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言微微蹙着眉,克制着体内不合时宜的冲动,余光不经意地扫过浴缸外的女人。
她把手伸进泡沫里,低着头为他洗澡,还不时的用手指弹一下泡泡,玩得挺high!
没长心的女人,居然把他当成了玩具,要是真的玩起来,就怕你玩不起。
薄慕言干脆闭上眼睛,用意念压抑躁动的情绪。
在自制力这方面,他一向自信。
唯一一次出格的,就是在邮轮的那个晚上,只是这个乔可曼……和他想像中的不太一样。
薄慕言的皮肤本来就很有光泽,水里又加了浴盐,摸上去十分润滑。
他的胳膊可真长啊,在泡泡里若隐若现,活像个大号的娃娃。
苏浅浅认真地为他洗着,从锁骨,到胸肌,再到腹肌,一路向下。
接触到他完美的六块腹肌时,她忽然意识到,不能再往下了。
这一溜号,浴花不小心从手中滑了出去。
苏浅浅把手伸进浴缸里去抓,忽然,指尖碰到了男人最不该碰的位置,蓦地缩回了手,“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薄慕言猛地睁开了凤眸。
他一把抓住转身要跑的女人,大掌扣住她的后颈,吻上了两片娇艳的唇瓣。
苏浅浅根本没有时间反应,稀里糊涂地迷失在男人的攻势中。
头顶是深蓝的夜空,星星不停地眨着眼睛,整个城市在他们的脚下旋转。
苏浅浅感觉,自己被这个男人带进了另一个奇幻飘忽的世界。
这种感觉既美妙又刺激,让她不由得想起邮轮那晚,那个男人对她的占有和征服。
缠绵,疼痛,又带着致命的诱惑。
她害怕得想逃,可又不得不拼命地迎合他,飞蛾扑火一般。
他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一根生生不息的藤,让她每每黑夜来临时,就一遍一遍地回味,缠绕。
而薄慕言也有这种力量,让她欲罢不能。
即使明知这样是错的,也无法理智地抽身。
薄慕言的形象和那个男人渐渐重合,苏浅浅甚至开始怀疑,那晚的男人会不会就是薄慕言?
但是很快,她又否定了这个推测。
她依稀记得,在某个无法言说的瞬间,她用双手紧抱住男人,他的皮肤很好,鼻梁挺直,额头光洁,没有任何疤痕。
所以,不是他。
那晚的男人像火,烧得她身骨俱焚,而薄慕言却是冰火交融的炼狱,将她囚禁深锁。
他的吻犹如蘸着毒汁的蜜糖,她甘之如饴,又秒秒钟想着逃脱。
俯身在浴缸边的姿势很累,但她仍然不由自主地回应他。
苏浅浅彻底鄙视自己,她恨自己的不坚定,就这么让这个男人得逞。
不行,她不能这样沉沦下去。
想到这里,她双齿间用力,一股咸腥弥漫于彼此的唇舌间。
薄慕言慢慢停止了动作,微微喘息着低语道,“不小心咬伤了你,疼吗?”
苏浅浅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说话的声音像蚊子一样轻,“是我咬的!”
薄慕言反应了几秒钟,放开了手,神情也恢复了平时的清冷,“自己咬伤自己,苏浅浅,你很可以!”
苏浅浅低头看着自己沾满泡泡的手,“我不想让你误会!”
男人的眉眼间染着几分冷,“误会?”
苏浅浅咬着下唇,低声说,“我没有趁机……勾引你!”
薄慕言的双眸中多了几分琢磨不定的情绪,“你想勾引谁?”
“不不,我谁也不想,真的!”苏浅浅连连摇头,“我只想按约定,在你身边待满一年!但我知道,最近你那边情况有变,我猜想这个时间恐怕要提前了,其实我还没有想好去哪儿,但我不会用这样的手段争取,虽然我……很想留下!”
男人扬起深邃的眸,凝视了她足有几十几秒,“我从来没有说过要你走!”
苏浅浅蓦得抬眸,恰好撞见那道黑尘的视线,“真的吗?”
随即,她眼中的光芒又暗下去,“可曼她……她喜欢你!”
她咬着嘴唇鼓足勇气继续道,“我觉得,这挺难得的,所以,我和你……起码要保持距离,否则对我不公平,对她也不够尊重!”
这女人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薄慕言还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而且,她的脸上任何吃醋的痕迹,这令他莫名恼火。
他就那么没有吸引力,但凡有人来抢,她连想都不想,就选择退让。
真是个没眼光的女人!
他不甘心,又问,“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我继续帮你洗澡吧!”苏浅浅重新在浴缸里捞起浴花,“以后,你把我当成家里的佣人好了,别再亲我,一年之后,不用你赶,我自己会走!”
薄慕言一把打开她的手,冷声低吼,“出去!”
苏浅浅没有心理准备,被吓了一跳。
“澡还没有洗完呢,你这身上全是水,这样手很容易感染的!”
男人厉声喝道,“我让你走,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