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慢点。此人有古怪！”
翟天放拦下即将出手的师弟。
总感觉面前之人不简单。
“翟师兄，这种人不杀还留着过年么？”
其他几个白衣师弟纷纷上前一步。
“呵呵！动口就要杀人，玄门子弟真是厉害的紧啊！有本事就把我杀了。”
李牧双手抱住胸前，挑衅看着五人。
“你杀我们师弟，我们不该报仇么？”
被翟天放拉着的师弟，看看翟天放又看看李牧。
表面上话是说给李牧，明白人都听得出来这是说给翟天放和几个师弟。
不该报仇么？
“你们和你那个什么独孤师弟，都是一样的蠢货。”
李牧轻蔑道。
说完，看了一眼远处只剩下黑点的韩老魔。
这老东西跑的挺快。
没看到老子再给你挡灾么？
“翟师兄，不要拦我。我先斩妖除魔。”
“此人古怪，我们应该上报师门。”
翟天放道。
始终看不透眼前这人的修为。
在提及玄门之后，他依旧淡定至极。
还在他们面前承认了杀死独孤师弟。
此人要么是疯子，不清楚玄门的厉害。要么根本就没把玄门放在眼里。
面对这人的表现，他心底有些慌乱。
“师兄！这人杀我门中弟子，还侮辱宗门。作为玄门弟子，应当誓死捍卫玄门的名誉。”
“说的真好听！玄门的名誉是别人说说就没了？明明是你们这些混账给弄坏的。呸”
李牧接过话茬道，说着还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师兄，就算他本事高强，他也不敢杀我们。这次咱们出门都点了魂灯。一旦魂灯熄灭，宗门长老必会出动。”
另外一名师弟也跟着道：“出门之前，师父说过要尽量与高人交手。此人正好，咱们无人围攻，万一给师弟报仇了呢？”
好嘛！
合着只有你能杀我，我还不能杀你们，只能给你们练手？
喝，呸！
“真不要脸！”
李牧吐口唾沫骂道。
“杀！”
五人对视一眼，翟师兄犹豫一下点点头，随即朝李牧冲杀过来。
眼前这人本事是不错，能高到哪里去？
充其量就是圣级后期。
五人一动，顿时围绕着李牧周围挂起一阵旋风。
五道残影如闪电一样刺入李牧。
砰砰
唰！
五种不一样的击打声传来。
一掌一拳，一刀一剑，还有一根棍子落在了李牧身上。
打中了！
原来是个废物。
嗯？
紧接着五人愣住了！
这刀剑拳掌棍与李牧接触的地方泛起阵阵波纹。
刀剑拳掌棍根本就没有伤到李牧一分一毫。
全被一股气浪阻隔开来。
“你是”
忽地，翟天放想到了什么。
“你猜的没错！”
李牧笑了一下。
那波纹阻隔忽然扩大将五人包裹了进去。
都知道我是杀了你们师弟，你们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不会杀你们？
真是好胆！
是的！
我暂时还不会杀你们？
废了你们修为，把你们关押至死还是可以的。
这过程可以慢慢磨死你们。
司礼监地牢尽头。
李牧将用锁链锁着五人琵琶骨，废了修为就挂在那里。
比杀人更痛快的办法，就是让人在绝望中慢慢的死去，至死看不到希望。
出了地牢，将牢头的日志给改了。
每三天往地牢尽头送五份饭和水，保证里面五人饿不死就行了。
出宫后，李牧直奔韩老魔藏身地。
此时韩老魔重伤昏死，躺在一小家族后院的巷道里。
嘎吱
后门打开，一个小男孩端着半瓢水缓缓倒进韩老魔口中。
李牧出现的时候，小男孩已经喂了韩老魔半瓢水了。
等小男孩再端着半瓢水瓢出来时，地上躺着的人不见了。
左右看看，不见人影。
低头茫然看了一眼瓢里的水。
地宫中。
李牧将将韩老魔扔到井口边上，喂了一颗丹药，用真气梳理了一下韩老魔体内伤势。
许久之后，韩老魔缓缓醒来。
“你先在这里养伤。不要轻易靠近井口，也不要对井好奇。掉进去，神仙都救不了你。”
“谢前辈！”
韩老魔喘着粗气道。
“好好养伤！”
李牧转身就要离开。
“前辈，等一下。这次前往中州，得到一件至人宝物，希望对前辈有用。”
韩老魔连忙道。
“那是你的机缘！”
“认识前辈才是我最大的机缘。这个东西我也参悟不透，不如送给前辈。某天前辈若是参悟了，我也好沾沾光。”
韩老魔说着，艰难从内衣袋子里取出一块紫色圆形玉牌。
李牧接过圆牌，反复观看。
全身紫色通透，里面还有一条条红色丝线。
看着就是天然形成的东西。
上面确实有一股压迫感。
至少也是至人后期高手经常盘玩的东西。
一时之间也弄不明白这圆牌的作用。
“我收了，你好好养伤。”
这圆牌确实不是韩老魔能弄明白的。
拿着玉佩回到寿宁宫。
连续把玩两日，也不明白玉牌的作用。
不过玉牌上至人后期的精神压力，却能够打磨一个人的精神力量。
难怪韩老魔那么快炼化我的真气。
司礼监地牢尽头。
“我要杀了那个王八蛋，他竟然废了我的修为。”
“别想了，咱们是怎么输的？这辈子，恐怕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翟天放道。
昏暗的地牢中，翟天放的语气带着失落。
“领域，那家伙竟然是一位至人高手。”
忽然有个师弟想到了什么，开口叫道。
惊恐！
绝望！
失落酸楚！
“啊”
一声声肝肠寸断的吼叫在地牢中响起。
声音除了在石壁上回荡外，没有一丝一毫泄露出去。
“我们完了！”
许久之后，地牢静悄悄一片。
阴郁悲伤在地牢中弥漫。
“我们完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一位师弟用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地牢中的宁静。
只是这么一开口，这位师弟的声音带着一丝弟，你的声音！”
“别吵了，留点精力吧！”
整个地牢中，无尽悲凉。
修为被废，原本支撑他们年轻的功力不在。
人也迅速老去。
修炼至圣级高手，哪一个不是用了近百年时光？
可惜百年修为，就这样没了。
要命的是，废他们修为的人竟然是一位至人。
他们得罪了一个至人高手。
“翟师兄，你把我们坑惨了。”
其余四人心中忽然升起了恨意，可又没有什么力量去恨。
很快几人心灵又被无尽的悔恨占领。
如果当初不这么傻，跟着师兄追什么韩老魔就好了。
“至人啊！宗门恐怕都不会轻易为我们的死出手。”
“过几年，说不一定我们就被宗门忘了。”
“有没有办法逃出去？”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地牢里响起翟师兄苍老的声音。
“翟师兄，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从一位至人手上逃出去么？”
沉默许久！
之后，地牢又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