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正用力地咬着提拉米苏,又忽然感觉有些不对。
怎么不是预想中的甜,反而有种清冽的味道,并且,鼻翼间还充斥着某种危险的气息?
她本能地退缩,可是已经晚了。
对方反客为主,开始侵入她的领地。
苏浅浅感到很倒霉,提拉米苏没吃到,还被人欺负,忍不住哭了起来。
薄慕言正热血上头,忽然感觉到来自那两片柔软的唇在不停地抽泣。
他停下来,拉开距离看面前的女人。
果然,她的眼睛微闭着,而肩膀却在轻轻地起伏,脸颊上还流着两行清泪。
两道浓密的剑眉不觉微微蹙起,被他吻,这是有多委屈?
不对,这次是她主动的。
勾起了他的火,她又假装可怜,这是什么道理?
想到这里,薄慕言又把唇压下去。
此时,苏浅浅还在梦里。
提拉米苏彻底没了不说,还被人用力地往下按。
她的人已经在水里,如果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溺水而亡的。
强烈的求生欲让她猛地掀开面前的阻碍,迅速爬上岸。
而薄慕言看到的却是,眼前的女人裹紧了被子,拼命地抱住枕头,小嘴吧嗒几下,又睡过去了。
敢情她一直没醒,在梦里跟他玩了一把亲亲,然后就没了?
薄慕言感觉受到了有所未有的羞愤,可是又没什么办法。
他只好又进了浴室,一个劲地用冷水冲澡。
他为自己身体上的反应感到懊恼,这个怎么看都不顺眼的心机女,竟然这么轻易地勾起了他的冲动。
他记得,自己从来没有像刚才那样不能自控,除了那晚。
想到那晚,薄慕言感觉身体里的火更旺了,怎么也平息不下来。
那天,洛修说,他找到了那块白玉吊坠的主人。
他特意把头发梳下来,去见她。
远远地,他看着坐在洛修对面的女人,不知怎么的,心思却恍惚起来。
她就是那晚的女人?
可洛修汇报说,他的所有提问,那女人的回答都还算靠谱。
最主要的是,他还在她的朋友圈里找到了一张她戴着那块白玉吊坠的照片。
照片的时间是半年前,而没有人能够提前那么久预见半年以后的事,所以可以排除阴谋的可能性。
再加上,她见到那块吊坠的照片后,一眼认出,那是她的东西。
所以,她是吊坠的主人没错。
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她就是他一直在找的女人。
本来,薄慕言是打算在洛修和她谈到差不多时,亲自现身。
可后来突然改了主意,至于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既然她说想来薄氏上班,那以后他们有的是机会见面,也不急于这一时。
只是那晚,她身上散发的清香……
薄慕言冲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的冷水,才渐渐平静下来。
出了浴室后,他将那个黄色的小香囊拿在手里把玩着,继续百~万\小!说。
可过了一会儿,他渐渐感到头有些沉,视力也有些飘忽。
他竟然有了困意,这种感觉已经久违了。
薄慕言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小香囊,难道是她的作用?
虽然这点微弱的困意并不能让他立即睡着,但他决定试一试。
可来到床前却看到,那个女人正摆出一个类似土匪占山的姿势,在他的床上睡得正香。
薄慕言俯下身,准备将她抱到地铺上去。
可他才刚刚碰到她,她就像有了感知似的,骨碌一下滚到床边。
两米宽的大床,这女人只用了半米不到的地方,剩下的空间也足够大。
鉴于刚才的经验,薄慕言懒得再去惹这个睡觉比猪还死的女人,只身躺在床的另一侧。
他特意将香囊放在自己的枕边,意识不知不觉中模糊起来。
窗外清脆的鸟鸣惊醒了房内的人,薄慕言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亮了。
这样清爽舒适的感觉,他太久没有体验过。
昨晚,他睡着了。
虽然只是短短三个小时,但对于他来说,已经很不容易。
他感觉,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比往日更加明艳,生动。
下了一夜的雨,此时也停了,窗外的风景也一定很清新。
薄慕言正准备起身拉开窗帘,可一只胳膊忽然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恰好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人呢。
看来昨晚,他睡得还挺熟,居然没有感觉到有人与自己同床共枕。
这女人调的香,还是蛮有效果的。
可她现在……应该还没醒,指不定又做了什么无厘头的梦,把自己当作一棵可以让猴子爬来爬去的大树。
他刚拿开她的胳膊,她的腿又甩了过来,膝盖恰好碰到了不该碰的部位。
而且,貌似姿势不太舒服,她还在不停地调整,不止一次地蹭到他。
苏浅浅浑然不觉,可薄慕言的脸都绿了。
该死的女人!难道她不知道男人早上不能撩吗?
尤其是他昨晚难得睡了个好觉,身体得到休息,每个细胞都比平常兴奋,虽然只是轻轻几下,他已经……
他一把掀开被子,苏浅浅顿感身上一凉,醒来。
她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男人,顿时吓了一跳,“咦,你怎么在我床上?”
薄慕言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裹,以此来掩饰尴尬,冰冰地说,“这是我的床,谁知道你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啊?”苏浅浅挠了挠头发,很是窘迫,“我怎么又……那个,你没有,对我怎么样吧?”
男人不屑地扫了她一眼,“早就跟你说,应该多照照镜子,否则会忘记自己长什么样!”
苏浅浅撇了撇嘴,连忙跳下床,“那对不起喽!”
身后却传来一声冷笑,“口口声声说打地铺,可哪天老老实实睡在上面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明明想男人,还不承认!”
“我没有!”苏浅浅转过身,大声反驳。
不过,她立即发现他有些不对劲,“喂,你干嘛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薄慕言压抑着身体里的躁动,薄唇里吐出两个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