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绣蓝色的眼睛,蓄满泪水,可怜兮兮的向太子求救。
要是宴会的那一身清丽,估计还有几分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效果,可惜如今谢绣披头散发,妆容早已半花,效果大打折扣,加上太子在皇家长大,什么样的美人招数没见过?面对这点小面,十分淡定。
“南疆的人,你要本宫怎么处置?”太子对于谢绣,并没有什么言语,而是直接问谢飞扬。
谢绣下场,从她用南疆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就已经注定,到头来,只会是被两方抛弃的结果。
谢绣是自己看不清,谢飞扬还想挽救一下。
虽然恨不得捶死这个吃里扒外的堂妹,谢飞扬还是心有不忍,犹豫的跟太子商量:“潜入南疆失败的细作怎么样?”
“咳咳”言渊一口茶喷出,这人脸皮跟陌千辰简直如出一辙。
颠倒是非黑白,强行洗清谢绣,当大家又聋又哑吗?
被人看了笑话,谢飞扬不在意,太子还是要脸的,给言渊重新倒上一杯茶:“读书少,言兄见谅!”就差说不想认识谢飞扬这个文盲。
对此,言渊不发表言论,继续喝茶。
读书少的谢将军……他和太子才是一家人。
得不到太子回应,谢飞扬破罐子破摔:“你不给主意,那我就把她扔在这里!”
太子冷笑不已:“然后让人诬陷本宫勾结南疆?”从谢家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后,太子早就不当谢家是自己人,如今让谢飞扬坐在这里,是念着小时候的那点情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谢飞扬快把自己头发揪光,放弃般的叹气:“那我不是不知道怎么办嘛!”
这比打仗难多了!
这样僵持下去,只会浪费彼此时间,太子挥手,让西刀拿下谢绣嘴巴里面的布:“你这么费心费力,人家可不一定领情,谢飞扬,你就是谁都想保护,所以谁也保护不了!”
这话有点诛心,谢飞扬还没开始为自己辩解,嘴巴重获自由的谢绣已经大声嚷嚷:“谢飞扬,我可是南疆使臣,你凭什么抓我!”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的便是谢绣。
南疆在宴会上就当众敢下蛊,显然来势汹汹,谢绣还与虎谋皮,简直是不知死活。
听到谢绣过分的话,谢飞扬差点气晕过去:“南疆使臣?那你把吃的这些年大凤米吐出来!”
为了点荣华富贵,居然连自己祖宗都敢忘记,这样的人,真的值得费力气救?
谢绣不以为然,谁不能阻止她进宫的决心,谢家路不通,她就走南疆的路:“不就是几钱银子,松开,现在就给你!”
说的可真轻松,太子似笑非笑的问:“你是完全不当自己是大凤人?”
做大凤人,处处被谢飞扬压制吗?她才不要走堂姐的老路,谢绣一脸高傲:“我娘本来就是南疆皇族!我是血统高贵的南疆郡主!”
南疆郡主?一个献舞的歌姬罢了,到现在还看不清,居然妄图染指后位,怕是进去后宫,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还真以为后宫都是些善茬?
太子脸上笑意更浓,按照谢绣的年纪算,是在他中了南疆的毒后,谢家接纳的南疆儿媳妇。
这一巴掌,可真响!
以前谢飞扬并不知这事,等他知道的时候,木已成舟,总不能逼着叔叔和离:“我,我也是最近听八弟说的!”
事到如今,太子也不会为难一个小姑娘,至于谢绣以后的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太子亦不会帮忙:“既然姑娘是南疆人,那还真是客,来人,松绑!”
西刀划开谢绣身上的绳子,也没找新的衣服过来,而是扔了一张桌布给谢绣取暖,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太子端茶送客:“天色不早,本宫就不多留姑娘,毕竟本宫清誉重要!”
主仆这一顿操作,差点把谢绣气哭:“你一个病秧子,看不起谁!”她可是要当皇后的人,凭什么遭受这样的待遇,以后等她上位,一定要这几人好看。
“啪”一只杯子在谢绣脚下炸开,吓了众人一跳,言渊淡定说道:“抱歉,手滑!”他最恨别人说病秧子,一说病秧子,感觉就在骂他妹妹。
太子取过一只新杯子,添上茶水递给言渊:“言兄滑的刚刚好!”
又是个睁眼说瞎话的人。
谢绣真的要气哭,声音都带着哭腔:“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和小女子计较,不是言渊风格,所以言渊找了罪魁祸首:“谢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这可不是小事,涉及叛国,还希望谢将军谨慎处理,否则要是通敌罪名下来,怕是太子也会受到牵连!”
怎么都是她的错,谢绣不甘心大喊:“那言笑笑还当朝问大禹索要两名男子,她不是通敌叛国,我怎么就是!”她就想当皇后,对谢家也是好事,他们怎么一个个都反对?
这话一出,所有人脸色不好看,言渊面沉如水,他的妹妹,谁也说不得。
言渊还没来得及开口,太子已然动怒:“放肆!你这般龌龊心思,也敢同笑笑比!”
人家为大凤,牺牲名誉,你是为自己叛国,居然相提并论,简直是让人笑掉大牙!
谢绣委屈的眼泪直掉,一个个都帮着言笑笑,根本不帮她,南疆公主说的对,言笑笑就是个迷惑人的妖女,她一定要赢言笑笑。
见谢绣如今还不反省,太子不留任何情面,之前只当谢绣是无关紧要的人,如今却是对待敌人的态度:“你不过庸人之姿,资质愚昧,还妄图得到父皇青睐,真是不自量力,当年德妃一曲飞天,满座哗然,可不是你那种蹩脚舞,也就你们南疆好意思拿出来献礼。”
“至于眼睛,宫里有蓝色眼睛的妃嫔,还在冷宫待着!”
“我父皇向来只喜欢聪明人,你这么蠢,留着都觉得碍眼!”
这下,谢绣真的哭出来了,她也是众星捧月长大的,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委屈。
可惜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同情她,连擦脸的帕子都没给,太子更是釜底抽薪:“不是就想以色侍人,给你机会!”
“西刀,传话南疆公主,她这不知死活的歌姬到太子府自荐枕席,本太子喜欢的很,留着好好调教,说不定哪天还真能跳出一曲不丢人的古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