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影帝的金丝雀25【二合一】

回到A市的三天时间,温家小妹经过骨髓移植,在无菌舱里待了近两个月终于出仓。时容这个做哥哥的,白天基本都陪在医院,并不知道秦予寒在家里都鼓捣了些什么。

因而听到秦予寒说要做菜时,时容也是大为震惊。

他一双鹿眼瞪得滚圆,眼睁睁看着秦予寒将灰黑色的布艺围裙挂上,还转身将背后靠了过来:“小容,系一下。”

时容边系边凑到秦予寒耳后悄声询问:“秦哥你真的可以吗?打算做什么?”

秦予寒见他替自己担心,鸦羽般纤长浓密的睫毛因紧张而微微颤动,莹润的黑眸闪烁、眉头挑动,一副只要他说不可以,下一瞬就要拿下围裙替他冲上的小模样。

男人低声开口:“我打算……”

另外几人已经饿极了,见这俩人在走偶像剧情节也不好打扰,吵吵嚷嚷地开始一边清洗食材,一边讨论研究怎么吃。

池萌萌和邢锋因皮皮虾到底该椒盐还是清蒸起了巨大争执,一个嗓门赛着一个的高,时容被他们的吵嚷声打了一岔,没听清秦予寒说了什么,一脸困惑地凑得更近。

他嘴巴微张眼神困惑:“打算什么?”

秦予寒垂下眼帘,视线落在就快凑到唇边的纤薄耳骨,眼底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将声音压得更低:“我打算……”

“啊?”时容抻着耳朵凑得更近,秦予寒薄唇阖上的同时抿住了小兔子白嫩的耳朵,一声裹挟着潮润气息的低哑嗓音敲上耳膜:“……做你”

紧接着,一股濡湿快速滑过:“做你喜欢吃的。”

时容呆愣在原地,完全没想到在直播镜头下秦予寒会这样……竟然咬他耳朵,还、还舔了一下!

下一瞬,白嫩嫩的容小兔涨成了红烧兔,拔腿就要跑却被秦予寒先一步箍住了腰线,并带着人转身用后背遮挡住了镜头。

直播间只能看到秦予寒宽阔的脊背,以及不久前时容给他在后腰的位置上,打下的一个颇为对称的蝴蝶结。

时容虽然在寻鲛杀青后就开始努力锻炼,但天生的小骨架巴掌脸,即便练出了紧实流畅的线条,穿上衣服后依旧是纤细美少年的类型。

被身材高大的秦予寒拢在怀里,既动不了也露不出,急地直播间众人疯狂鸡叫:

[有本事当众乱来!有本事给我们看正面啊!!]

[草草草秦予寒好会啊!咬耳朵咬耳朵我看到了!啊啊啊我死了!]

[不懂就问,现在俩人是背着镜头在亲亲吗?!]

直播间的观众们急得火急火燎,奈何秦予寒一早便将两人身上的收音器关掉了,观众们只能靠脑补在弹幕上疯狂飙车。

另一边池萌萌还在认真地和邢锋吵架,安娅和安灿阳都属于实干派的,一边笑着听着两人吵吵闹闹,一边分工清洗起食材来。

池萌萌站着的方向,刚好能看到不远处的两人。

秦予寒将有些挣扎的时容按进怀里,垂眸咬着他的耳朵动了动薄唇,时容立即化作乖巧的小猫,任由男人紧紧抱在怀里。

海岛四季如夏,时容修长白皙的手臂垂落在身侧,仅有后颈处由雪白染成熟红的皮肤,得以窥得他内心真实的反应。

一个漂亮精致又脆弱无助的完美人偶,谁又能不喜欢呢?

池萌萌的表情管理瞬间失控,震惊地瞪大了双眼,虽然她一直能感受到二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即便是官宣了她也没意外。

但在直播里这就……闹上了?属实超出她这朵母单花的的认知范围。

秦予寒的大掌已经覆上了时容赧红的后颈,抬头和池萌萌的视线相对,带着些许警示意味的眸底一片清冷。

邢锋吵嘴吵得正嗨,见状下意识也要转头去看,却被已经恢复理智的池萌萌一把拦住:“邢哥不许动!除非你认输!”

邢锋瞬间顾不上后面有什么了,立即上劲:“嘿!你个池小萌!我今天非要把你说服了!”

时容被闷在对方怀里,鼻息间尽是男人身上暗昧幽沉的味道,他知道有秦予寒的遮掩,镜头里是看不到他现在的蠢样子的,而其他嘉宾各自忙碌,谁也不会来破坏他们这对新官宣恋人的甜蜜瞬间。

但奔流的血液几乎要把他的脸皮烫穿,时容觉得自己哑忍了近一个世纪,最终他低低嗫嚅:“秦哥,头还疼吗?不然……我去帮你拿药吧?”

