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闯入青山界,没有人能拦得下风清颜他们,那些妄想冲上去阻挡的妖族士兵,抬手之间就被他们打倒在地。
哀嚎声一遍遍响起,四人再次穿过倒地的妖族士兵走了进去,前面就是一座宫殿大门,修建得富丽堂皇,而宫殿大门前则有一处台阶,在他们刚走到台阶下时,眼前忽然多了一抹身影。
突然一招攻击落下,四人不得不散开,风清颜侧身一躲,脚下裙摆飞旋,在瞬间站稳身形,她抬头看去时,就见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和敛意打了起来。
风清颜看准时机,同样朝着那人攻击了过去,在那人侧身躲避之时一把拉过敛意,然后自己站在了她的面前。
陆天依在对付那些再次涌出来的妖族士兵,君祝酒抬起长剑朝那人刺去,几个回合后,两人各自分开,君祝酒后退一步,而那人则飞落在了台阶之上。
“几位可真是够大胆,竟敢擅闯我青山界。”微微一抬眸,不怒自威。
他们看去,就见那个站在台阶上的男人,金冠束发,穿着一身深色青衣,手中一把折扇轻摇,带着几分儒雅。
“青山君,别来无恙,若非你妖族出手在先,我们也不至于如此。”敛意往前站了一步,脊背挺直,大胆迎上青山君的目光,周身气势毫不输青山君。
“你是?”青山君眸光微转,上下打量她,目光注意到了她手中的长鞭。
那不是……
“我乃极北境锁幽公主。”再次抬手,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块黑色令牌落入了青山君的眼底,正是之前那块。
青山君的目光扫过令牌,手上动作顿住,瞳孔忽的一缩,神色微变。
“你……”青山君欲言又止。
反手一转,敛意将令牌收了起来,再往前一步站出:“怎么?算一算,咱们好歹也认识上千年了,不过才四五年不见,青山君就不记得我这人了?”
“对,你……”君祝酒本来还想跟着附和两声,可反应过来后却又瞬间傻了,看向敛意:“什么,上千年?!”
面纱下,敛意勾唇,但笑不语。
这一点,超乎了不少人的预料,就连风清颜心底也是暗暗吃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敛意可能比她想象得还要不简单,而她的实力肯定也隐藏了。
“原来还真是锁幽公主大驾光临,是我青山界有失远迎了。”青山君立马赔了一抹笑,然而笑意却是未达眼底。
青山界与半生族时常打交道,别人不知道的事,但青山君是知道的,半生族的令牌并不是普通材料制成,而且身份越尊贵,令牌上刻的符文越不一般。
这块令牌若没看错的话,则确实是出自半生族长生殿之下,而长生殿出的令牌,只有王室和长老以及重要大臣等人可佩戴,但同样也有身份之别。
敛意拿出的令牌,代表的是王室。
而且她手中的那一条长鞭,青山君也是见识过的,那是锁幽公主从不离身的武器,且世间仅此一件,名唤温雪。
目光看向围着他们的妖族士兵,他怒喝一声:“你们,还不快退下!”
妖族士兵退立一旁,见此,陆天依将长剑插入剑鞘,转过身,抬眼扫过青山君,然后默默站在了风清颜的身旁。
“听说,青山界半个月前已经来了一位锁幽公主,怎么,青山君不怕我是假冒的吗?”敛意微微仰着头,话语中含着几分冷意,对他并没有任何恭敬。
“所以本君现在很苦恼啊,里面那位可是你王兄亲自送来的我青山界的,如今又冒出了一位持有王室令牌的锁幽公主,真不知是你偷了锁幽公主的令牌呢,还是你王兄想戏耍一番本君。”
青山君用折扇敲了敲头,一副很苦恼的模样,而敛意则是忽然沉默了。
王兄他……亲自送来的。
风清颜几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特别是君祝酒,他一直以为他对敛意很了解,却没想到他根本就不了解她。
“这位锁幽公主,你要不随本君去见见她?”青山君有些好笑地开口。
“不用了,我王兄既然说她是,那她就是,当然这并不代表我在否认我是个假冒的锁幽公主。”敛意认真地看着他,双眸中仿若惊不起半分波澜。
“我们今日来找青山君,只是有一件事,办完这件事后我们自会离开,绝不多在青山界打扰半分,还请青山君行个方便。”敛意往前一步,侧过了身。
微微一笑,青山君一步步走下了面前的台阶,“那锁幽公主不妨说说。”
脚步停住,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再一侧目,目光隐隐扫过风清颜和陆天依还有君祝酒,不过因为他们蒙住了面,所以他一时认不出这些人究竟是谁。
“阿颜。”敛意唤了风清颜一声。
风清颜往前站出一步,她一身红衣张扬,仿若是浸染了鲜血,轻薄的面纱遮住她的容颜,一双眸子直视着他。
“这位是?”青山君看向敛意。
风清颜朝他客气地微微颔首:“吾乃鬼族城主——澜倾,见过青山君。”
话落,她在青山君微愣之时再抬起眼,一双眸眼波潋滟,还带了几分诡异的笑,而这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澜倾城主?”青山君很是意外,目光落在了她额间那抹血红印记上。
最近外界传言,鬼族的澜倾城主美得祸国殃民,勾得南越国的闲王宁为她弃了半壁江山,也不负她一分一毫。
第一次见风清颜,青山君刚开始还以为,澜倾城主该是个大美人才对,可如今看来,怎么年龄好像才十五六岁。
而不仅他这样,周围的妖族士兵也是面面相觑,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就是鬼族的澜倾城主?
“那这两位是?”青山君再次看向了边上的陆天依和君祝酒,目带探究。
“君祝酒。”君祝酒只简单地说了个名字,对青山君有些爱搭不理的。
“归灵谷掌门弟子,陆天依。”陆天依往前站出一步,朱唇轻启,面纱下不带任何神情,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清冷,甚至没透出多少情绪,只是那垂在身侧的手,一直紧紧握着手中的剑。
四个人,没一个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