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番外

自从正式成为朋友之后,小郁辞舟便老是跑去找小江浅玩儿。

小江浅性子并不算活泛,属于很被动的性格,但架不住小郁辞舟热情主动,于是两人的友谊迅速升温,用小郁辞舟的话说,他们已经成了最好的朋友。

“我听说你们禽族的地方很好玩,你带我过去看看呗。”有一天小郁辞舟朝小江浅道。

他们两族虽然生活在一处,却一直“泾渭分明”,两族的妖非请不会主动跑到另一边去。小郁辞舟若是想去禽族的地方看看,必须得有禽族带着他,否则便算是擅闯了。

但小江浅却不大乐意似的,并没有答应小郁辞舟。

小江浅知道,妖尊虽然选择了留在这里,却始终不喜欢兽族。

所以小江浅不敢贸然带着郁辞舟去他们的地盘,怕凤凰妖尊怪罪。他和小郁辞舟交朋友已经是偷偷摸摸了,万万不敢让凤凰妖尊知道此事。

直到不久后的一天,小江浅从外头回来,发觉小郁辞舟正趴在他的住处门口。

小江浅吓了一跳,四处看了看没人注意,这才着急道:“谁让你来的?”

“江涂带着我族的妖过来,我朝他说了好话,让他把我一起带了过来。”小郁辞舟笑道。

小江浅面上却没什么笑意,这时听到不远处凤凰妖尊的声音,他吓得立马拉着郁辞舟进了屋内,还欲盖弥彰地将门锁上了。

“妖尊要进来就完了,你快躲起来。”小江浅道。

他年纪小,想法很简单,丝毫没意识到以凤凰妖尊的修为,隔着老远就能觉察到小郁辞舟的妖气。

小郁辞舟素来听小江浅的话,闻言忙在屋子里找地方躲藏。

后来他索性变成了小黑猎豹模样,钻到了角落藏着。

不过凤凰妖尊并没有如江浅所料进来,看起来只是路过而已。

虚惊一场,小江浅有些后怕地坐在地上,小黑猎豹慢慢蹭过来卧在了小江浅脚边。

“吓死我了。”小江浅开口道。

他一只手无意识蹭到了小黑猎豹身上,摸到了对方柔软的皮毛。

小江浅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小心翼翼又摸了摸。

小郁辞舟见他喜欢摸,便翻过身将肚皮露出来,示意小江浅摸他的肚子。

兽族肚子上的皮毛是最柔软的,摸着手感极好,小江浅原本只是打算摸一下,摸着摸着便有些上瘾。直到后来,小江浅趴在小猎豹肚子上,抱着小猎豹直接睡着了。

两人依偎在一起一觉直睡到半夜。小郁辞舟依旧没有化成人形,依偎在小江浅身边,一人一豹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外头的夜色发呆。

“阿浅,你住的地方真大。”小郁辞舟道。

“妖尊住的地方更大。”小江浅道。

小郁辞舟道:“我们兽族的住处都很小,不像你们禽族这么宽敞,不过我们那里也很好玩的,回头你去我那里看看吧。”

“我想想吧。”小江浅没有立刻答应他。

他这些年来只去过兽族的地方两次,一次是为了找江涂钻到了林子里,被小郁辞舟扑了个正着。另一次则是和凤凰妖尊一起去兽族赴宴,重逢了小郁辞舟。

“你可真乖,不过这样也好。”小郁辞舟头头是道地道:“兽族很多妖狡猾地很,你若是自己瞎跑,我倒是真担心你被欺负了。”

小江浅看了他一眼道:“妖尊说,我的妖阶还没进阶,过不了多久等我进阶了,就会成为高阶大妖,没有妖敢欺负我的。”

小郁辞舟看向他忍不住笑了,心道这小孔雀看着软乎乎的,谁不想欺负啊?

