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豆腐口感不错……”
铃木园子瞪了谷水泉一眼,压低声音凶巴巴地道:
“好吃你就吃,看我做什么?”
“噢,懂了,想吃就吃。”
铃木园子:←_←
脚被踩住了,谷水泉身体一僵,然后放松了下来,铃木园子踩人的时候没穿拖鞋,丝袜脚踩人,纯属白给了。
毛利兰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脸八卦地打量着两人,虽然看不到具体的小动作,但脑补出来的更过分,更刺激。
饭后,谷水泉和毛利兰都长舒了一口气,嗯,都是某些方面得到了满足的表现。
只有铃木园子气鼓鼓地去了厨房,做了两份巧克力都被偷吃了,害得她还要赶在离开之前再做一份,留着情人节的时候用。
可恶,偷吃的家伙在客厅沙发上悠闲地看书,自己却要在这里继续辛苦地和巧克力做斗争,铃木园子咬牙切齿的。
铃木园子的巧克力做好放凉凝固,甚至都打包收好了,警察这才姗姗来迟,将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犯人带走了。
回程下山的时候,到了山脚下,毛利小五郎看着白茫茫的雪地,忽然惨叫一声,那叫声撕心裂肺,痛彻心扉,让人闻之落泪。
“爸爸,怎么了?”毛利兰急忙将跪倒在雪地上,哭嚎不止的毛利小五郎扶了起来。
“我的跑车……我的车……车……”
毛利小五郎一脸呆滞,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但是意思十分明了,雪崩把车埋了。
“叔叔,不用担心,这种情况,如果车子坏掉的话,保险公司会给赔的。”柯南出言安慰道。
毛利小五郎依然哭丧着脸。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那是车吗?那是我的情人!她被雪崩吞噬了,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毛利兰一听这话,顿时青筋暴起,还情人,你把自己的老婆女儿放到什么位置了?
“够了,给我像点样子吧,不要在这里继续丢人了,什么情人,以后还是给我老老实实租车吧!”
“不要啊,小兰,我已经受够了租车的日子了。”
“闭嘴!回家!”
毛利兰呵斥了一声,然后忽然愣住了,车没了,那要怎么回家,这里离公路可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早知道就请警察先生带自己这些人一起了。
“阿泉,你有开车来吗?”铃木园子问道。
“嗯,有。”
“车呢?”
“在停车场。”
“哪个停车场?”
“隧道外面那个。”
铃木园子顺着谷水泉的手指看去,顿时嘴角抽搐起来。
半小时后,一行人拖家带口,背着行李,气喘吁吁地到了停车场。
“你为什么要把车停这么远啊,我都快要累死了。”铃木园子抱怨到。
“停近了不就和毛利大叔的车一个下场了?”
毛利小五郎被戳到了痛处,顿时又哽咽了起来。
“你提前知道要雪崩了?”
“猜的,即便没有雪崩我也会停这里,这里就是最近的停车场了,有安保措施比较安全,停路边我怕被偷。”
“……咱们也不缺一辆车的钱吧?”
“这是你送我的车。”
铃木园子看了看干干净净,锃光瓦亮的车子,不但没感动,反而觉得自己头上有点……
回想小五郎叔叔刚刚对车子的表现,难道自己这算是亲手送了个情人给男朋友?
“怎么了?”
谷水泉看着铃木园子面色不断变幻,有点奇怪地问到。
“你……该不会对汽车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吧?”
谷水泉:???
“我……为什么要对汽车有奇怪的想法?我取向很正常的。”
“你确定?”
“确定,我的取向是你。”
“……”铃木园子斜了他一眼,这正常个鬼啊,难道我是男人的话,你取向也是我?
毛利三人已经放好了东西,坐到了后座上,铃木园子上副驾驶位前回头看了眼远处的吹渡山庄。
“车子坏掉我再给你买就是了,身体更重要,下次别这么傻了,停这么远,顶风冒雪的,不感冒才怪。”
谷水泉笑了笑,没有说话,如果每次生病都有这次的收获,那……也挺不错的。
外面银装素裹,车内温暖如春。
……
屋内不仅温暖如春,甚至热气腾腾。
京极真赤裸着上身盘腿坐在床上,古铜色的健硕身躯泛着油光,一个身穿薄纱的曼妙女人枕在他的大腿上。
两天没睡了,他还是那么精神。
“太难了……太难了……”京极真喃喃自语。
昨晚,险些就把持不住了,这心境的修行竟然恐怖如斯,稍不留神就前功尽弃了。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这两日的修行,已经让他感受到了明显的进步,这是卡在这个境界这么长时间所没有体会过的快感。
柳田郁美翻了个身,脸贴到了他的腹肌上,呼出的气息喷在上面,伴随着无意识的呻吟,让他一个激灵,这酥痒的感觉贯穿了肉体和心灵。
“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胡思乱想,保持冷静,保持冷静,我可以的,我能做到……”京极真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念念有词。
阳光透过窗帘,变得昏黄,让屋里的氛围显得有些诡异。
……
昏暗的房间里,伏特加毕恭毕敬地走到小琴酒的床头,弯腰报告道:
“大哥,派来支援我们的人选已经确定了。”
“是谁?”