秦予寒将头埋进时容的颈侧,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将潮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洁白莹润的皮肤上。

黑沉的眸子盯着时容颈间精致的突起,正因紧张羞赧不规律地上下滚动,秦予寒弯唇:“唔,还是有一些,乖,让我再靠一会儿。”

时容听着秦予寒低沉嘶哑的嗓音,顿时不疑有他,一边乖乖任由秦予寒抱在怀中,一边在心底唾弃自己满脑子污秽。

秦予寒总是想试一试,到底他做到什么程度,小兔子才会发现他的真实欲/望……这傻兔子为什么说什么都信?

他侧过头,薄唇贴在时容的皮肤上:“小容……”

“你也会对别人这么好吗?”不等时容回答,秦予寒便先一步站直了身体,笑意温柔地揉了一把时容柔软的发丝:“我好了。”

直播间的众人苦守十分钟,发现时容脸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大失所望:

[or2绝了,容兔嘴巴都没红一点……?]

[就抱一抱?就这?!这有什么值得挡镜头关收音器的?!/指指点点.jpg]

[纯路人,想问下秦老师这也能忍,您是没长几把吗?]

……

他们拿到的十份食材里,除去一个让邢锋几乎喊破喉咙的佐料篮外,肉类居多其中除去鸡蛋外有四样海鲜,再就是大米、菠萝、青木瓜和洋葱。

安娅切丝,做了一份凉拌青木瓜,安灿阳用虾仁鸡蛋和菠萝炒了六人份的菠萝饭。

秦予寒虽然不够熟练,切螃蟹去腮的时候刮伤了手指,但还是像模像样地做了一份咖喱蟹。

在两个小学鸡一样的成年人还在争论皮皮虾的时候,秦予寒将刷好的龙虾放/尿后拆解开,按照其余三人的建议,将节目组特别准备的十五斤大龙虾上锅清蒸。

不过度假别墅里的嵌入式蒸箱坏了,工作人员重新借回蒸锅耽误了不少时间,龙虾的一对大鳌非常厚实要蒸三十分钟。

几人早已饥肠辘辘根本等不及,池萌萌和邢锋表演完对口相声,索性将洗好的皮皮虾也丢蒸锅里了。

众人扛不住便捧着菠萝饭猛吃起来,时容先夹了一份咖喱蟹,吮掉蟹肉表面的汤汁,黑眸中映出惊艳:“好好吃!”

秦予寒唇侧带笑,很快便将剥好的一块完整的蟹肉,蘸着香甜鲜美的咖喱汤汁喂到时容唇侧,看着对方害羞地吃下了,才淡淡道:“是吗?我还是觉得小容做的更好吃。”

时容立即将头摇成拨浪鼓:“你做的比我好吃!第一次下厨就能这么好吃!太厉害了!”

等六人将一大盆菠萝饭分吃得差不多了,他们的龙虾也蒸好了,时容坐在离厨房最近的位置,听到计时器的声音响起便立即起身去查看。

秦予寒扯过湿巾擦了擦手,也跟了上去。

其他几人看人够了便没动身,一个个抻长了脖子往里面看,池萌萌边吧嗒嘴边感叹:“天啊这个鲜香,绝了!”

关火后,秦予寒先用长筷将后放的皮皮虾逐一夹出来,转身拿回桌子上的工夫,时容已经将筷子戳进虾壳缝隙中,企图用两个筷子将近十斤的虾头连带着巨钳撬出来。

他一边要将力量绷住,一边还要防止滚烫的汁水通过筷子导流到手上,时容屏息凝神绝对足够小心,但没曾想倒霉debuff并不会轻易放过他……

龙虾被托举到半空中时,左侧的筷子“嘎吱”一声弯折断裂,眼见着即将滚到时容的小臂上。

电光火石间,秦予寒一把握住热气腾腾的虾钳,毫无知觉般向前走了一步,才将龙虾甩到操作台上,随后攥着时容的小臂放到冷水下冲。

时容手上仅溅上了一点汤汁,他甚至没感觉到疼痛,看着秦予寒阴恻恻的侧颜,还是大着胆子问道:“秦哥,你手没事吧?!”他知道刚出锅的龙虾有多烫,秦予寒为了帮他还握了片刻。

秦予寒脑袋里的那根弦还紧绷着,攥着时容细瘦的手腕不放手,将水流调到最大。

低沉的嗓音带上了对外时少见的冷厉:“时容,以后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做,好吗?”

