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先生身为冒险家,第一次来到墨菲公国,看到黎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先生的仁义之心,定时在此时油然而生。
此番前来矿井,想必也是听说了我们的宏图大业,特地赶来协助。
我反抗军何德何能,承蒙先生如此信任。若得先生相助,何愁天下不取啊!
陆凡先生的胸怀和英雄气概,纵使是兰雅历史上的传奇英雄再世,也不能相比。
我温隆占据着反抗军首领的位置,实在是德不配位、名不符实,特将反抗军领袖的位置拱手相让,还请先生不要推辞!”
陆凡:“???”
好家伙,他还在想着怎么找借口,结果温隆就提前帮他找好了,甚至直接把首领的位置送出来。
而且瞧瞧人家这小词拽得,这彩虹屁吹得,确实是让人舒坦。
既然如此,陆凡也就坡下驴了。
他负手而立,面露沧桑地看着眼前的矿工们,脸上一副心怀天下苍生的肃穆神情。
反抗军众人,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陆凡在那深沉地思考,谁也不敢出声打扰。
“呵呵,看来老夫当初果然没有救错人,你没有让我失望。”陆凡欣慰道。
“能通过先生的考验,是我温隆三生有幸。”温隆毕恭毕敬地答道。
陆凡心中吐槽:神特么通过考验,我当时救你就是顺手一救好吧,我根本不知道你丫是哪位。
但他依旧风轻云淡地摆摆手:
“不过,老夫闲云野鹤惯了,不习惯事务缠身的感觉。所以反抗军首领的位置,你就继续做下去吧。不过记住,凡军务大事尽量找我商议。”
“谨遵先生教诲。”温隆恭敬地鞠了个躬。
其他反抗军成员看傻眼了,万万没想到平时颇有威严气势的领袖大叔,会对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年轻人这么尊敬。
而且,这青年看起来年纪不大,就动不动自称“老夫”,这让很多同辈的人瞬间就觉得被占了便宜。
但是既然领袖都对陆凡如此尊敬,他们自然不敢造次。
反抗军成员中,只有一个人对陆凡颇为不屑,就是刚刚和陆凡发生过冲突的托德。
他嘴里轻声嘀咕着:“切,不就是运气好而已,装什么大尾巴狼。”
“怎么,你不服?”陆凡扬了扬眉毛。
温隆转过身,沉声道:“托德,我自知你为人性格鲁莽,可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知好歹!陆凡先生可是能带领我们杀出重围的关键人物,不允许你对他不敬!”
托德也是上来了倔脾气,反驳道:
“呵呵,他能起什么作用?咱们现在名义上是解救矿工,但实际上也是被困在矿井出不去。一旦我们的行踪暴露,墨菲军队肯定如同潮水般把我们吞噬,就像淹死一窝蚂蚁那样简单。”
“托德!你这样说得太过了,反抗军都是敢于抗争的勇士,怎么能这么妄自菲薄。”温隆的另一位副手亨利,开口斥责。
“温隆大叔,亨利,难道和墨菲军队打了这么久,你还不明白吗?”
托德似乎再也承受不住,他把手中的钢棍一丢,开始抱着脑袋自言自语。
“不要说墨菲大公和温斯顿宰相二人,有接近30级的实力。就连把我们困在矿井里的区区监工头子弗兰,都是23级的强者,这个仗继续打下去,我们有胜算吗?”
听到他这么说,亨利也哑口无言,陷入短暂沉默。
很多因为陆凡加入而士气鼓舞的反抗军战士,听到托德的话,顿时像被迎头浇了盆冷水,又蔫了下去。
陆凡在进入这片地下空间时,已经悄悄探查过反抗军的实力。
托德和亨利都达到了18级,温隆则是15级。除此之外,反抗军的平均等级只有10级出头,没什么像样的战力。
毕竟他们只是一些被迫揭竿而起的农夫,没什么资源搞到极品装备,也没有能力抢占高级魔物区,能把局面打成如今这样,已经实属不易。
“托德,要有信心!”温隆沉声道,“如今有陆凡先生加入,一切都不一样了。”
托德继续指着陆凡大声道:“你们吹了半天的这小子,也才20级。而和他等级一样的人,在矿井入口还足足有十个,我们根本就毫无胜算。”
“哈哈哈哈哈。”一直在旁观的陆凡,忽然开始不屑地笑起来,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监工头子,就把堂堂反抗军副官吓得如同丧家之犬,真是可悲可叹呐。
真以为参军打仗是玩过家家呢?没觉悟就滚回家玩你的泥巴去!”
“你!”托德的脸被陆凡批得羞愧而红,但嘴上仍然强硬:“说得这么好听,你又能把弗兰怎么样?”
“不如我们打个赌,就赌我能不能做掉弗兰,我们俩各自拿身上的一样东西做赌注。”
“赌什么?”托德一愣。
“赌项上人头。”陆凡淡然道。
这话顿时让整个反抗军炸了锅。
陆凡继续轻描淡写地朝下说,连看都懒得看托德一眼:
“你这种废物,留在这里多一天,就会拖累士气一天。不如趁早让老夫替温隆清理门户,你敢不敢接?”
托德这时也是气血上涌,当即说道:“好,有什么不敢,就这么定了!”
人群哗然,万万没想到反抗军高层里,竟然有人互相赌命。
温隆赶紧劝道:“陆凡先生,托德此人年少轻狂,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他一马啊。”
亨利也在另一边对托德苦劝道:“托德,你看看你说的这都什么话,还不赶紧向陆凡大人道歉,让他取消赌约。”
托德扯着脖子坚持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温隆大叔、亨利兄弟,你们等着看之后这小子乖乖交上脑袋吧。”
陆凡也冷声对温隆说道:“弗兰占据矿井入口,对反抗军有严重威胁,我本就想尽快除掉他。如果能顺手再帮反抗军解决掉一个怂包,也是件乐事。”
眼见着劝解无望,众人皆是长吁短叹。
过了片刻,温隆说道:“弗兰和他的十个护卫,确实不容易对付,不知陆凡先生有何妙计?”
陆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们迄今为止挖掘的隧道,都有哪些,有地图吗?”
“有的有的。”温隆从怀中掏出一张旧羊皮纸。
于是,陆凡边观察着地图,边研究对付弗兰的方法。
……
第二天一大早,伊利亚女王陛下正躺在某间窑洞内的草垛上,睡得香甜。
斑驳的火把光线,洒在她精致的睡颜上,宛如童话中的睡美人。
要是放在以前,这种干草垛她碰一下都嫌脏,更不用说躺上面睡觉了。
但最近这两天受的累,比从她出生开始加起来的都多。
对她来说,能安稳地睡个懒觉已经不错了,凡事儿也就没那么讲究了。
然而,她刚翻了个身,陆凡的身影就暗搓搓地出现在洞口。
他把嘴附在伊利亚的耳边,幽幽地说出宛如恶魔的低语:
“女儿,起来挖矿了……”
伊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