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远辞也点头,“是啊,你二叔把孩子交给我的时候,的确也交代过,但当时他满身是血,奄奄一息,我只想尽自己的全力救活他,根本没有心情注意一个吊坠,只记得好像是一块白玉,并没有太深的印象。”
“一块白玉……”南景泽若有所思。
他的脑海里忽然有一个念头闪过,十一年前的那个黑夜,他好像也见过一枚白玉吊坠。
可是,当时他又累又饿,身上又有伤,视力不算太给力,但直觉告诉他,应该求证一下才对。
“景泽,你想到了什么?”陆婉心显然注意到了儿子的表情不同寻常。
南景泽回过神来,“我在想,这个吊坠可能和恩雪的亲生母亲有关。”
“是啊,我也这么想,不过有些事情,往往会出乎我们的意料。”陆婉心话锋一转,“今天的订婚宴上,我见到了苏小姐,果然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听了母亲的话,南景泽稍稍一怔,然后微笑着点头,“是啊,她很不错,父亲母亲,扶桑的来历我会派人去查,我还有点事,先回房间了。”
说完,他大步走出父母的房间。
可是一开门,却发现珍姨正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看到他之后,立即大惊失色,“对不起,少爷,我是来送茶的。”
南景泽打量着她,“珍姨,你在这里多久了?”
“我,我刚到。”珍姨的目光闪烁。
“怎么了?”陆婉心从里面走出来。
南景泽答道,“没事,我只是想嘱咐珍姨,没有主人的吩咐,不必过来送茶,就算是送,也要敲门。”
珍姨低眉顺目的答道,“是,少爷!”
珍姨把茶接过来,温和的对珍姨说,“好了,你不用忙了。”
“好的,夫人!”珍姨连忙走开。
南景泽压低声音对母亲说,“我怀疑,她刚才在偷听。”
陆婉心朝珍姨消失的方向看了看,“当年,是她和我一起去接的恩雪,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她对恩雪一直很好,大概也是因为关心恩雪吧,找个机会我嘱咐她一下,你不必担心!”
“嗯。”南景泽回了自己的房间,略微思考之后,还是拨通了苏浅浅的号码。
可是,她却关机了。
南景泽只好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的雨幕。
也不知她最近过得好不好,听说她住进了锦园别墅,但愿这一次两个人好好的。
雨连绵了一夜,苏浅浅醒来时,发现自己感冒了。
她忍着头晕,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眼看到了自己身旁叠放整齐的被子。
薄慕言昨晚没有在这里睡,不知是去了书房,还是别的房间,或者干脆离开了锦园别墅。
她简单洗了把脸,扶着楼梯下楼。
“太太醒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梅子连忙迎上来。
“噢。”苏浅浅应了一声。
梅子在一旁担心的问道,“太太的嗓子哑了,是不是病了?我去找点药吧!”
“谢谢。”苏浅浅径直走进餐厅,发现里面并没有人。
梅子看透了她的疑惑,主动解释道,“太太,先生说要去临城办事,一大早走了。”
“哦。”苏浅浅在餐桌前坐下来。
但是嗓子肿的不行,煎牛排和小点心都吃不下,只是勉强喝了碗白粥。
梅子又说,“太太,你的脸色不好,恐怕吃药不行,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必,只是淋了点雨,休息一下就好了。”苏浅浅又头重脚轻地回了楼上的卧室。
她想了想,给调香馆隔壁的姐姐发了条微信,让她打印一张休息一天的通知,贴在调香馆门口。
到了傍晚时分,梅子在楼下急得团团转,“小月,太太到现在还没有下楼吃饭,怎么办?”
小月为难地说,“可是中午时,我上去叫太太下来吃饭,她说不饿,让我们不要打扰了她,如果我们再上去叫人,她会不会生气?”
“人是铁,饭是钢,太太早上只喝了一碗粥,这一天怎么受得了?生气就生气,我上去看看!”
说着,梅子上了楼,来到卧室门前,抬手敲门,“太太,您该吃饭了!”
但是没有人回应。
梅子又敲了两下,“太太,我是梅子!”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梅子把心一横,直接推开房门,闯了进去,“太太,您怎么了?”
只见苏浅浅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脸颊发红,嘴唇却没有一点血色,完全听不见她的话。
梅子上前试了下她的额头,然后大声对楼下喊,“小月,不好了,太太发烧了,快给先生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