时容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我以为我可以,没想到那个筷子质量这么差……”这真不是他能预料的,倒霉体质总是如影随形。

秦予寒将左手翻过来,时容看到他掌心的皮肤直接被烫破,露出底下泛白渗血的皮肉,吓得立即闭上了嘴。

反手握住秦予寒的手腕,将伤口对到水流正下方冲洗,一边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以后肯定不会再犯这种傻了。”

筷子断得太出乎意料了,他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如果不是秦予寒及时出手,烫成这样的百分百是他的手臂。

其他几人之前一直眼巴巴看着这边,发生变故后也立即凑了上来,安灿阳转头去找节目组要烫伤膏。

池萌萌看着秦予寒被水流冲开的烂皮,五官皱成一团,嘴里嘶嘶的跟着疼一般:“我天,这太严重了,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安灿阳很快回来:“节目组那边没准备烫伤膏,怎么办?我找节目组借辆车送您去医院吧?”

一旁的邢锋看着伤口也直皱眉,点头道:“去医院看一眼吧。”

赵小乐接了电话很快便赶了过来,他这次依旧是跟到海岛上,只不过不能就近照顾,一直住在岛的另外一侧。

接上秦予寒和时容,这次倒没有跑那么远,就近找了个小诊所做了清创处理,又买了更换的敷料和烫伤膏,才将人重新送回海岛酒店。

*

简承允一连几天联系不上秦文曜,网上对他骂声一片,无论如何他也想象不到,仅仅是为了试探秦予寒的精神状态,就这样将自己折了进去。

现在别说经纪公司了,就连他父亲也是自顾不暇,这些他都可以暂时忍受,但秦文曜的突然消失和父亲的语焉不详让他坐立难安,最终还是冒险回到D国。

他们居住的地方遍地华人,为了避免被拍简承允不得不用口罩帽子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通过秦文曜和他的共同好友,在一间地下酒吧里找到了醉酒后埋在金发小美人怀里的秦文曜。

简承允疯了一般扯着对方及肩的金发,男女的力量差距,金发女人尖叫着被他拖拽到地上。

秦文曜不耐烦地支起身子,看向扭打在一处的两人,又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灌下,眼神阴翳地看向不远处为他撕扯的两人。

几分钟后,金发女人咒骂着先行离开,简承允的帽子口罩早就被扯飞了,脸上也留下了两道抓痕,痛苦地看向一心痴慕的爱人:“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秦文曜一杯一杯往下灌酒,简承允伸手去拦,结果被他反手泼了一脸,冷嗤一声:“和你爸一起耍我很有意思?”

简承允也是才知道他父亲多设计了一层圈套,就是怕秦文曜以后得到秦家全部财产后翻脸无情。

现在假药的事情被提前翻了出来,如果一直到最后都找不到合适的疏通途径,秦文曜和父亲总有一个人要为此承担责任。

简承允立即向他解释:“我真的不知道内情,不然我一定会阻止的,文曜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涉险呢?”

“不过你不用担心,爸找了最好的律师,也在想尽办法联系朋友,一定会没事的……”

秦文曜突然打断他心虚不安的辩解:“别傻了,这次的假药事件影响这么恶劣,国内外媒体都在盯着,哪里还有什么操作的空间?!”

秦文曜早就受够简父对他的指手画脚,奈何他们的利益捆绑太紧……思及此,他又灌下一杯:“不论这一次的处理结果是什么,承担下来入狱的都不会是我。”

“你什么意思?”简承允讷讷道。

秦文曜斜睨他一眼:“我不想争了,现在回到秦家只要听我爷爷的话联姻,他肯定非常愿意将我认下,秦家的一半财产也不少了……”

简承允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就是不能忍受秦文曜背弃两人间的感情,听到秦文曜轻飘飘说出诛心的话语,开口质问前眼泪先滚了出来:“你不是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吗?”

秦文曜伸手帮他擦掉眼泪,冷声道:“我可以只爱你,但前提是你要在我和你父亲之间做出正确的选择,知道吗?”

*

按照节目要求,赵小乐放下人就走了,离开前免不得要叮嘱小嫂子照顾好他秦哥。

在时容和秦予寒离开的时间里,其余四人继续留在酒店录制,顺便趁热把大龙虾解决了,将剥好的龙虾肉给两人留了完整的一半,等到两人回来后,确认秦予寒的伤口问题不大才各自回房。

时容拎着一袋子的药,像个小媳妇一样乖巧地跟着秦予寒进入房间。

他虽然一直因倒霉体质经常受伤,但系统大多数时间都会及时帮他开启痛觉屏蔽,加上次数多了他也习以为常……

但秦予寒帮他扛下的却是实打实的,而且,在医生帮对方清创的时候,他看到了秦予寒小臂上细密的疤痕,虽然秦予寒很快便将袖口拉下去盖好,他还是看清了深浅不一的刀疤和烟疤。

他早就知道对方有自残倾向,还曾想过碰上了蹭点血液续命,但现在他基本不需要顾虑惩罚模式带来的影响了,想到那些伤疤产生时对方的痛苦和无助,心里跟着一抽一抽的闷疼。

时容心里自责又难过,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秦予寒被时容险些受伤的突发情况刺激到了,头疼欲裂也不想吓到时容,因而也一直蹙眉哑忍。

直到时容见他脱掉外套就要去浴室洗澡,才伸手将人拦住,指了指刚包扎好的伤口:“小乐哥买了防水胶布,我帮你封上一层再洗澡?”