偏他自己总觉得自己勇猛,这劲头倒是越看越可爱。

“天亮前你就走吧,别让妖尊知道了。”小江浅朝他道。

“那我以后还能来找你吗?”小郁辞舟问道。

小江浅认真想了想,开口道:“还是去池边吧,我每日都会去那里的。”

小郁辞舟闻言有些失落,但一想到江浅每日都会去池边,心情立马又好了起来。

小郁辞舟偷偷跑来见他,尽管没被发觉,但小江浅还是很心虚,在面对凤凰妖尊时便总是战战兢兢的,满脸都写着我做错了事。

凤凰妖尊那日路过他门外就感受到了里头属于兽族的妖气,只是没有拆穿罢了。

他见小江浅那副样子,心中既觉得无奈又有些好笑,半晌后开口道:“往后,不许去兽族的地方找他。”

小江浅闻言一怔,有些难过,却不敢忤逆凤凰妖尊,只得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他以为对方再也不允许自己去见小郁辞舟时,凤凰妖尊却又道:“兽族的地方复杂,你太小了万一被人欺负,往后只准他来找你,你不可独自去兽族的地方。”

小江浅这才反应过来,凤凰妖尊并没有拦着他和小郁辞舟交朋友,当即高兴不已,连连点头。

自打那日之后,小江浅便偶尔带着郁辞舟来禽族的地方玩儿,郁辞舟终于成了他光明正大的朋友。

日子一晃而过。

昔日的小家伙很快便长成了少年模样。

江浅幼时便长得精致好看,如今五官彻底长开了,更显得漂亮惹眼,属于那种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多瞧两眼的漂亮少年。

郁辞舟则比江浅更显成熟些,身姿挺拔,长相英俊,已经是颇多兽族属意的雄妖了,时不时便能得到同族雌妖的示好。郁辞舟很烦应付这些事情,如今便更加喜欢去找江浅,不爱在兽族的地方待着。

“阿浅!”这日一早,郁辞舟到了湖边远远便看到白孔雀正在水边梳理羽毛,他当即化成豹子模样,快步跃起扑向了湖边的白孔雀。

白孔雀被他扑到了也不恼,懒洋洋看了他一眼,便任由他居高临下地舔舐自己的羽毛。

许多年前,郁辞舟第一次舔舐小孔雀羽毛时,江浅是很不乐意的。

他素来不喜欢和旁人太过亲近,舔舐羽毛这样的事情对他而言太越界了。

但郁辞舟当时的态度却很认真,用他的话说,好朋友就得经常舔毛,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他们是好朋友呢?江浅当时还小,不大知道兽族的规矩,闻言便也信了。

后来舔着舔着,白孔雀便习惯了,也不再抗拒。

“为什么你们兽族爱舔毛呢?”很久之前,江浅朝郁辞舟问过。

郁辞舟那个时候朝他解释说:“因为舔过羽毛之后你就沾上了我的气味,这样别的兽族知道你是我的朋友,就不敢贸然靠近你了。”

当时的江浅将信将疑,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舔毛这举动,远远比他以为的要更复杂。

兽族是不会轻易舔舐旁人羽毛的,大多都只会舔舐自己的伴侣和幼崽……

不过这个时候,少年江浅却并不知道那么多。

“你舔过别人吗?”那个时候江浅还问过郁辞舟这样的问题。

郁辞舟忙道:“舔毛很累的,舔一会儿就会口干舌燥,我哪来这么多精力。整个妖族,我除了自己只舔过你的羽毛。”

当时的少年江浅什么都不懂,但听到郁辞舟这话还是觉得有点高兴。

少年的人友谊,偶尔也会不经意流露出一点点占有欲。

“你们禽族对自己的朋友没有什么特别的对待方式吗?”郁辞舟朝江浅问道。

江浅依旧是白孔雀的模样,他趴在池边,身体半倚在猎豹身上,开口道:“好像没有。”

“没有吗?”郁辞舟想了想,开口道:“不……不会跳个舞或者开个屏之类的吗?”

