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燃瞬间与黎惊白分开,有点尴尬,暗戳戳地把爪子里挠下来的毛给吹掉。
他不想让盛初看到,自己因为恼羞成怒吃醋与黎惊白打在一起,而衣冠不整不够斯文的样子。
“呃,我在这边还有公事要办,大概要多呆几天。”
黎惊白也立刻用肉爪子整理自己的衣服,像是无事发生:“我去看看陆骁回来没有。”
他朝盛初点点头离开。
白燃立刻走向盛初,要跟着他进房间,盛初忽然说到:“先生,我刚刚路过前台,看到有人办理入住,听说上面那套总统套房空着,我这房间太小,您住着不合适。”
白燃的脚爪凝在半空中,盛初这是要赶自己啊!
白燃立刻说:“我觉得挺合适的。”
盛初狠心道:“床太小,很挤,我睡不好,会影响拍戏。”
白燃完全听不进去盛初的回答。
难道是刚刚自己缠斗的模样吓到他了?
还是因为暴露了好斗的本性被嫌弃了?
白燃一时间思绪万千,盛初已经转身开门进去。
盛初想要立刻躲开白燃,防止自己自己的负面情绪被发现,这样他会觉得丢人。
就在他他转身要把门给关上时,一只大猫爪挡住了门。
“怎么了?”盛初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颤抖。
“我……还有东西在你房内。”白燃说。
“哦哦。”
白燃立刻要进去,盛初却说:“是什么,我帮您拿吧。”
白燃对答如流:“你找不到。”
都这样说了,盛初只好开了门让他进来,白燃走在盛初的后面,鼻头动动,闻到了盛初身上有黎惊白的味道,整只猫的毛都竖起来了。
盛初难道喜欢白猫!?
还是喜欢那厮装模作样的斯文?
自己不够斯文?
盛初坐到了沙发上,抱住了自己带来的小抱枕,隐藏自己身体因为难受而带来的一些微颤。
“您找到了吗?”
盛初的视线一直跟着白燃,白燃没办法做什么手脚,只能慢吞吞地找到自己一些零碎的东西、
他走到门口,盛初依旧坐在沙发上没有来送他!
“我走啦!”
“嗯,您慢走。”
“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来找我。”
“嗯,我会尽量不麻烦您的。”
白燃:……
大猫胡须都萎了下来,耳朵也十分没有精神微微耷拉着。
等到白燃完全把门关上,听到啪嗒的关门声后,盛初整个人瘫了下来,仰倒在沙发上。
差一点,就让白燃看到自己嫉妒难堪的一面。
-
中午与盛初打完电话,秦笛就签了一家新的代言。
而秦笛的好奇心在这一天得到了满足。
事情是这样,秦笛签约的品牌曾经被一家大集团收购,正是那个神秘投资人的集团。
这个工作人员在停车场工作,他的本意不是偷拍谁,而是拍对方的车子进行炫耀。
他后来因为一些事被辞,又应聘这家品牌工作室的司机,他在与人炫耀时,意外被秦笛听到。
他灵光一闪,敏锐地觉得自己似乎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秦笛花了两万块,买到了那张照片。
照片不是特别的清晰,但是秦笛一眼就知道,这钱没白花。
与自己当初远远看到的那个投资人,对得上号。
意外的是,当初他以为对方很老,是根据发色判断,这张照片里,那位神秘投资人格外的年轻,只不过是银发。
晚上,他就给盛初打电话,提到了这件事。
“是年轻人?”盛初轻声地问。
“嗯,但是染了银发,还是长发,皮肤有些黑。”
秦笛形容,这个人有些邪魅,肯定不是好人。
“在剧组一定要小心,有些投资人会佯装来看看项目进行得怎样,然后趁此来物色小明星,以给角色的条件为由……”
“嗯,我知道。”盛初心不在焉。
秦笛大约知道盛初在烦恼什么,便话里有话道:“是不是今天拍戏不顺利?兄弟,做什么事儿都要主动出击,要是词不好就多对词,不争取就等着天上掉馅饼是很蠢的行为。”
盛初愣住,他有点听出了秦笛画外音的意思。
从以前到现在,他唯一主动争取的只有一件事,跳舞。
等他拍完这部剧和公司解约后,他就准备加入一个小舞团,做一个不知名的舞者。
除此之外,他似乎真的没有认真地去争取过什么事情。
现在,撇开舞蹈,他最想争取的事情是什么?
脑子里蹦出两个大字。
大猫。
他手里正拿着的手机,“邦”地一声掉到了地上,他连忙捡起来,心里的想法让他感到害怕。
“喂,喂,你那边怎么了?怎么声响那么大,出什么事儿了?”
盛初立刻掩饰道:“没,我刚刚手滑,手机掉了。”
秦笛道:“你第一次拍戏,还是武打戏,估计累了,早点休息吧。”
“嗯。”盛初却心想,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
成功订到总套的白燃瘫在两米二的大床上,整只猫都有点萎靡,边辰来送文件,白燃不得不大气精神去处理公事。
边辰打量了一圈房子:“盛少爷呢?”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白燃凶狠道:“你想我老婆做什么?”
边辰:……
“我还以为他和你一起换了大房间。”
白燃没好气哼了一声。
边辰看情况就知道白燃发展不顺利,“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吗?”
