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她猜的没错。
南恩雪早听薄雨萱说过,她新过门的堂嫂苏浅浅,把从来不沾女人的薄慕言迷倒不说,就连薄慕川也对她呵护有加。
所以,在南恩雪的印象里,早把苏浅浅想象成了聊斋里的狐狸精,身材丰满,风骚狐媚。
可今天一见到她本人,她不禁暗暗惊讶。
这个苏浅浅竟然清丽漂亮,身材高挑纤细,妩媚而绝不狐媚。
难怪,一向品味颇高的哥哥南景泽,也会对她另眼相看。
以前听薄雨萱说,薄慕川对苏浅浅格外好,南恩雪就在心里嫉妒得要命。
而今天,她亲眼看到薄慕川坐在苏浅浅的身边,醋意更浓。
尤其是她的容貌还在自己之上,这就令她更加无法忍受。
但这些,她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表现出来。
在薄慕川面前,她要表现得端庄优雅,才会入他的眼。
况且,就连她最好的朋友薄雨萱,也不知道自己喜欢薄慕川的事。
她认为,自己的心思不可以轻易外露,否则就会受制于人,距成功反而越来越远。
而对于南恩雪说,她的成功无非就是嫁给薄慕川,做上薄家的少奶奶。
等到薄慕言一命归西,薄慕川成了薄家新的主人之后,她就是锦城最风光的女人。
为了这个,她连出国留学都放弃了,而选择留在锦城,悄悄观察薄慕川的动静。
而这时,薄慕川叫住薄雨萱,“你不给南小姐介绍一下吗?”
虽然他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苏浅浅明白,他指的是把自己的身份介绍给南恩雪。
一来,她和薄慕言已经说好,暂时不对外公开关系,这里人多嘴杂,难免会出纰漏。
二来,南恩雪都已经和薄雨萱一起陷害过她,他是谁?他心知肚明,还用得着介绍吗?
想到这里,她利落地起身,对薄慕川得体地一笑,“学长,我那边还有事,失陪!”
她离开之后,剩下的两个女人当然很开心。
尤其是南恩雪,终于可以和心爱的人肩并肩坐在一起聊天。
薄慕川碍于面子,和南恩雪简单聊了几句,便离开会场,去外面透气。
楼上的薄慕言看到这一幕,对苏浅浅的表现很是满意。
他的女人就该这样,清高冷傲,不理会那些别有用心的男人和庸俗虚伪的女人。
他正在欣赏苏浅浅倔强的背影,忽然红影一闪,从旁边走过来一个人,一边走还一边向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找人。
薄慕言的视力极好,很快看出这个人是谁了。
“薄少,是你?”
走近之后,乔可曼提着晚礼服的裙角,眼神中还有一丝诧异。
薄慕言面无表情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可曼笑着答道,“我在找一个同事,她说自己去楼上,我找了几层也没有找到,可能她去别处了。”
其实,她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到薄慕言在这里,才故意找上来的。
自从她被调到分公司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碰过面。
虽然她还住在他的公寓里,开着他的跑车,可是乔可曼感觉,她似乎止步于此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她不想输给苏浅浅。
而今天的庆典,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她必须想办法和薄慕言拉近距离。
如果直接去找他,她没有把握。
于是他想了个欲擒故纵的办法,假装上楼找人,然后与他不期而遇。
薄慕言没有接话,暗影中,看不清他的眉目。
乔可曼的心有些慌,如果就此走掉,那未免太浪费这个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于是,她把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拿出一样东西,递到男人的面前,“薄少,这个还给你!”
薄慕言看了看她手心里的跑车钥匙,“我送出的东西,没有收回的习惯!”
乔可曼学着苏浅浅的风格,说,“无功不受禄,别人的东西,我用着不踏实!”
薄慕言毫不犹豫,“把车过户到你名下!”
乔可曼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明天洛修会找你办这件事!”薄慕言一锤定音。
乔可曼觉得也不错,如果把那套公寓一起过户给她,那就最好了。
可是这话她又不能主动说,等了半天,出也没等男人开口。
无论怎么样,还是有收获的,乔可曼思忖着应该见好就收,于是说道,“薄少,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走了!”
她故意把语调拖长,说得恋恋不舍。
薄慕言像是没听到她的话,眼睛一直看着典礼现场。
他一直看着楼下的苏浅浅,可灯光一闪,她又不见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楼下的人也发现了他,才故意躲到了屏风后面。
乔可曼见薄慕言不理会自己,只得识趣地走开。
可刚走出几步,薄慕言却在身后叫住了她,“等一下!”
乔可曼简直欣喜若狂,尽量压下心里的喜悦,转过身来,“薄少,叫我有事?”
薄慕言顿了片刻,开口,“你……经常去邮轮party?”
乔可曼第一反应是,薄慕言想带她一起去邮轮上玩。
于是,她绷住内心的喜悦,“没去过,好玩吗?”
之所有这么说,是想表现她的单纯。
其实,前男友是带她去过几次的,只不过是那些小型邮轮,并没有什么真正上流社会的人。
薄慕言身边的那些千金名媛,哪个没有参加过邮轮party,可是那些女人,她偏偏看不上。
他这种男人,好像只对白纸一般的灰姑娘感兴趣,比如说苏浅浅那样的。
所以,乔可曼耍了个小聪明,故意隐瞒了她去过邮轮的事。
可有句话叫作聪明反被聪明误,只是她并没有意识到。
果然,听了她的话,男人深邃的眸中迸出掩饰不住的诧异,“你是说,自己从来没有去邮轮上玩过?”
这是她认识薄慕言以来,他表情波动最明显的一次。
在乔可曼看来,他这是走心了。
于是,她继续装小白兔,“是啊,我从小家教很严的,父母不允许我一个人去那种地方!”
“那红钻号呢?”
薄慕言双目灼灼地盯着她,仿佛在等着本世纪最渴望知道的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