江浅扭头看了他一眼,开口道:“跟你说过,开屏是求偶时才会做的事情。”

郁辞舟闻言化成了人形,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白孔雀的羽毛,目光带着几分依恋。他想到方才江浅说的“求偶”一事,心绪便有些复杂。

“不是说好了吗?”江浅开口道:“等我求偶的时候,你跑来偷看。”

郁辞舟闻言表情更复杂了几分,开口道:“你什么时候求偶?”

“不知道呢。”江浅化成了少年模样,倚在郁辞舟肩膀上道:“白鹤说我这个年纪可以求偶了。”

郁辞舟拧了拧眉,问道:“你有看上的雌孔雀了?”

“我们这里没有雌孔雀,只有我和江涂两只雄孔雀。”江浅道。

郁辞舟闻言当即松了口气,不过很快又听江浅道:“但是白鹤说,我和江涂不一定要和孔雀为伴,选别的禽族也行。”

“那怎么可以呢?”郁辞舟忙道:“你选了别的禽族,万一将来你们没法生蛋怎么办?你这么漂亮的白孔雀,岂不是要绝后了?”

江浅闻言忍不住失笑道:“我还没想求偶。”

“为什么?”郁辞舟忙问道。

江浅想了想道:“我还小。”

郁辞舟闻言松了口气,忙道:“对,你还小不着急。我看你也是什么都还不懂呢。”

江浅确实还什么都不懂,虽然听白鹤说了可以求偶一事,但他心里却完全没有那根弦。他甚至都还不大知道求偶意味着什么,只懵懂地知道妖长大后大多都要经历这种事情。

一想到将来自己还得朝谁开屏,江浅就觉得挺难为情的。

“阿浅,答应我不许背着我偷偷朝雌妖求偶。”郁辞舟开口道:“雄妖也不行。”

江浅失笑,道:“是怕你看不到我开屏吗?”

郁辞舟面色有些古怪,开口道:“总之你答应我。”

江浅想了想,点头道:“行,我答应你。”

郁辞舟闻言这才作罢,面色总算稍好看了些。

不久后,兽族有几只小妖在林子被袭击了,伤得很重。

白鹤听闻此事后,便代表着禽族前去慰问,顺道带上了江浅。

到了兽族的地方之后,白鹤便朝兽族的妖询问了详情,得知是有一只兽族入了魔发狂,这才伤着了这些小妖。好在发现及时,遭殃的小妖并不算太多。

江浅也不敢乱走,只在不远处候着白鹤。

这时江浅远远看到了一只兽族,想起了自己曾在郁辞舟身边见过对方。

“郁辞舟在吗?”江浅朝他小声问道。

对方打量了江浅一眼,开口道:“在后头安抚受伤的小妖呢。”

江浅闻言有些按捺不住,他难得有机会来兽族的地方,想去看看郁辞舟。

于是江浅朝那兽族问了路,又朝白鹤打了个招呼,便朝郁辞舟所在的地方找去。

受了伤的小妖如今都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情绪还需要安抚。

江浅到了那处厅外时,便听到里头有小妖正发出呜咽声,看来是吓到了。

“现在已经很安全了,那发狂的家伙早就被处置了,你们不必害怕。”郁辞舟开口道。

郁辞舟性子好,声音也好听,安抚人时听起来更是比平日里更温柔一些。

不知为何,江浅听着他的声音便觉得很高兴,当即就想叫他出来说话。

然而这时却闻厅内一只小松鼠开口道:“你到底会不会安抚?”

“应该怎么安抚?”郁辞舟问道。

“舔毛你总会吧?”小松鼠道。

江浅一听郁辞舟要给小松鼠舔毛,不知为何便有些不大高兴,转身就走了。

厅内,郁辞舟居高临下看着旁边的小妖,一双手背在身后,开口道:“话可以随便说,毛怎么能随便乱舔呢?”他看着性子好,实际上心里跟明镜似的,根本不是可以任人拿捏之辈。

小松鼠见他没这个意思,便也无趣地不再搭话。

这时方才被江浅问话那个妖来了,朝郁辞舟道:“小孔雀没来看你吗?”