秦予寒沉着脸静默了片刻才点头答应,等到时容一层层仔细缠好后转身进了浴室。

脱下衣服后,看着手上缠得结结实实的防水胶布,额角一突一突胀痛地感觉似乎减轻不少。

半身镜中男人宽阔的匈堂线条分明,左肩的位置隐隐有一道多年前烫伤留下的暗沉。

是他母亲失手打翻了热水,滚落在他身上的,他已经忘记当时的感觉,但却能清晰记得他母亲说他在装痛,隔着厚衣服怎么会烫伤?

后来伤口发炎,他夜半发烧,一直照顾他的保姆看不下去了,才背着他去小诊所……

森冷的眸子直勾勾地落在手上的透明绷带上,脑中浮现出时容愧疚又担忧的神情,他突然弯唇笑了出来,被喜欢的人挂心担忧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秦予寒静立了片刻,从一旁的置物架上拿出了酒店提供的尖头棉签,沿着防水胶布的周围一点点戳开,在不同位置留了四条缺口,想了想又贪心地多增加了一条。

秦予寒在浴室待了很久,久到时容已经回房洗完澡,又回到主卧守了一阵他才出来。

时容困得眼皮打架,险些坐在秦予寒的床沿上睡着,听到浴室门总算打开才扑棱一下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向对方:“秦哥你洗了好久,伤口没有浸水吧?”

说着便拉过秦予寒的袖口,然后,他就看到了吸满水的泛出淡粉色的无菌敷料,立即瞪圆了眼睛:“我天,这是什么垃圾防水胶布啊!”

说着便将人拉到床边,胶布和敷料的粘性边缘已经被热水泡开了,时容轻轻一揭便随之脱落。

为了避免撕拉造成的二次损伤和感染,医生并没有将秦予寒烫烂的皮肤组织处理掉,并解释道这些会随着伤口愈合逐渐脱落。

所以当无菌敷料被掀开后,被热水又泡了许久的伤口看起来格外狰狞,时容一边小心翼翼帮他用生理盐水冲洗,一边蹙眉软声询问:“这样冲会不会痛?”

秦予寒面色如常,像是感知不到痛觉一般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时容还算利落地将伤口重新包扎好,看到秦予寒的状态明显不好,湿发沿着颈侧还时不时往浴袍上滴水。

男人长睫低垂僵直地坐在床沿上,手上还包着纱布,露出的一节小臂上满是伤疤。

像一只被主人虐待了多年,又被遗弃在街头的流浪狗。

时容准备离开的脚步顿住,转身进浴室拿了一块毛巾,覆在秦予寒的头顶,温柔地轻轻按压:“秦哥,我帮你把头发吹一下吧。”

秦予寒不知在想什么,怔愣了半晌才缓缓颔首。

时容插好吹风机又走回床边,像第一次给小猫吹毛那样,先将吹风机最低档按开,隔着掌心确认一下温度同时让对方适应一下吹风的噪音。

不过即使是隐隐有些犯病的秦予寒,也比害怕吹风和噪音的小猫乖多了,一动不动地被他吹着,时容被自己的联想和父子吹毛的对比逗笑了,也有意放松一下秦予寒紧绷的神经。

“秦哥,你说我们这次回去,好宝会不会忘记我们?”

秦予寒迟疑了片刻,突然一把攥住时容的手腕,抬起有些迷茫的黑眸答道:“不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忘记你。”

时容被他逗笑了,点点头表扬道:“嗯,你是最乖的。”

笑完心中却颇有些无奈,他知道目前秦予寒的情况其实正常很多了,但一旦他受伤对方的状态即便不是犯病也明显不正常。

对他这个任务者来说却是一件好事,说明秦母对秦予寒的影响逐渐减弱,对方的内心在不断向他倾斜,圆满度也在两人的相处日常中不断增长……

等头发吹干后,时容准备离开,一直坐在床沿上沉默不语的秦予寒突然站起身。

时容以为对方是来送他,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摆手拒绝:“秦哥,不用送我啦,你早点休息。”他都快困傻了,握住扶手刚想回头确认秦予寒有没有吃药,就被一堵温热的身/躯抵在了紧闭的门板上。

秦予寒从背后将他牢牢箍住,再一次将头埋在他的颈侧,刚被他亲手吹得暖融融的发丝贴在皮肤上,微微有些发痒。

男人喑哑的嗓音低低响起:“小容……我的头好疼,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