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天帮驻地门外很热闹,内里却是忙中有序,序中有静,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任务,井然有序地执行着任务,互不干扰,效率很高。
女孩子的闺房中,横桌上摆放着烛台,点燃着熏烟。
朱竹清、宁荣荣、小舞、胡列娜同在一个屋檐下。
俗话说得好,一个女人独角戏,两个女人对台戏,三个女人一台戏。
现在,这四个女人待在一块,简直就是火星撞地球,眼神对视当中,似乎都能闻到焦灼的硝烟味。
哪怕是曾经同为好友的朱竹清、宁荣荣、小舞三人,早已在心里有过心理准备,杨明以后会有很多女人,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之后,她们心里的感受非常复杂。
当然,四女明面上倒没有撕破脸皮,依旧保持着好姐妹的关系。
不管怎么说都好,再过几天,就是正式成婚的日子,谁也不想太过难堪。
小舞站在胡列娜身后,手上拿着象牙制作的梳子,给胡列娜梳着头发,眉眼带笑道:
“娜姐,你这头发保养的可真好,怪不得你的孩子发育的这么好,真是羡慕坏人家了。”
宁荣荣和朱竹清一早就竖起耳朵,偷听她们之间的对话。
此时,一听到胡列娜居然有了孩子,宁荣荣和朱竹清对视一眼,都能够从对方眼中看出震惊的神色。
不用猜都知道,胡列娜的孩子定然是和杨明生的。
宁荣荣和朱竹清并没有恼怒杨明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们,因为两女心里也很清楚杨明的性格,就是一个钢铁直男,或许在杨明的眼中,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所以才没有大费周章的公诸于世。
话虽如此,她们心里却对胡列娜有些吃醋了。
“这个骚狐狸,居然抢先一步,真是可恶!”
心里恶狠狠地吐槽一声,宁荣荣坐在化妆台前,表面上却不露声色。
一手挽起耳边的发丝,将头发束起来,宁荣荣皮笑肉不笑道:
“娜姐姐,你当初是怎么和杨明在一起的,我们几姐妹都很好奇呢,不如你有空跟我们讲讲?”
胡列娜斜睨了宁荣荣一眼,倒也听不出对方语气中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为了稳固自己在四女当中大姐的身份,胡列娜自然没有藏私,将自己和杨明在杀戮之都那段同生共死的经历说了出来。
杀戮之都阴沉险恶,每一个在里面待长久的人,精神上多多少少有问题。
不能相信任何人,也不能相信吃得任何东西,甚至就连住的地方都不能相信,每天都生活在彷徨不安当中。
但是,杨明却和胡列娜在杀戮之都里面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这种环境下摩擦出来的火花,自然也不是平日相处的关系可比。
完了,胡列娜还轻轻地刺了一句。
“所以,我和杨明的相识相交,也就这样简单,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
这句话,听得宁荣荣、朱竹清、小舞三女银牙直咬,恨不得替代胡列娜,在那段时期陪同在杨明身边,这样的话,怀上杨明孩子的人,就是她们三人当中的一个了。
说实在话,四女相互之间的隐隐敌视,理由也很简单。
因为,每个女孩的心中,都有一个想法。
“明明是我先来的!”
就像是小孩子不喜欢将自己钟爱的玩具分享给别人,爱情是自私的,也是独霸的,哪怕四女心中早已做好了杨明有很多女人的准备,但这里面都会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自己在杨明心目中的地位,要远比其他妖艳货色高。
而现在,胡列娜凭借着自己的孩子,隐隐然已经抢占先机,这如何让另外三女服气?
就在闺房当中的气氛隐隐不对路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四女都是心思细腻之辈,单单是从脚步声的轻重缓急当中,便辨认出这是杨明来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四女就像是表演京剧变脸一般,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还是表面塑料姐妹,下一刻,当大门被杨明推开的时候,迎接他的是四张热情洋溢的笑脸。
“夫君,你回来啦?”
“哥哥,我好想你!”
“杨明,我想死你了。”
“杨明”
四女一边走上前去,眼角余光如刀锋般在彼此脸上来回摩擦,激荡起一轮火花。
杨明周围的空间有限,顶多也就只有两个女孩能够霸占左右两条胳膊的位置,现在这里有四个女孩,就意味着只有一半可以得逞,另外一半却会被淘汰掉。
无形的竞争开始,四女表面上没有撕破脸皮的意思,所以都没有释放武魂,只是各自施展手段。
小舞掌心一翻,一颗石子出现在掌心中,随着手指一勾一弹,朝着身侧宁荣荣的膝关节弹去。
宁荣荣将计就计,并没有躲闪,反而发出“诶哟”一声,假装前足失去平衡,身子朝前扑向杨明的怀中,想必杨明也不会看着她倒下不管。
“这”小舞看得直瞪眼,没想到宁荣荣居然也学坏了,心中顿时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暗自恼怒:“这次就便宜你,但哥哥总有一天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哼!”
胡列娜和朱竹清两人这边,却不知胡列娜使了什么手段,竟是让朱竹清自己放弃竞争,落后了一步。
胡列娜来到杨明身侧,宁荣荣扑在杨明怀中。
杨明走进来的时候,都是懵比的,不知道这群女人在搞什么名堂。
目光狐疑地在四女脸上扫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可杨明却暗暗感觉刚才发生了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胡列娜眼睛骨碌碌一转,顺手挽起杨明的手臂,在杨明耳边吐气如兰道:
“杨明,过儿他想爸爸了,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一直吵着要骑马,你可得抽点时间去看一看哦。”
一想起自己当马,驮着过儿到处走,杨明眼里闪过一丝温馨,点头应是。
胡列娜挺起傲人的胸膛,还得意地朝着三位好姐妹瞟了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
“看,母凭子贵,就是了不起。”