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头兵们都是脾气暴躁的人,一言不合直接开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加上他们本来就相互的看不顺眼,相互的不服气,现在有了这么好的理由,顿时便是大打出手。
刚才还是大家在这里欢快的吃饭的,现在就变成了拳打脚踢的斗殴场。
这令在场的值日军官们非常的震怒,非常的生气,泼口大骂:“就知道不能让这些丘八吃饱。”马上就调来了士兵弹压,但是双方加入战团的士兵实在是太多了,一时弹压不下,这就便让这件事情给闹大了。
不过双方还是有节制的,那就是他们没有使用武器,还是只用拳头来打,这些士兵都是老油条,他们都知道一点,只要是打架的话,最多就是一顿禁闭或者是一顿鞭子,但是如果使用武器来打,闹出人命的话这就不好说了。
所以他们这一伙人打归打,还是手下留情了,没有使用武器,只是拳打脚踢用拳头来解决问题,一个好好的吃饭的地方顿时变成了他们打架的战场,双方打得不亦乐乎。
洪承畴的亲兵团一向是以大帅亲兵团为荣,他们是高高在上的,看不起其他部队的,但是在进入了凤阳城以后,一直都被刘家军稳压一头,他们一直就不服气。
看见了刘家军这么好的待遇,他们更加的是羡慕嫉妒恨,简直就是羡慕的发狂,现在这么好的理由正是他们发泄的借口,他们就决定狠狠的教训刘家军一顿,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小娘养的。
刘布的军队在他的主导之下对于洪承畴的军队也是充满了敌意,充满了矛盾,双方一直都是不和的,他们也都对洪承畴的军队没有丝毫的敬意,并不因为对方是总督而保有敬意,因为刘布他知道一点,那就是对方一直想吞并他们,所以一直在官兵里面说他们的坏话,造成了双方的矛盾非常的大。
洪承畴的军队看不起刘布的军队,刘布的军队何尝又看得起对方,双方相互看不起,相互诋毁,更加上这几天在城里面矛盾不断,冲突不断,现在正是大打出手之时。
毕竟这里是军营,洪承畴、朱大典和刘布他们很快就出来了,他们各自带来的一队亲兵,马上出去把这些人分隔开,不让他们继续打。
洪承畴他看见军营乱成了这样子,他是非常的愤怒,非常的生气的,要知道他毕竟还是这里的总督,管理着这里名义上所有的军队,这里所有的事情他都有权过问,如果论起追责的话,他也可以被追责。
更令他愤怒的是,居然就在这军营里面,自己的部队就被打了,更令他愤怒的一点,那就是卢九德刘布他们这等人狼狈为奸,处处与你做对,双方是无法善了。
洪成寿这边的十几位总兵也都出现在这里了,其中负责弹压的就是他的手下着名将领曹文诏和祖宽,曹文诏他们弹压了手下的动乱以后,马上就向洪承畴禀明了这件事情的经过。
如果是别的人,他们少不得添油加醋,猛说对方的坏话,但是他可是知道这些大头兵表面上的后台是刘布,人家背后的后台其实就是卢九德和朱大典这个猛人。
洪承畴可以不在乎这些猛人,可以跟他们作对,但是对方要对付他们这些手下的将领可是容易,特别是卢九就的监军使,要整他们这些人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他们也都不敢添油加醋,就事论事的把这件一件事情说了过来。
刘布方面负责弹压的将军就是肖宁,肖宁这时他也走了出来,把这事情经过说了出来,他也告诉刘布,没有添油加醋,也是把事实说了出来,事实就摆在了眼前,那就是双方都有错,双方都动手了。
洪承畴他十分愤怒大声的吼道:“你们像什么样子?有点官军的样子吗?通通都推出去重打50大板。”
洪承畴他作为大帅,表面上的公平还是要做的,所以他两边都各打50大板,也算是比较公平的,毕竟双方打起架来,一个拍巴掌拍不响,只有双方都处罚了,才显得公允。
朱大典连忙的说道:“大帅你这处事有所有失公允,要知道事情可是你们的士兵挑起来的,我们的士兵只是为了自卫而已,难道还让别人打而不还手?”
洪承畴他冷冷的说道:“朱大人你必须明白一点,那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本帅请问你们,为何要如此的羞辱本帅的亲兵团。”
朱大典他惊讶地说道:“大人此言差矣,我等何时羞辱大人的亲兵团?”
