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我带着王爷呢
冷月一听,拿着返魂草和药鼎就飞身进了房间。
陌影将皇后往唐霄手里一放,也飞身跟着进去。
王爷立身在国师府的半空,一道屏障将整个国师府都护了起来。
五成功力足以设下一道屏障,以目前北蜀国的能力,即使禁卫军来了,也别想踏进国师府半步。
若是那道虚影……
虽然挡不住,但虚影闯进来,也别想轻松逃离。
因此,赫连禹不认为,那道虚影会蠢到在这种时候非闯国师府不可。
如果他真的容不得国师多活一刻,早在冷宫他就动手了。
唐暖从冷白的手里扶过自己的母后,一面担忧地往房间内看。
“国师有二少和禹王妃,不会有事儿的。”唐霄安慰道。
这时,冷月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这是王妃刚炼制好的,蚀血蛊的解药。”冷月将丹药交到唐暖的手里,转身又回了房间。
赫连禹已经回到院子里坐着,只是眼神一直盯着房门口。
“母后,是解药,来,暖儿喂您服下。”唐暖拿着丹药,将自己的母后扶到一旁坐下,一边说道。
“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皇后虚弱地看着眼前的人,再三确定真的是自己的儿女,她才放了心。
这一放心,她便晕了过去。
“母后!”唐暖大急。
“暖儿,赶紧把解药放进母后的嘴里。”唐霄说道。
唐暖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将丹药塞进了自己母后的嘴里,再以着内力配合着,加速解药在嘴里融化。
冷白站到了房门口守着。
房间内,顾渊正以着内力替国师吊着最后一口气。
苏云婧已经将返魂草,千魂草,古积草放到了药鼎,此时若是利用药性来代替内力,只怕炼制的速度会太慢。
因此,苏云婧一咬牙,恢复一成的功力就这么被她全使到了药鼎上。
顾渊无法顾及这些,一想到他赶到冷宫时,明明已经昏迷的人,却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到来,勉强睁开了眼,在眼神与眼神对碰的那一瞬间,顾渊只觉得连呼吸都难受。
他万万没想到,他遍寻不到的人儿,朝思暮想的人儿,竟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
冷月在一旁守着,生怕她家王妃有个好歹。
陌影趴在床边,默默地流着泪,怕打扰到顾渊和苏云婧,不敢哭出声来。
看着本该好好的人,现在却是奄奄一息地躺在这里,陌影就恨自己修为不够,不能保护好她家主子。
苏云婧体内的封印只是在逐渐冲破,并没有完全冲破,内力也不过恢复了一成,如今,她全数拿来炼药,此时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难得红润起来的脸色,也再度苍白。
最终在她这一成内力耗尽时,药鼎也停止了转动。
苏云婧已经没有了力气,只眼神示意着冷月将丹药拿出。
冷月还没来得及扶着她,苏云婧只感觉自己被搂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不听话,要罚。”赫连禹一直守在院子里,不仅仅是因为要布下屏障。
更是因为,他知道他的小王妃必定会不顾一切用那一成内力炼制丹药。
他不进来,是怕自己控制不住,会阻止她。
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稍稍地过了一点内力给她,好让他的小王妃好受些。
苏云婧的内力正在恢复中,过多的内力她会承受不住。
陌影从冷月的手里接过了丹药,塞进了她家主子的嘴里,再以内力化开。
丹药一化,很快,国师那毫无血色的脸也渐渐地恢复了血色。
顾渊也停下了输内力的动作,坐到一旁,替她把着脉。
感觉到脉象逐渐恢复,二少紧崩着的脸也松了些许。
“王爷,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是我没发现的……”苏云婧声音弱弱地问着王爷。
“你二哥喜欢的姑娘。”王爷低下头,看着她说道。
“!!”果然啊,她还奇怪,为什么大哥会让二哥跟着来北蜀,原来,是因为国师。
“唐暖到时候,该不会恨上我吧?”苏云婧无奈地说道。
这国师是女的,还是她家二哥喜欢的姑娘,苏云婧都担心,唐暖会不会想不开,一个偏激就觉得,错的都是她苏云婧?
“呵。”王爷听了只是冷笑一声。
恨不恨的,他管不着,但是,谁要是敢伤害他的小王妃,别说什么公主,就是北蜀帝,他都照剁不误。
“苏……云婧。”床上还没有完全清醒的人,嘴里喃喃叫着苏云婧的名字。
“主子?主子?”陌影听到了,她激动地不停地呼喊着她家主子。
“苏云婧……”依旧是这一声苏云婧。
苏云婧已经示意王爷扶着她到床边。
“我知道想灭了我的人很多,你不用急着告诉我都有谁的。反正我人都来了,谁灭谁还不知道呢。放心,我带着王爷呢。”苏云婧坐在床边,看着躺在那里的人说道。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感觉到放心了,国师沉沉地睡去。
“主子?主子?”陌影看着她又昏睡过去,担忧地看向苏云婧。
“禹王妃,主子她……”
“刚服用了丹药,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等身体将丹药完全吸收,便会醒来。”苏云婧说道。
苏云婧也没想到,国师让唐暖唐霄送到苍城的返魂草,现在居然正好用来救了她自己。
陌影听了苏云婧的话,也放心了一些,一直趴在床边,守着。
顾渊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母后!”
此时,门外传来了唐暖的惊呼声。
“跪下。”北蜀皇后,南宫雪,此刻正跪在院子里,面朝房门口。
唐暖唐霄也跟着跪了下来。
苏云婧示意赫连禹扶着她出去。
“皇后大可不必如此,国师救你,自有她救你的原因。你如此大礼,怕是要折煞国师了。”苏云婧看了眼跪在那里的人,说道。
蚀血蛊的毒刚解,加上这些天应该没少被容妃折磨,此刻的南宫雪,脸色憔悴,头发凌乱,衣衫破旧。
“是本宫教女无方,才会连累国师遭此劫难。”南宫雪愧疚之情无以言表,唯有长跪以赎罪。
“母后,不怪您,是暖儿的错,都是暖儿的错。”唐暖哭着说道。
“皇后,我想知道,那容妃,到底是什么来头?”苏云婧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