“小孔雀?”郁辞舟闻言一怔,弄明白了情况之后赶忙追了出去。

然而江浅这会儿却在生气,跟着白鹤就走,见到郁辞舟过来也只瞪了他一眼,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

郁辞舟不明所以,还想跟上去搭话,江浅却没给他机会,径直跟着白鹤走了。

一连数日,江浅都没再去过那个湖边。

郁辞舟了解江浅,知道对方每日晨起都有在水边梳理羽毛的习惯。所以江浅如果没来这个湖边,那定然是换了别的湖边。

好在郁辞舟这几年没少去禽族的地方溜达,对禽族的地方也比较了解。

这日一早,郁辞舟早早去了另一处湖边,果然见到了立在湖边的白孔雀。

“阿浅!”郁辞舟化成豹子模样,当即又想上去扑白孔雀。

白孔雀却没给他机会,张开翅膀凌空往后一跃,一副要和他保持距离的姿态。

“阿浅你怎么了?”郁辞舟不解道:“是不是那日去找我没见着生气了?”

白孔雀不理会他,依旧自顾自梳理着羽毛。

“你同我说你怎么了,我朝你赔罪。”郁辞舟绕到江浅另一侧。

江浅再次扭头,依旧不想理会他。

郁辞舟见他如此,瞅准了时机一个飞扑,将白孔雀扑倒在地。

黑色猎豹讨好似的在孔雀身上蹭了蹭,伸出舌头便想去舔孔雀的羽毛。

这时江浅却突然化成了人形,嫌弃地一把将他推开了。

“你撒谎。”江浅开口道。

“我什么时候撒谎了?”郁辞舟不解道。

江浅看着他,开口道:“你说过,不会舔别的妖。”

“是啊,我只舔过你。”郁辞舟道。

江浅冷笑一声道:“那日我都听到了,你舔了那只小松鼠。”

“我没有。”郁辞舟忙道:“你怎么不将话听完就走?”

江浅有些不信任地看着他,看起来有些气鼓鼓的。

郁辞舟怕他不信,继续解释道:“我真没骗你,不信你这便跟我一起去找小松鼠对质!”

“没工夫陪你玩儿。”江浅说罢便要走。

“别走。”郁辞舟拦着江浅去路道:“你冤枉了我,还想走?”

江浅一听他这语气顿时有些来气,怒道:“你想打架吗?”

“我……”郁辞舟道:“我何时敢朝你动手了?但你不能冤枉我!”

如今郁辞舟已经是个成熟少年郎模样了,在兽族里这个年纪的妖也到了该寻觅伴侣的年纪,郁辞舟就算再不靠谱,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轻易碰别的妖。

更何况,他心里早就有了计较,不像江浅似的什么都不懂……

“你就是为了这个生气吗?”郁辞舟问道。

“没生气,你让开。”江浅道。

郁辞舟看着江浅,突然忍不住笑了。

江浅见他笑越发懊恼,怒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为了这种事情同我生气。”郁辞舟道。

他越想越觉得高兴,江浅为此生气,那不就等于变相的在为他吃醋吗?