洪承畴冷冷的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那一点点小算盘根本都摆不上台面去,堂堂一任巡抚,居然使这种手段,真是令人齿冷。”
朱大典他说道:“洪大帅此言何意,不妨直接的说了出来,我们可是好心好意的请你吃饭,共商大计,你却对本藩多有指责,是何用意?”
洪承畴冷冷说道:“什么用意你自己不清楚吗?你等在饭堂之中故意摆下了酒席,不是挑事,又是如何?”
朱大典说道:“摆酒席?摆什么酒席,我等只是在中军大帐之中摆酒席,欢迎洪大帅,可是没有在其他的地方摆任何的酒席。”
朱大典这么说话,令曹文诏也都看不下去了,他说道:“你们军队之中吃饭,大鱼大肉的上,这不是故意挑事是什么?而且凭什么你们吃得这么好,我们的这么差?”
曹文诏他这个人一向都非常耿直,这让他在官场吃了不少的亏,虽然他既忌讳对方巡抚的身份,但是也并不代表自己会吓到连话都不敢说的地步,看见对方的士兵吃的这么好,自己的吃的这么差,他自己也都十分的窝火,就都这样了,他们数10万大军前来支援凤阳,对方都不肯多出一些粮草,老是推没钱,自己却吃这么好,却让他们这些客军吃的这么差,作为一个统兵的将领,这样子他都不敢说话,那士兵就不会服他了。
既然曹文绍了插口了,刘布也不甘示弱,他也开始插口了,他说道:“什么叫做我们吃的这么好,你们吃的那么差?那是你们的事,我们齐军一向吃的都是这样子,至于你们为什么会那么差,有任何的意见,你可以向你的上司进行投诉,不要指责别人。”
曹文诏他是穷苦人家出身,最为痛恨和不爽的就是刘布这种地主老财家的大少爷,他们出生好,天生的吃喝不愁,还欺压别人。
自己十五岁在辽镇当兵,混了几十年才有今天的地位,而他刘布年纪轻轻,当兵不过两年,就已经当上了一镇的总兵,如果是没有他的家世,他可能会升官会这么快吗?
现在这些富二代公子哥更是利用他们手中的权势,欺凌他们这些客军,他们可是前来剿灭流寇,收复凤阳的,是来帮他们的,但是他们主人家吃的是大鱼大肉,却是让他们这些客兵们全部都是吃的这么差,他不有气才怪,曹文诏其实他是认同士兵们的做法,换做他也会打一架,把这些闹大了,摆在了明处,让大帅处理。
曹文诏他说道:“我们经常向你们要粮,要支援粮草,但是你们却是推粮草不足,但是你们自己却吃得这么好,这要作何解释?”
刘布他经过这些事情以后,也就变得有自信,他直接的说道:“解释?为什么要解释?我们齐军的伙食一向都是这样子,在山东的时候是这样子,在外出兵打仗自然也不能降低了自己的伙食标准,当兵就是吃粮当兵,都是卖命的,凭啥从他们口里面捞食。”
刘布的话赢得了齐军将士们的一致点头,纷纷的叫好。
刘布他接着说道:“至于你们说你们的伙食差,本将还是那句话,你们伙食差,就从自身找原因,你们必须明白一点。朝廷和地方拨来的粮食和军饷大家都是一样的,为什么我们吃的这么好,你们吃的这么差,你们自己查找原因,本将只能向你保证一点,朝廷和地方拨给齐军的粮草跟你们是一样的,没有多一斤粮食和一个铜板。”
刘布他掷地有声的说了这些话出来,他是对自己的士兵说,也是对洪承畴的士兵说,也是对洪承畴手下的将官们一起说。有一点刘家军还是十分有底气的,那就是他们不贪污军响,还从里面进行了大量的补贴,这才让齐军的伙食这么好,福利这么好。
别的军队,别的将领是从军队里面搜刮军响,克扣军饷,喝兵血,而刘家军却往里面进行补贴,双方的差距一目了然。
刘布这么大声的说说出来以后,就是令洪承都他们有些难堪,因为他们每一个人基本上都是贪污军饷的,喝兵血的,这年头如果不贪污军饷,不喝兵血已经是无法维持下去的地步了。
因为一开始上面发来的粮响就是不足的,再加上还要上下的打点,所以说只能从士兵的手上打打主意,比如说拖欠,比如说刻扣。
刘家军有一个名声也都传了出来,那就是他们从来不克扣军饷,但是大家在想刘家军的领导人们都是富贵人家的财主老财,人家有的是钱,肯定不用从这方面打主意的,自己只是穷人,没有这么多钱,只能从军饷方面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