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法院的庭审通知电话准时打进了江城的手机,接到电话的他,整个人慌乱得有些开始坐不住了,难道乔时若是带伤出席?
江城正想打电话给那帮人确定,到底是否按他的要求,让乔时若重伤晕迷,这时,他的手机就响了,他看着打进来的人,立即求救一般的接听,“喂,乔叔,今天就要开庭了,我该怎么办?”
“慌什么,稳住,我会帮你的。”那端乔运春的声音,显得老沉持重。
“乔叔,你会帮我吗?你要怎么帮我?”江城已经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慌成了一团。
“现在带着你的律师来我办公室一趟,快点,赶在十点开庭之前要聊一些事情。”乔运春说完挂了电话。
江城立即喜出望外的抓起公文包出门,联系了他的律师一起过去。
乔运春的办公室里,他抽着雪茄,整个人显得格外的阴沉,这次江城的难关,他原本不想插手的,可是上次席薄寒的警告让他意识到,若能帮江城留住江氏集团,这未必不是好事一件。
所以,他决定出手,替江城博一把。
很快,江城带着他的律师到了,乔运春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江城,“这里有一份合同,写明江城有权继承我弟的一半遗产。”
律师快速拿起合同翻看,等他看完之后,神情认真道,“乔总,这合同是真得还是假的?”
“真得假的不用追究,我弟已经不在人世,谁也无法证明这份文件的真假。”乔运春说完,冷哼道,“我说是真得,谁敢说是假的?”
江城立即朝律师道,“乔叔说真的,就是真的,你赶紧收起来,一会儿呈向法庭。”江城说完,看向乔运春,“乔叔,一会儿你也会去听审吧!”
“最好乔总作为证人出席。”律师提议道。
乔运春点点头,“我愿意成为证人。”
江城在一旁激动得快要哭了,他没想到乔运春突然愿意帮他了,之前,他有一种被他放弃,放任他自生自灭的绝望,他感激道,“乔叔,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做牛做马一定报答您。”
乔运春当然不会告诉他,他在帮他,也等于在帮自己。
“还有一件事情,在庭审的时候可以提出来,那就是乔时若出轨的事情,我已经给你找好了当事人,他会作证,乔时若背叛你出轨。”乔运春说完,按了一个内线,很快,一个年轻男人推门进来,“乔总。”
江城一怔,抬头看着这个长相颜值都不错的男人,立即记起他是谁,他是乔时若高中时期的同班同学,追求过乔时若的人。
“这个世界上,黑的也可以变成白的,白的也可以染成黑的。”乔运春朝这个男人道,“小俊,记住我对你说的话,你就是那一晚的人,是乔时若约你去酒店开房的,听到了吗?”
“我知道了。”林俊点点头,格外的听话。
江城惊讶的看向乔运春,“乔叔,为什么还要安排这件事情?”
乔运春眼底闪过一抹冷笑,他之所以安排这一出戏,是因为他知道席薄寒一定会去听审,像他这么高贵富有的男人,在听见乔时若当年出轨之事时,他会不会甩脸走人?一个有着黑点的女孩,再漂亮,在男人的眼里,也脏了。
“我要让席薄寒主动放弃乔时若。”乔运春回了一句,“有他在,乔时若才这么有恃无恐,如果失去他,乔时若现在还成不了任何气候。”
江城立即明白乔运春的计划,这下,他也不用害怕庭审了,而且,他还要弄清楚乔时若到底伤势如何。
如果她这次伤势严重,加上出轨的事情被爆出,她便没有什么资本可以勾引住席薄寒这种商界巨腕了。
一个男人再大的胸襟,也容忍不了一个女人出轨行为,更何况当事要还出庭作证,站在他面前。
一级法院门口,九点半左右,三辆黑色轿车驶进了停车场,乔时若一身严肃的西装打扮,长发温柔的束在脑后,淡妆出庭,唐悦陪着她。
昨晚司机小陈醒了,他除了腿部骨折比较严重,脑出血只是轻微的,也算比较乐观的局面了。
席薄寒从另一辆车迈下,他的身侧伴着古皓和两名保镖,一行五人迈步进了休息会议室,杨律师和他的三名助理已经严阵以待,为接下来庭审的唇枪舌战做好了准备。
十分钟后,江城带着他的律师,他的本想看一眼乔时若,但没有机会。
这是一场不对外的审讯,所以,没有记者,也没有更多事外之人参与,观看席上,被告席后面的观看席上,坐着乔运春和林俊以江城的两名经理人,而另一侧的观看席上,坐着席薄寒,古皓和唐悦。
整个法庭大堂,显得严肃而神圣,台上的法院部人员坐下来,审判长犀利的目光环顾着台下,请出原告和被告人入席。
江城从一扇门走出来,当他看见另一扇门迈出来的女孩,他直接震惊住了。
只见对面的乔时若,一身剪裁合宜的黑西装,完好无损的迈步出来,她的身上没有一丝伤痕,江城的内心错愕,但表现镇定坐到了被告席上。
乔时若也坐到了她的位置,双方的律师出场,首先由杨律师宣读本次起诉的主要内容。
乔时若的目光坚定的看向杨律师,他的陈诉有理有据,直接指向江城恶意夺取她父亲的公司,对她造成人身财产的双重伤害。
江城沉默的听着,在杨律师的严厉指责之中,他一脸淡定,毫不为耻,甚至他几次盯向乔时若,眼神里透着威胁意味。
乔时若毫不受影响,目光如冰,此刻,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让这个混蛋付出代价,为医院里三位职员讨回公道。
乔运春倒是几次不安的看向左侧的方向,席薄寒坐在独这个男人,令他心头泛上一层寒意。
他被外界称为商界狂鲨,只要被他咬上了,想要逃生,几乎没有可能。
席薄寒嘴角抿出冷峻的线条,盯着江城几次带有恶意的眼神看向乔时若,他的目光犀利,周身散发着寒气,拳头不自觉的攥紧。
杨律师言词锋利,证据十足,直指江城的所有罪名。
而江城的律师原本是没有把握的,但今天早上开始,他开始有把握了,他立即反驳起来,“对方诉说的证据不实,江先生一直是乔运钦先生最看重的继承人之一,并早有意向让他做上门女婿继续他的资产,所以,侵占一说并不属实。”
乔时若的脸上蒙上一层怒火,江城竟然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
江城扭头对着乔时若,就是一个轻挑的挤眉。
乔时若深呼吸一口气,冷静反驳道,“我爸从来没有把他当作上门女婿看待,我身为他的女儿,我最清楚这一点。”
“乔小姐,那个时候你才不过高三的学生,你不清楚也是自然的。”对方律师回答道。
“绝不可能,我是我爸唯一的继承人。”乔时若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