小琴酒从羊皮古书上收回目光,抬头看向伏特加,眼神阴冷刺骨。
伏特加被这眼神刺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期期艾艾地回道:
“是波本。”
“波本……”小琴酒喃喃道,“我知道了。”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应对?”
“把那只老鼠的任务发给他,让他先做着,我的伤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痊愈,正好让他去处理掉那些小麻烦。”
“嗨,我明白了。”
伏特加应了一声,然后就离开了房间,去联络波本了,不在房间打电话是怕打扰了小琴酒的思路。
自从拿到这本羊皮古书之后,小琴酒就把心思都放在了上面,甚至还做出了报告伤情,请求支援,这种令伏特加匪夷所思的操作。
以他对琴酒的了解,这一点都不像是大哥的作风,具体到底是出于什么考量才这么做,伏特加不清楚,也不敢问,只是闷不做声地老实执行命令。
“波本……能力不错,这点有些可疑。”小琴酒盯着羊皮卷的眼睛闪过一丝寒芒,屋内的气氛瞬间冰冷了起来。
……
波洛咖啡店的门被推开了,一股寒风随着不速之客趁机钻了进来,让吧台后的榺本梓忍不住抬头看去。
一个黑色毛线帽,身穿大衣,戴着口罩的男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前。
“欢迎光临,这位客人有什么需要?”
尽管从咖啡店易手,谷水泉接管之后,榺本梓已经很少正常接待客人了,但还是保持了应有的服务态度。
“咳咳,我找那位先生。”
赤井秀一指了指角落里的谷水泉,声音低沉沙哑。
“哦。”
榺本梓眨了眨眼睛,感觉这个怪人和店长给人的感觉有点像,一点都没有正经的日常画风。
赤井秀一走到谷水泉所在的桌子旁,开口问道:
“我可以坐这里吗?”
从他出现开始,谷水泉一直看着书,喝着从老丈人家顺来的茶,头都没抬过。
“你想站着也随你。”
赤井秀一也不介意他的态度,直接在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和她们是什么关系?”
“你是来查户口的,还是审问的?我又不是犯人,即便是也轮不到你们联邦调查局的人来查,难不成你们还真当自己是世界警察了?”
“还有,和人说话时,摘下帽子和口罩是基本礼貌吧?”
赤井秀一眯了眯眼睛,倒不是因为谷水泉说话夹枪带棒而恼怒,而是惊讶于他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样的话伪装不伪装作用也不大,赤井秀一痛快地摘下来毛线帽和口罩。
“你知道她们的来历吗?”他意有所指的提问更像是一种提醒。
“知道,你表妹,还是被你骗了感情,甚至差点连命都丢了的表妹。”
赤井秀一皱了皱眉没跟上谷水泉的思路。
“表妹?你认真的?”
“我很认真,在她们的事上,起码比你认真。”谷水泉放下手中的书,抬头和他对视起来。
“宫野明美的母亲是宫野艾莲娜,原名艾莲娜·世良,和你母亲是姐妹。还有问题吗?”
赤井秀一眼睛猛地睁大了,这是他从未了解,甚至没有想过的事。
“你难道没发现,那天的小女孩,和你母亲小时候非常像吗?你应该看过你母亲小时候的照片吧?”
赤井秀一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给了自己一巴掌的戴着发箍的小女孩,有点怀疑,但是如果去掉发型问题,好像确实很像。
赤井秀一眼睛盯着谷水泉,像是对待猎物一样。这个人知道的事情未免太多了,连自己母亲的长相都清楚。
“那个小女孩是……”
“宫野志保。”
谷水泉没有隐瞒,赤井秀一已经见过小哀了,即便自己不说,对方早晚也能发现问题,与其让他老在小哀附近晃荡,带来危险,还不如告诉他,然后让他离远点。
表现出足够强势和神秘,也是在暗示他,明美和小哀有人保护,不需要你,你离远点就得了。
赤井秀一眼睛一眯,颇有深意地看着谷水泉,“宫野志保可不是小学生。”
“你都知道出门遮住脸,她就不知道换副样子吗?”
赤井秀一觉得眼前这人有点离谱,哪有人伪装的时候直接从大人伪装成孩子的,完全违背了科学定律。
连带着他对谷水泉之前的话都产生了怀疑,虽然原本就没有完全相信。
“你似乎不太相信?”谷水泉看出了他的怀疑。
“我应该相信吗?”赤井秀一觉得眼前这人似乎不太正常。
“那你相信猫咪会说话吗?”谷水泉稍稍往前倾了上身,故作神秘地问到。
“如果不是类似魔术那种把戏的话,我不信。”赤井秀一手肘撑在桌子上,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男爵,来跟客人打个招呼吧。”谷水泉转头对蹲坐在桌子上的诸伏景光说到。
赤井秀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猫男爵,他一开始就看到了这只穿着西装的奇怪猫咪,但因为是猫咪,所以没有多想。
只是现在,这只猫咪居然直立了起来,然后就靠着两条后腿,稳稳地走到了自己面前,甚至用前爪示意自己靠近点。
在他疑惑地靠近了之后,让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猫咪,真的说话了。
“你好喵~”
赤井秀一吃惊之后,便开始怀疑和思考起来,到底是如何让猫咪说话的,是什么手段戏法。
他仔细观察起猫男爵,然后又开始动手动脚,检查起猫咪身上奇怪的服装,果然,被他发现了问题——变声领结。
他将猫咪的领结放到手心上,看向谷水泉,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确了,你玩这种无聊的小把戏,有意思吗?