白燃看了一眼边辰,听说边牧是最聪明的狗,或许可以帮自己想想办法。
于是他便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边辰,“他可能被我吓到了。”
边辰摸摸下巴:“有可能,但盛少爷见过老板您吸猫薄荷的样子,应该没那么容易害怕。”
白燃抬起头来,炸着毛道:“那是为什么呢?他喜欢那个黎惊白?”
边辰委婉地说:“或许他更喜欢人型生物。”
白燃沉默了。
边辰自然知道白燃为什么沉默,也知道为什么白燃不在盛初面前显出人型。
白燃挥挥爪,“你先自己忙去吧,对了,给我去配一副猫身用的眼镜。”
“?”边辰不解,“您近视了?”
“问那么多做什么,让你去就去。”
白燃只是觉得,眼镜会让自己看起来斯文很多。
边辰走了,等白燃处理完大部分的文件,已经是深夜。
小初初肯定拍完戏了。
独守空房的感觉让猫觉得浑身哪儿都疼,他飞快地翻身出了阳台。
趁着黑漆漆,看两眼也好!
然而他的计划泡汤了,盛初的房间还亮着,他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观看电影。
无功而返的泄气猫猫感到无比的难受,甚至想敲开黎惊白的门,找对方打一架。
“不能这样,我要斯文。”
白燃口中念念有词,但是他鬼使神差地就打开了手机,发了个短信让盛初到他房间来。
过了几分钟,没有得到回复。
明明没有睡着,却没有回复自己,白燃一爪子差点拍烂了桌子。
最终,他拨通了盛初的电话。
白燃默念着,我要斯文,我要斯文,要温柔要温柔。
电话却没有接通,一直到嘟嘟嘟声音听完,都没有人接起来。
就在白燃快要’猫猫发怒‘时,听到了敲门声。
他没有脚客房服务,是边辰?
白燃透过猫眼,看到的却是盛初。
-
盛初最终还是迈出了这一步。
他看着电视,满脑子都黎惊白和白燃站在走廊的身影,他们现在在同一个酒店,或许……
鬼使神差地,他就上了顶层,站在总套的门口,脑子不清醒地敲了敲白燃的门。
门打开了,白燃出现在了眼前。
白燃开门前咬了自己的舌头,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一些。
“你来啦,快进来吧,”白燃说。
盛初怔了一下,“什么?”
白燃把门大开,用爪子绕过盛初,拱了拱盛初的背,把盛初直接圈进了门里。
然后,啪嗒,就把门关上了。
“你没带手机?我发完短信给你打电话了。”
盛初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拿出手机:“我开了静音,没有听到。”
然后他就看到了白燃的短信,看到的瞬间,整个人如释重负。
敲门前,他还在想要找什么理由。
“那您找我上来做什么?”
他很快又为这件事揪住心,心里苦涩,白燃是不是要敲打自己坏了他和黎惊白的事?
如果是那样,自己……
“我有些失眠,给我梳毛。”
白燃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一把大的猫毛梳子塞到盛初的手里,啪地一下躺了下来,露出肚皮,指着自己的毛毛。
“梳。”
盛初足足愣住了十秒,才回过神来,脱掉拖鞋上了床:“哦、哦,好的。”
他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能埋头梳毛,五指陷入厚重的软毛中,白燃的咕噜声音,让他心情放松了下来。
白燃也逐渐闭上眼,放松猫身,全身心体会爱人梳毛时间。
房间很安静,窗外有簌簌落下雪花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盛初生出了手酸的感觉。
大猫完全闭上眼,仿佛睡着了一般,盛初轻声唤了名字,大猫没有反应,他觉得自己任务完成,应该轻声离开了。
当他轻手轻脚准备站起时,一直闭眼的白燃突然翻身坐起来,将他拖了回去,直接按住。
盛初惊呼一声,问怎么了。
白燃整只猫几乎都盖在盛初身上,但是没有把重量全都压下来。
他说:“轮到你了,你躺下去,我给你按按。”
盛初:“什么?”
“你给我梳了这么久,我不能让你白弄。”
“不用了,我……”盛初想要爬起来,却无法动弹。
“乖,别动。”白燃说。
白燃大爪一掀,直接将盛初的睡衣给扯开。
盛初感到身上一凉,连忙问:“您在做什么?!”
猫没回答他,那双肉垫就放到了盛初的后腰的腰窝上,摁了摁。
“这里怎样?给你按摩。”
盛初无力地栽回枕头上,脸埋在里面,发出一声“唔”,然后闷声说:“可以的。”
忽然,盛初觉得身上的重量有了变化,耳后听到了一些“咯咯咯”的声音,背上同时传来痒痒的感觉。
下一秒,一缕银色的发丝垂到了他脸颊边上的枕头上。
盛初的心瞬间就提起来了,忽然就意识到了什么!
白燃变人了!?
他急切地想要转头去看,眼前却变成一片漆黑。
领带将盛初的眼睛蒙上。
“别动,”白燃忽然粗声说。
盛初被吓了一大跳,立刻特别听话地动也不敢动。
随即,白燃意识到刚刚自己太凶了,有些懊恼起来。
他的十指箍住盛初的腰,因为他的躯体整个都大上人类一号,所以他双手几乎快要能箍住大半个盛初的腰。
一种掌握欲和毁灭欲同时腾升起来。
盛初什么都看不见,一片黑暗中感到有些慌张,不同于软弹肉爪的有力十指游离在自己的腰、蝴蝶骨、肩膀,下巴被往后轻轻掰了一个角度,他挣了一下,却被更强硬地握住。
忽然间,有什么柔软的感觉碰到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