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苏浅浅被吓得一抖,嘴巴也开始结巴。
菲薄的唇间发出一声冷笑,“够敬业的,白天晚上都在工作,他到底许诺了你什么?”
他这么一说,苏浅浅反倒迷糊了,“许诺?白天晚上?”
男人指间的力道加大,“女人,装傻也要有个限度,不要像个白痴一样,否则,我不能保证不会失手弄死你!”
苏浅浅吃痛,“薄,薄慕言,快放手!”
男人深邃的眸子射出凌厉的锐芒,略在薄茧的指腹在她嫩白的脸蛋上反复摩挲,“还不肯说,嗯?”
皮肤像火烧一样疼,苏浅浅这下真的忍不住了,眼泪刷地一下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薄慕言看到她的眼泪,瞬间有些无措。
这女人是真痛,还是装的?
嗯,一定是装的,她最擅长的,就是在他面前装可怜,耍脾气,每次都能get到他的点,把他气到要爆炸。
可他是薄慕言,一个曾经在地狱门前游走的人,怎么会被一个女人吃得死死的?
而且,他明明知道,这女人就是薄振年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却迟迟没有动她。
“薄慕言,你神经病!没错,我刚刚是去了书房,这有什么不对?你深更半夜才回来,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方位,别说我们法律上是夫妻关系,即便是合租的房客,也不能对晚归的室友不闻不问吧?”
苏浅浅委屈地控诉着,泪水流到了薄慕言的手背上。
心,忽然有点乱。
他放开了手,只见她白皙的的脸颊上,出现了几道红红的指印。
薄慕言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
或许是他太紧张了,她并没有发现什么。
“反正我又不睡觉,你睡得和猪一样,我看着生气,还不如去书房看星星!”
其实,他是不想吵醒她,可那样肉麻的话,他是说不出口的。
就在今天下午,这个女人还为了薄慕川冲他瞪眼睛,想到她那炸毛的样子,他真的永远都不想再理她了。
同时,他又很气恼,他就这么轻易原谅这个女人了?没气节!
可是,他自认为妥协的话,听到苏浅浅耳中,却是另一层意思。
他对她,已经讨厌到无法共处一室的地步。
本来说好的,她在墙角打个地铺,就算这样,也要把他逼到书房里去。
虽然她很想留下来,但不等于没有自知之明。
想到这里,她从地铺上坐起来,睫毛低垂着说,“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包容,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也不会死皮赖脸地跑到你这里来,我回原来的房间!”
说着,她抱起铺在地上的被子,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站住!”
顿了几秒钟,身后传来男人冰冷的嗓音。
苏浅浅站住,背对着他。
薄慕言踱步走到她身侧,冷幽幽的目光扫过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当然是你的家!”苏浅浅扬起脸,看向另一个方向。
“既然知道,那你也应该清楚,这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随着说话的尾音,卧室的门被“砰”地一声被推上。
苏浅浅蓦地抬眸,乌黑透明的瞳仁对上男人深邃的目光,“你想怎样?”
薄慕言伸出长臂,撑在门板上,将她的人咚在里面。
他微微低着头,双唇中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头顶,又酥又痒。
“别忘了,我们之间是有协议的,期限是一年,现在时间还没到,你擅自离开,那可是要违约的!”
苏浅浅尽量让身体向后,与他拉开距离。
可他的手臂到门板之间的空间实在有限,任凭她怎么努力,也逃不开太远。
好在,她怀里抱着的被子,可以将他们隔开。
“那份协议我没有忘,当初是我提出要留下来的,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既然你已经找到了你要娶的人,我选择退出,也是我们事先约好的!”
薄慕言的头又低了一些,嘴唇就要碰触到她的额头,“说来说去,你还是在吃醋!”
“我没有,哎哟!”苏浅浅触电般的躲开,忘了身后是门板,后脑直接撞了上去。
薄慕言飞快地向前收紧,另一手扯开碍事的被子,她整个人直接栽到他怀里。
“你要干什么?”苏浅浅恼怒地叫道。
他用大掌按住她的肩膀,凑近她的耳侧,低哑着嗓音说,“如果我想干点什么,你有反抗的能力?”
还真没有。
他越是这样,苏浅浅越是感觉屈辱。
“薄少,你又不喜欢我,何必将我留下在身边,自寻烦恼?据说,整天和自己讨厌的人在一起,人会变老变丑的!”
“我还能更丑吗?”薄慕言冷冷地嗤笑一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苏浅浅即便再生气,也不会故意拿他的容貌说事,只是一着急说错了话。
“无妨,不经意间说出的话,才是最真实的!”
薄慕言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一对凤眸微眯着,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但苏浅浅却有种感觉,这似乎像野兽爆发前的片刻平静。
“我,呜……”
她想解释,可唇瓣刚动了一下,便猛地被噙住。
所有的怒火和情绪都凝结在舌尖,他哪愤怒的野兽般,攻击着令他极其不爽的猎物,像是要以此来证明他的强大。
苏浅浅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更没有还手的余地。
她感觉自己犹如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绵羊,可怜巴巴地匍匐在豹子的利爪下,任其啃咬,填满,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