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看他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那人竟然不怕死的主动开口:“啊哈,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认识。”
“我说她刚才还一边跑一边打电话,原来是在跟你打啊。”
没人理他,他还能一人面露微笑说下去。
“你应该是她男朋友,我就说嘛,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果然这小妮子是在诓我!”
他说着,突然面露凶光,惊的金寒晨立刻将小鱼儿又往怀里抱的更紧。
“我还以为她没人要,这样我就能让她多陪我玩一会儿了。真可惜。”他竟然还舔舔嘴巴,像是放弃了十分美味的东西一般,脸
上是显而易见的可惜。
金寒晨看的一阵反胃。
他真的不敢想,要是自己没有及时赶来,小鱼儿落入这种变太手里,等待她的是什么。
胳膊稍微用了点力,他轻轻把小鱼儿抱起来,然后冷冷的看着那人,问:“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喜欢跟着女人的跟踪狂?”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管你是听不懂还是装作不懂,总之,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自己去找警察自首,第二个是等着我把你打残废,然后扔进
监狱,在那里度过你的后半生,选哪个?”
这席话说完,那人竟然还真的认真思考了半天。
然后他抬起头,笑得十分诡异的说:“我觉得这两个我都不想选,都差不多啊。”
“差的远了。”金寒晨也朝他冷笑了一下,“失去两条胳膊跟两条腿,跟失去两条胳膊能一样吗?最起码,你还能走路是不是?”
“有没有第三个选项?”
“没有。”
金寒晨觉得自己连看他一眼都嫌多余,将小鱼儿安置在车上后,他取下车钥匙,关好车门,怕面前这人还有同党,他还专门将
车锁也上好。
然后,慢条斯理开始挽袖子。
他的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人的思路跟孟舀是一卦的,要说区别,大概疯的要跟彻底。
对付这种人,用说的根本不行,必须让他们感到疼。
毕竟疼还是最直观的让人感受到痛苦的办法。
看金寒晨一步一步朝他逼近,那人嘿嘿一笑,朝车上的小鱼儿努努嘴:“你跟我在这里周旋,就不怕车上那位有什么意外?你应
该不知道我对她做了什么吧?”
的确不知道。
但是他不在乎。
金寒晨挽着袖子走过去,一声招呼没有,出手如电!在对方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之前,直接一拳头砸在他的鼻梁骨上!
“我去!”那人大概没想到他下手这么狠,一下子后退好几步不说,伸手一摸鼻子,立刻就有血飙出来。
他吓了一跳,从见面到现在,不知所措第一次出现在他脸上。
“你,你竟然下手这么狠?”他愤怒的骂着,张牙舞爪也朝金寒晨扑过来,想为自己报仇。
金寒晨一矮身,灵活的从他身下闪到一边,反手又是一胳膊肘。而且这一下的力道是从上往下,不像刚击打他鼻梁的那下是从
下往上。有了基础的受力点,这一下比前一下只会更狠,更让人无法忍受。
“哎呦!”
注意,这里对方是只发出了这么一个音节,然后就没了声音。
他跪在地上,除了感到被打到的地方钝钝的疼之外,还有嘴巴里越来越明显的血腥气。其他任何都感受不到。
金寒晨来到他面前,淡漠的面容注视着他。
“真是个失败的男人。”良久,他讽刺道:“在能成为对手的人面前不堪一击,只会对柔弱的女人出手的蠢货。”
那人在哼哼。
“我现在给你机会,跑吧。”出乎意料地,金寒晨如此说道。
跑?
那人不敢置信的抬头,仰望他。
眼神是想要再次得到确认的意思。金寒晨怜悯的俯视他,像是在拍打什么动物似的敲敲他的脑袋。
“我是说真的,放你走。”
他连说了两遍,第二次那人仿佛终于听懂了,半直起身子,连滚带爬的想要远离他。
“是不是现在你看着我,也觉得我很像魔鬼?”金寒晨好笑的问。
多么讽刺,他是替天行道的那个,却被这人也当成了撒旦。
他继续说:“但是,我却是成功的,因为我把作为对手的你打趴下了。而不是对着一个比我弱的人出手,明白吗?”
不可能明白的。
金寒晨冲他一笑,明明是剑眉星目的俊朗面容,笑起来却让那人瑟瑟发抖。
“你回家,把你的伤治好,然后等着我大驾光临,明白吗?”他说,“要是被我发现你跑了,那你就祈祷千万别让我抓到你,否则
,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为什么……”
捂着胸口,他咳嗽了几声,才问道:“为什么不放过我?我刚刚是骗你的!我什么都没对她做!我只不过是吓了吓她!”
“不是没做,而是没来得及做吧。”金寒晨淡淡地说,“不要妄想混淆视听,对你那些勾当,我太了解了。”
之所以后来没立刻送小鱼儿去医院,而是留下来收拾这个人渣。也是在明白小鱼儿只是晕过去的情况下。
“既然你敢动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金寒晨抬起胳膊,朝他一指。
这个动作惊的地方又是一阵瑟缩,像是耗子见了猫一般。
呵,金寒晨冷冷的笑,就只有这点胆量,还学那些人当跟踪狂,学到最后,还不是个四不像。
“滚。”
随着这句话,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面无表情地将打过他鼻梁的那只手擦了又擦。
五指,逐一掠过。
然后,才上车去将小鱼儿抱进怀里。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像是生怕惊醒了一位睡美人。
“小鱼儿,你要睡多久?”他无奈的对着空气说,“这个仇我已经帮你报了,现在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真的就不考虑醒过来,
跟我道谢?”
车内安安静静的。
回应他的只有远处时不时响起的车喇叭声。
……
“今天还真是要谢谢你了,小金。”
“是啊是啊,璐璐跑出去真让我们出乎意料,听说她不见了时,我跟她妈都惊呆了!”
病房门口,白父白母握着金寒晨的手,恨不得给他鞠躬。但是都被他给拦住了。
金寒晨其实有些纳闷,什么时候两位对他这么客气了?之前明明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今天怎么回事?
再加上小鱼儿的反常,他朝病床上撇去一眼,默不作声的皱起眉。
这个病房正是金寒晨之前住的那间,白父跟白母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见过这么高级的地方,纷纷睁大眼张大嘴巴,白母还情不
自禁地说道:
“怪不得医院门口管的那么严实,都不让进,要是我住这么好的地方我也不愿意其他人进来!”
“伯母曾经来过这里?”金寒晨倒是头一次听说,好奇的问。
提起这个白母就不好意思,她当时也是气急了,刚知道金养父不同意这门亲事,便要来医院讨个说法。现在金寒晨问起,她不
好意思讲,也就含糊的带过。
“就当时想来看看小金,谁知道医院管的那么严!”
“伯母要是来怎么不通知我,或者给小鱼儿说一声,她也会跟我联系好,这样保安就不会拦着了。”
“当时没想太多……”
伯母不自然的笑着,巴不得把这件事赶紧掀过去。
她现在也不愿显得自己太寒碜,小鱼儿反正不是她亲生的,以前她不知道,还想着有朝一日她当凤凰了自己也能跟着沾沾光。
可现在她已经知道了,也就意味着她的算盘落了空。
照着小鱼儿那性格,不跟她反目就已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想让她对自己好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