谷水泉一脸平静地喝了口茶,开口说道:
“随便扒猫咪的衣服,你还真是变态啊,这种情况不需要忍耐,可以直接开口骂他的,男爵。”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猫男爵又开口了。
“你这样确实太失礼了,麻烦给我最起码的尊重可以吗喵?”
诸伏景光也是被榺本梓摸惯了,被摸了全身竟然第一时间没觉得不对,看样子连三观都快要变成猫咪的形状了。
赤井秀一稍稍动摇了一下,但还是觉得这件事不太对,他伸手抓起来猫男爵,把它脱光,然后掰开嘴,仔细看了看它嘴里和嗓子里,确实没有发声器一类的东西。
而在这个过程中,它的挣扎叫嚷也的确是从猫咪的嘴里发出来的,确认了这些他这才一脸茫然地将它放开了。
猫男爵抱着自己的小衣服,蜷缩在咖啡桌的侧边,一脸愤懑委屈地看着眼前这个没礼貌的男人。
“现在,你还觉得变成小孩子是件绝对不可能的事吗?如果你不信,我还可以提供一本炼金入门指南,你可以自己试试看,万一你有天赋的话,说不定也能学会让人变小,让猫说话的本事。”
“到时候,你就算是我们超自然界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了。”
赤井秀一感觉不能再听他说下去了,也最好不要再纠结宫野志保变小的问题,再这样下去,他的世界观就要崩塌了,现在可没有时间给他去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以及研究哲学。
“另外,我还会一点占卜术,你和她们两人的表兄妹关系,还有你母亲的长相,就是给她们占卜的时候发现的。”
“也是靠着占卜术,我可以足不出户就知道很多隐秘的信息。”
听到这话,原本已经打算告辞的赤井秀一又来了兴趣。
“那你知道她们曾经呆过的那个组织吗?”
“略知一二。”
“你和组织有关系吗?”
“怎么?又审我?”
“只是确定一下敌我关系罢了。”
“我不和渣男组队。”
赤井秀一:“……”
“我不是酒厂的员工,那里就业环境太恶劣了,不是无业游民,就是下岗再就业的政府职工,天天就是窝里斗,根本没几个正经做事的人。”
谷水泉说了一大串,赤井秀一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姑且相信你不是……”
“你别在这儿姑且了,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回去查查自家的问题,你上面说不定就有酒厂的卧底。”
赤井秀一大受震撼,原本打算问问组织的情报的,现在也没那个功夫去想了,先把自己这边清理干净才更重要。
“你是认真的?”
“你都能去酒厂卧底,酒厂就不能派人去你们那儿卧底?联邦自由民主的精神你还是没领悟透啊,建议多多学习。”
“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放在心上的。”赤井秀一开始习惯对方的说话风格了,可以说人的适应性还是挺强的。
“随你,反正指望你们这些人把酒厂搞破产,都不知道下辈子有没有机会,还不如指望劳模琴酒。”
赤井秀一没太在意,以为他只是讽刺自己。
“我这次来主要是想给你们忠告,掩藏好身份,小心被组织察觉,但是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这是我的联络方式,如果她们遇到危险,可以联络我。另外,麻烦你替我转达歉意吧,我如果出现在她们面前,对她们来说只会是灾难。”
“还有,可以给我你的联络方式吗?如果你不介意将更多关于组织的情报告诉我的话。”
“介意。”
“那交易呢?占卜师,我的意思是真正的占卜师,接受正常的交易吗?”
赤井秀一知道谷水泉对他印象不好,因为明美的原因,所以也没厚着脸皮直接开口要。
“我不缺钱,不过,如果是其它的东西或者通过做事来交换,我可以考虑,想交易的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好,那就这样,我先告辞了。”
说完,他起身戴好了帽子和口罩,离开了咖啡店。
来去匆匆,赤井秀一没有解释自己这么没礼貌是因为安全问题——他现在就是移动的灾难磁石,身后不知道有多少组织的人在追查他的踪迹,所以才从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尤其还是与宫野明美和宫野志保相关的地方,他更是不敢多呆。
但是这些理由,说出来也一样苍白,他做过的事就摆在那里,在这件事面前,他解释也无法得到谅解。
“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啊,竟然将男爵欺负成这个样子。”榺本梓一边帮着猫男爵穿衣服,一边控诉着赤井秀一的无耻行径。
“确实,刚刚忘了帮男爵朝他要补偿了,算了,下次新帐老张一起算吧。”谷水泉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