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泽并不甘心,继续追问,“苏小姐是锦城人?”
“我生在锦城,长在锦城,并未离开过!”
她被送到乡下的那一段经历,不提也罢。
南景泽的目光逐渐黯淡下去,“对不起,我太鲁莽了!”
“没关系,我该回去了!”
苏浅浅匆匆迈步离开,她担心薄慕言一个人在包间里等急了。
而南景泽并没有跟上来,或许是故意错开和她一起回去的时间,或许是正在心里怪罪她的无礼。
苏浅浅回到包间的时候,薄慕言正在背对着她打电话。
她猜想,南景泽就是在趁他接电话时特意出去找她的。
不过事情说开了也好,以后他就不会把她错当成故人。
回到公司之后,整个下午相安无事。
下班后,苏浅浅和薄慕言一起回到薄府。
佣人珍嫂找到苏浅浅,“大少奶奶,老爷子有请!”
苏浅浅心口一紧,瞥了一眼身边的人,“那我去了!”
薄慕言没有言语,拿起果盘中的一颗蓝莓,放进了口中。
“浅浅。慕言今天见的是什么人?”
薄老爷子开门见山,让苏浅浅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回爷爷的话,是南家少爷!”
“他们谈了什么?”
苏浅浅没有想道,薄老爷子连这个也问,这完全是在探听别人的隐私嘛。
虽然心里排斥,但她并没有反驳的权利,谁让她提前答应了薄老爷子的条件呢?
“他们一直在办公室里聊天,门是关着的,我没有听到多少,大概都是一些零散的消息,有关锦城商界的。”
“有没有提到李氏,或者涉及李华年?”
薄老爷子这三连问,简直让苏浅浅吃不消。
她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好像没有吧!”
薄老爷子的脸立即阴沉下来,“你再好好想想!”
苏浅浅吓得一抖,他们的确谈到了李华年,这薄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安了窃听器,又来考验她的忠诚度?
苏浅浅正思索着要不要改口,薄老爷子把拐杖戳到了地上。
“丫头,不要以为我老了,就容易骗,以后你和我说话,最好考虑清楚,否则,你父亲的公司,分分钟都可以倒闭!”
“是,我知道了!”
从薄老爷子那里出来后,苏浅浅出了一身的冷汗。
薄老爷子明确地告诉她,他没那么好糊弄,说明他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想敷衍了事,是可能的。
今天只是一个警告,今后如果她再不能提供有用的情报,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苏浅浅有些后悔,当初不该答应薄老爷子的条件,可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她已经不能回头。
上楼后,她没有去薄慕言的房间,想回隔壁自己的房间静一静,把这件事消化一下。
可谁知,刚一推开门,就看见薄慕言正站在门口,像是专门在等她。
苏浅浅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他嗓音低沉,目光幽深。
“有事?”苏浅浅有些心虚。
下一秒,她的人就被一只大手按在了墙上。
“苏浅浅,你有事瞒我?”
“你弄疼我了!”苏浅浅只感觉骨头要碎了。
对方的力道轻了一下,但仍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你是说刚才爷爷找我的事吗?他问了香囊的事,不信你去找他求证!”
虽然害怕得要命,但她必须守口如瓶,否则死定了。
这爷孙俩道行都很深,她不是他们的对手,夹在他们中间,她早晚会粉身碎骨。
但能瞒一天是一天,等她足够强大,就全身而退。
男人将她的下巴扳起,让她看着他,“那你发誓,永远不会背叛我,敢吗?”
苏浅浅望着他那对深不见底的墨眸,几乎紧张得要窒息。
他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剑,可以穿透她的心底,她不敢与他对视。
但为了妈妈,她狠了狠了心,“我发誓,永远不会背叛你,否则不得好死,出门……”
“住口!”薄慕言几乎是咆哮着制止了她。
略带薄茧的指腹压上她的嘴唇,来回摩挲着,深邃的眸子仿佛淬了冰,“背叛了我,还想出门?别做梦了!我会把你囚禁起来,日夜折磨,生不如死!”
苏浅浅听得心惊胆战,后背发凉,身子一轻,几乎倒下去。
本来已经放开了她的薄慕言长臂一捞,将人箍进怀里,不由分说回到了隔壁的卧室。
苏浅浅有些恍惚,想休息一下,可放在墙角的地铺却不见了。
“我的被子呢?”她看向薄慕言。
“我怎么知道?”男人漠不关心。
苏浅浅只得下楼问佣人,“请问谁看见放在卧室墙角的被子了?”
珍嫂迎上来,“大少奶奶,刚刚大少爷说被子脏了,让我拿去洗了!”
薄慕言有洁癖,再加上方才他那不耐的表情,苏浅浅也没多想。
“珍嫂,麻烦你再帮我找两条被子!”
珍嫂笑了笑,“抱歉,大少奶奶,被子全部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