李牧都小心翼翼。
大阵外,权风皱起眉头。
“有高手干预?”
疑惑。
不明白。
到底是怎样的高手干预他留下来的暗手?
“同样是不朽七层高手么?”
权风摇摇头。
除非对方是郭欢。
否则,一切努力都白费。
不朽七层高手,天下间就他一人。自出产生灵智以来,前后千万于年的时光,从未见过不朽七层。
最厉害的不过是人族曾经那个耀眼的长虚道人,还有幽怖森林的中的霸下。
这几万年的时光里,人族妖族没有能成就不朽七层的天资。甚至不朽中期都不可能。就算某些高手拥有无上机缘,在这几万年也不可能成就不朽七层。
权风神识动了起来,隐隐操作妖风继续攻击陈月。同时不忘了给李牧找麻烦。
然后两人以陈月身体元神为战场,大战起来。
两日后,权风眼神突变。
“不对!此人到底是谁?竟然懂得这么多道法。”
两天了,用尽一切办法想要毁灭妖风寄宿的宿主。全都被对方用各种手段给挡了下来。
权风诧异。
妖风寄宿的宿主实力不过洞虚三层,只需要他一个念头就能轻松灭掉。然而却相搏两天。
两天的时间,结果他还输了。
虽然那高手就在宿主身边,容易发挥自己的本事。而自己隔着大阵与对方对方,看似吃亏。只有权风自己明白,这场无声大战他占据了太多有利态势。
然而仅仅两天的时间,局势被扭转了。
本以为这是必胜的局。
没想到两天的时间,被扭转了。
“无用了!”
权风摇摇头。
自己老了么?
再想要弄死妖风寄宿的宿主已经不可能了。
心头的火突然升起。
轰~
权风不要命对这大阵攻击起来。
怒火起,很难再平息。
权风撤走意识,李牧清除陈月体内的妖风要容易一些。
半天的时间,就将陈月体内的妖风清除干净。
然而陈月体内的伤势不是那么容易恢复。
轰隆隆~
烦心的响声透过大阵轰击在李牧的心头。
李牧盯着头顶。
“这老东西,先让你多活几日。”
闭关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几处阵基都出现问题。
陈月几人体内妖风残留,恐怕就是维护阵基时留下来的。
“权风,真不愧是风成精了。如此大阵,竟然还能找到一丝弱点,然后将自己的攻击通过规则直接压在阵基上。”
只要有一道缝隙,风就能进来。
换作其他生灵成就不朽七层,恐怕无法在这样的大阵中,将自己的一丝意念插入进来。
半个月后。
陈月身上气息稳定下来,一切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
李牧再次扔出几枚丹药,然后辅助陈月突破。
陈月体内其他的伤,只有等待她突破后再说了。陈月的突破已经压制这么多天,还遭遇这么多次危险。不能再拖下去。
两日后,陈月突破。
陈月突破后,李牧松了一口气。
最危险的时刻过去,剩下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洞虚四层的伤,对他李牧来说,再重只要没死就有办法恢复。
“好险!”
轰~
咔~
大阵某处阵基裂缝明显。
李牧没有理会,神识落在了谢安与谢玄身上。
果然,李牧在两人身上也找到了权风模糊的印记。
“幸好我醒来的早,否则玄天宗损失惨重。”
李牧庆幸着。
可又想到长明消失,李牧高兴不起来。
相比谢安谢玄,长明可是自己培养起来,这当中的情感没有人能比拟。
然而长明就这么完了。
只留下一丝气息。
这断时日,李牧又眼看着这些气息消失。
望了大阵外权风一眼。
李牧开始清除谢安与谢玄体内权风留下来的痕迹。
半天后。
咔~
某处山谷内的小房子破碎。
大阵忽地变幻起来。
整个大阵运行刹那间紊乱。
但紧接着大阵内升起一道道光芒,开始修复大阵。同时大阵阵基变幻,重新排列运行逐渐规律起来。
大阵外,权风盯着大阵,眼神复杂。
大阵的变化他全都看在眼里。
轰击这么长的时间,总算看到效果了。
说明他之前的推测是对,这些日子的轰击,都是击打在薄弱点上。
且自己运气不错,打在了一个非常脆弱的点上,这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还是我算的不错!几千年的时间都沉浸在大阵中,收获还是挺大的。”
但很快大阵的变化,又让权风心底的怒火升起。
“还想自行替换阵基,又还想修复!”
没想到这大阵竟然还懂得自己修复。
“老子让你修复!”
轰~
权风继续攻击。
趁大阵一处阵基出现问题,继续轰击扩大战果。
轰击的时候,权风神识落在大阵上空不停观察,同时也没有忘记计算大阵新的一处最为薄弱的点在哪。
又过了两日。
咔~
大阵内一颗巨大的古树轰然倒塌。
阵中,李牧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继续清除谢安体内的妖风。
又一日过去,李牧检查谢安身体。
“应该清除完了,就算没有完全清除完成,有我在他突破时应该没有问题。”
接着李牧神识落在了谢玄身上。
一日后。
咔~
山中,李牧留下的一把长剑断裂。
接着山中许多阵基接二连三出事,似乎如大堤崩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