这小孔雀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已经学会吃醋了。

郁辞舟想通了此节,心中没来由便有些熨帖……

“走开。”江浅见他越笑越高兴,心中怒气更甚。

郁辞舟却死皮赖脸跟在他后头,赌咒发誓说自己绝对没舔过别的妖。

“你要是不信,那我发誓。”郁辞舟开口道:“若是我舔了旁的妖,叫我……”

“闭嘴吧!”江浅瞪了他一眼道:“不想听。”

郁辞舟见江浅这神色,知道江浅气消了不少。

两人相识多年,郁辞舟虽然平日里油嘴滑舌了些,但却从未骗过江浅。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一解释江浅便信了大半。

毕竟,那日江浅确实没有亲眼见到……

“你方才笑什么?”江浅闷声问道。

“没什么。”郁辞舟怕他脸皮薄,也不戳破,而是拉着江浅的手道:“带你去个地方,跟我来。”

江浅任由郁辞舟拉着,两个少年去了一处矮丘附近。

郁辞舟朝江浅比了个手势,示意他收敛妖气。

江浅依言照做。

两个少年伏在土丘旁边,郁辞舟示意他慢慢探出头朝土丘后看去。

这一看之下,江浅当即有些惊讶。

只见土丘后不远处的一颗灵树边,江涂化成了蓝孔雀,如今依偎在一只雄狮怀里,对方正在帮蓝孔雀舔毛。

“江涂的朋友?”江浅小声道。

郁辞舟冲他挑了挑眉,开口道:“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

江浅和江涂因为性子不大一样,平日里并不总在一起玩儿,不过兄弟俩感情还是不错的。只是江浅素来不爱多管闲事,所以不会主动过问江涂在外头的事情,江涂显然也没朝他主动说过。

“这雄狮很漂亮。”江浅又探头看了一眼。

郁辞舟忙道:“哪里漂亮?毛色黄不拉几的,我觉得不好看啊。”

江浅看了一眼郁辞舟,又看了一眼雄狮,道:“人家个头比你大啊。”

“个头大有什么用?有本事化成人形再比啊,我……”郁辞舟话说到一半忙闭了嘴,看起来有些不大高兴。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江浅对于江涂交朋友的事情不大感兴趣。

不就是被兽族舔毛吗?郁辞舟不也天天给他舔毛,没什么可新鲜的。

这么想着,江浅还是忍不住又探头看了一眼。

然而这么一看,江浅就傻了。

只见方才还是兽形的雄狮如今变成了人形,江涂也化成了少年模样,如今两人抱在一起,正在亲吻彼此。

江浅:……

郁辞舟:……

“他们在干什么?”江浅茫然问道。

郁辞舟面色一红,开口道:“就……那个呗。”

江浅想了想,又探头看了一眼,虽然不大懂但面上还是染上了红意。

“狮子在咬江涂的嘴。”江浅小声道。

江浅自幼跟着凤凰妖尊长大,从没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唯一知道的事情大概就是白鹤朝他说过的“求偶”。但对于求偶一事,江浅知道的也仅限于要朝雌鸟开屏,至于具体步骤和细节他一概不知。

白鹤跟他说,若是将来他开了窍自然就懂了,若是依旧不懂再教他便是。

所以江浅如今看着这副场景,只觉得茫然又奇怪,依稀知道这举动过于亲密了,但意味着什么他就分析不出来了。

郁辞舟比江浅懂得稍多一些,他拉着江浅就想走,一个不慎险些暴露了行迹,听到那边狮子发出质问的声音后,忙按着江浅躲在土丘旁边不敢出声。

江浅抬眼看向郁辞舟,如今两人离得极近,近到他几乎能听到郁辞舟过快的心跳。

“你心跳得太快了。”江浅小声道。

他离郁辞舟本就近,一开口气息尽数喷到了郁辞舟颈间,惹得郁辞舟脸顿时红了。

“别说话。”郁辞舟闷声道。

“为什么不能说话?”江浅小声道:“我声音很小,他们听不见。”

郁辞舟只觉得耳朵和脖颈处传来的热意带着令他心悸的感觉,连带着浑身都开始有些不自在,他看向江浅,见江浅正一脸无辜看着自己。江浅那张原本就精致漂亮的脸,如今离得近了越发动人心魄,郁辞舟几乎看得痴了。

江浅看着他小声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郁辞舟目光落在江浅唇上,喉结微滚,哑声警告道:“别说话,不然我也咬你。”

江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